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從聖克盧回來的!」 他腦袋很大,面無血色,臉上浮腫得可怕,眼睛通紅,跟幾夜沒睡覺的人一樣。 在王子街他的住所里,人們搜出一條血手絹,經化學鑒定,確定是人血,而且證實血型和死者的相同。 「我沒殺人……」 「你選誰作辯護律師?」 「我不要律師……」 給他指定的辯護律師名字叫若利,年僅三十歲,他看到本案已經無望,也很煩躁。 精神病醫生對厄爾丹進行了一周的觀察,宣佈道: 「沒有任何病態。 儘管神經上由於受到過強烈刺激,目前處於抑鬱不安的狀態,但此人對自己的行為應負刑事責任。 」 人們都開始度假了。 梅格雷因偵查另一案件到多維爾城去了。 預審宮科梅利奧覺得案情已十分清楚,法院刑庭的初審也傾向於肯定厄爾丹的罪行——儘管他什麼也沒偷,而且同昂德爾松夫人和她的女佣人沒有任何利害關係。 梅格雷儘可能追溯了犯人的全部經歷。 他對犯人在成長過程中,不同年齡的各個時間,從身體外貌到精神品德都作了了解。 厄爾丹出生在莫蘭,那時候父親是塞納旅店裡咖啡館的夥計,母親是個洗衣工。 三年以後,父母在離監獄不遠的地方開了一家小酒店,生意很不景氣,於是又到塞內馬爾諾一帶的楠迪開了一家小客棧。 約瑟夫·厄爾丹六歲的時候,他的妹妹出生了。 梅格雷有一張相片,上面有一個胖胖的嬰兒,光著胳臂露著腿,躺在一張熊皮上,厄爾丹就蹲在前面,穿一身水手服。 十三歲,他在家喂馬,並幫助父親侍候顧客。 十七歲,他做了楓丹白露咖啡館的夥計,那是一家很體面的大旅店。 二十一歲,他服滿軍役來到巴黎,在王子街安頓下來,並且成了熱拉爾迪埃先生的送貨員。 「他很好讀書。 」熱拉爾迪埃先生說。 「他唯一的消遣是看看電影!」女房東肯定道。 看不出一點兒跡象說明他和聖克盧別墅有關係! 「你以前曾經去過聖克盧嗎?」 「從來沒去過!」 「星期日你都作什麼?」 「看書!」 昂德爾松夫人並不是花店老闆的顧客。 為什麼強盜單單潛入她的別墅,而不是別人家?再說,什麼也沒偷走啊! 「為什麼你不說出來?」 「我沒什麼可說的!」 梅格雷在多維爾城忙了一個月,追捕一個國際詐騙集團。 九月份,他去桑德監獄厄爾丹的牢房,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萎靡不振的可憐蟲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沒殺人!」 「可是你去過聖克盧呀!」 「我求你們,讓我安靜吧!」 「這是個平常案件。 」檢察院這樣判定,「暫時擱置起來,待人們休假回來再議。 」 十月一號,重罪法庭開庭,厄爾丹受審。 若利律師只找到一條辯護理由:要求一份反面的鑒定書,說明委託人的精神狀態。 他選定的法醫出示證明:「應減輕罪責……」 對這一切,檢察機關駁斥道: 「他犯的是惡性罪!如果說厄爾丹沒有偷,那也僅由於當時某種情況阻止了他……兇犯殺人竟捅了十八刀!……」 人們傳看死者現場照片,陪審員們都帶著極大的反感立刻推開。 「同意!沒有疑問!」 於是判為死刑。 第二天,厄爾丹就被轉送到嚴監區,和另四個死四監押在一起。 「你跟我沒話說了嗎?」梅格雷很不滿地問道。 「沒話說。 」 「你知道要被處死嗎?」 厄爾丹哭起來,臉色還是那樣蒼白,兩眼通紅。 「誰是你的同謀?」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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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關天》
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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