受人搭救之恩,反而狐疑滿腔,這確實有點對不起味澤。 不過,那三個無賴會不會是味澤派來的呢?味澤的本領再高強,一個人霎時間就打跑了三個人,這本事也未免太離奇了。 在一些庸俗的電影和小說里,常常用這樣的手法創造接近女主人公的機會:故意安排個假強盜來劫持女主人公,然後再把她搭救出來。 為了接近我,莫非味澤也玩弄了這種手法不成? 「不,不!決不會的。 」 朋子趕忙打消了自己聯翩的浮想。 三個無賴撲上未的勁頭。 決不是裝出來的,如果味澤再遲到一步,朋子不就被那些傢伙糟塌了嗎! 味澤受的傷,也是鐵一般的事實,不是能裝出來的,他不僅臉上受傷出了血,胳膊、肩膀和後背上都被打傷了,這是他獨自一人與三人拚命廝打的證據。 為了救我,面對三比一毫無取勝希望的劣勢,他竟然挺身而出,因此,對他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也是不應該的。 朋子這樣責備自己、提醒自己。 不過,味澤確實出於某種原因在盯著朋子,悄悄地尾隨著朋子,他曾遠遠地用友善的目光注視過朋子。 要說這樣一個人玩弄詭計,打發無賴來搞劫持;那自然是講不通,而且那千鈞一髮之際的救助,也說明他是拚命跑來的。 朋子和味澤就這樣若即若離地保持著往來,而這個距離確實在步步接近。 ※※※ 北野來到了越智朋子居住的羽代市,首先到羽代替察署打了個招呼。 搜查員來到管轄外的地區時,總要先到當地警察署打個招呼,這是慣例,否則隨便搜查管轄以外的地區,會傷和氣。 況且,如果能得到當地警察署的協助,搜查也會好辦些。 「是越智朋子啊。 嗯,就是越智茂吉的女兒吧! 北野剛一提出調查對象名字,羽代警察署搜查科科長竹村立即作出的反應。 北野一眼就看出,竹村表情複雜,像有些顧慮。 「聽說越智茂吉是當地《羽代新報》的創始人,是第一任社長,大概是三年前死的吧? 北野像刺探竹村表情里隱藏的真相似地問道。 對於一個三年前就死掉的小小地方記者,搜查科上表現出的反應真有些神經過敏。 這使北野頓時省悟:竹村對提到越智茂吉一定有些顧慮。 「他嗎,是個很討厭的傢伙。 他女兒又怎麼啦……」 越智茂吉的名字,本來是竹村自己點出來的,可是,看樣子他很不樂意提起越智。 「還是關於那個柿樹村大屠殺的案件,我想了解一下越智朋子周圍的一些情況,煩請協助一下。 」 北野態度謙恭備至。 「越智的女兒嘛,她在《羽代新報》工作,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正是青春妙齡,卻還沒有結婚。 大概沒人敢攀哪。 「沒人敢攀?為什麼? 「啊,為什麼?原因不有的是嗎! 竹村含糊其辭地回答。 看來,不僅是竹忖,整個羽代署對越智一家都抱有一種錯綜複雜的感情,好像都是由越智茂吉引起的。 三年前死去的越智茂吉到現在還讓羽代署的警察憂心忡忡,這到底是為什麼? 從羽代署的反應來看,北野已經明白,他們並不歡迎調查朋子周圍的情況,雖然表面上表示協助,而實際的氣氛則使人覺得他們要阻止調查。 竹村派來協助調查的探員,也無非是要監視北野的行動罷了。 北野暗自盤算了一下:要是請羽代署協助,事情反倒不好辦。 於是他便裝出了一副已經調查夠了,姑且打道回府的樣子。 待把羽代署派來的探員甩掉以後,自己又重新調查起來。 要是讓羽代署知道了風聲,事情會很尷尬。 因此,北野不得不採取隱蔽手段。 這種調查就像捉迷藏似的,北野就在這種條件下發現了意外的新情況。 這一新情況究竟和整個案件有多大關係還很難估計,不過,確實是一個絕對不容忽視的情況。 為了向隊長報告,他暫時返回了搜查本部。 「事件發生時,越智朋子沒有太親近的人,也沒有怨恨她的仇人。 「依舊是沒有啊! 村長毫不掩飾地露出失望的神色。 搜查工作一無進展。 越智朋子這條微弱的線索,關係著最後一縷希望。 「可是近來,有個男人開始和她接近。 「近來的事,有個屁用。 現在的調查,是追溯當時殺害美佐子的動機,案件發生以後出現的人事往來,與案情掛不上邊。 越智朋子也二十三歲了,有一兩個男朋友當然不足為奇。 問題是這個男人與柿樹村有關係。 「與柿樹村有關係……你。 沒搞錯嗎? 村長的眼神有點緊張。 「確切他說,是案件發生以後才有了關係。 風道屯遇難的孩子,只有一個還活著吧?那個男人現在正撫養著這個孩子。 「那孩子叫長井賴子!不是寄託給她的遠親了嗎? 「是啊!撫養賴子的那個男人,最近常同越智朋子來來往往。 「這可不是件小事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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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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