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 劫機警報 英國航空公司12次班機剛飛離奧斯坦德海岸幾英里,設在比利時荷蘭邊界的馬斯特里赫特市的歐洲空中交通控制中心便將該班機的飛行指揮任務移交給了設在西德雷頓的倫敦空中交通指揮部。 弗蘭克-坎南當班還不到十分鐘便接過了該班機的飛行指揮任務。 他指示這架巨型波音747客機將飛行高度由29000英尺降到2英尺。 他面前的雷達熒光屏上顯示出許多架正在飛行的飛機,這架波音747隻是其中之一。 它顯示在熒光屏上的是一個綠色光點和班機的編號「12」,及其飛行高度和航向。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這架從新加坡起飛,途經巴林遠道飛來的飛機快要完成其遠距離飛行航程了。 坎南不假思索地便開始通知希思羅機場的進場著陸指揮中心:「快鳥12號」即將進場著陸。 他的目光停留在巨大的雷達熒光屏上。 快鳥12號開始降落,熒光屏上顯示的飛行高度值正在逐漸減低。 「快鳥12號可以在2-0區降落,導航……」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希思羅機場著陸指揮中心正在對他的話提出疑問。 此時熒光屏上顯示的景象令他心頭大震。 突然之間,熒光屏上顯示的飛機標號「12」隨著這架波音飛機的無線電發射機應答器傳來的急促呼叫聲忽閃了一下就消失了,信號發生了變化。 雷達屏上顯示該航班的光點旁邊那個穩定的綠色「12」不見了,代之出現的是三個閃爍不定的紅色圓圈。 三個紅色圓圈是國際通用的劫機報警信號。 弗蘭克-坎南聲音沉著地呼叫那架飛機。 「快鳥12號,你已被批准在2-0區降落。 你發過表示接受的信號了嗎?」 若是機上出了麻煩,這時的回話聽起來便會像是日常的公務交談。 但這時機上卻根本沒有反應。 30秒鐘過去了,坎南將問話重複了一遍。 依然沒有任何迴音。 60秒鐘過去了。 還是沒有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在距機上傳來第一聲報警信號95秒的時候,那三個紅色圓圈從雷達屏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熟悉的綠色「12」。 坎南終於從耳機里聽到了機長的聲音,不覺長舒了一口氣。 「快鳥12號發話表示接受。 緊急狀態已經結束。 請通知希思羅機場:我們需要救護車和大夫。 機上有幾人死亡,至少一人重傷。 再說一遍:緊急狀態已經結束。 我們是否可以仍照剛才的指示執行?快鳥12號。 」 機長完全可以再加上一句,「緊急狀態結束,多虧了邦德中校。 」—— 02 90秒鐘 出事之前,邦德正坐在英航12次班機公務艙右側一個靠近過道的座位上。 他斜靠在椅背上躺著,從表面上看完全是一副悠閑的放鬆姿態。 其實,邦德的神經一點兒也沒有放鬆。 別看他做出那副彎腰垂頭、睡眼蒙-的樣子,他的大腦可是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而他的身體也像上緊了發條一樣保持著時刻待命狀態。 若有人湊近他細看一下,一定還會看出那雙藍眼睛後面的緊張神情。 自從他在新加坡登上飛機那一刻起,詹姆斯-邦德就做好了應付緊急情況的準備。 飛機從巴林起飛后,他更是倍加警惕。 因為他知道那些金條已在巴林裝上了飛機。 了解這一情況的還有四名同在這架飛機上的便衣特航隊員,他們按戰術要求分散坐於一等艙、公務艙和經濟艙中。 邦德這時所想到的不僅僅是這架飛機上的危險情況。 更令他不安的是這樣一個事實:這趟從新加坡始發的英航12次班機的航空旅行是他最近三個星期中以反劫機衛士身份所做的第三次長途航空旅行。 之所以要派他和特種航空隊來共同擔負這種任務,是因為最近一個時期內在十幾個國家的飛機上發生的劫機事件層出不窮,數字驚人。 沒有一個恐怖組織聲明這些劫機事件是他們所為,而世界各大航空公司卻均已遭受乘客銳減的損失。 儘管許多航空公司——說實在的,還有許多國家的政府——都曾往廣大旅客耳中灌輸過安慰的話語,恐慌情緒仍在迅速地蔓延。 在最近發生的每一次劫機事件中,劫機犯們都表現得慘無人道。 乘客和機組人員遭其毒手是常事。 有些遭劫持的飛機被勒令飛往隱蔽於歐洲的一些偏遠危險山區的簡易機場降落。 有一次,一架波音747飛機被勒令飛往瑞士伯爾尼的阿爾卑斯山附近,在一條隱蔽于山谷之中的簡易跑道上降落,其結果是機毀人亡,慘不忍睹,現場找不出一具可辨認的屍體,就連劫機犯們自己的屍體也一樣不可辨認。 在有些劫機事件中,飛機安全著陸后,機上的財物被劫機者卸下來,另用小飛機運走,而遭劫的飛機則被付之一炬或用炸藥炸毀。 每一次,只要有人站出來對劫機者的行動稍加干預或是執行劫機者的命令時稍有猶豫,立即便會招致機組人員、乘客,甚至兒童的當場死亡。 迄今為止最為糟糕的事件是一次為劫奪價值兩百萬英鎊的易攜珠寶而發動的劫機事件。 這次事件中,劫機犯們在拿到裝珠寶的金屬箱后,便命令飛機降低高度讓他們跳傘離開飛機。 機上的乘客這時大概都禁不住會鬆一口氣了。 就在這時,在搖控制的操縱下,飛機當空爆炸。 美英兩國航空公司的飛機首當其衝地成了攻擊的目標。 因此,在大約六個星期之前發生了上述這次悲慘事件之後,兩國政府便在所有可能成為攻擊目標的飛機上安排了力量暗中進行保護。 邦德前兩次護航都平安無事,這一次他的第六感覺讓他感到危險就在眼前。 首先,在新加坡登機時,他就發現有四個人形跡可疑。 這四個人衣著豪華,都打扮成因公旅行的生意人模樣。 他們坐的也是公務艙:兩個坐在中區左側邦德的左邊,另兩個坐在前方距邦德大約五排的座位上。 這四人都帶有明顯的軍人氣質,但卻一個個文文靜靜地默不作聲,似乎是在竭力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接著,在巴林,真正讓人擔憂的事發生了,價值近20億美元的黃金、現鈔和鑽石裝上了飛機,還有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也跟著登上了飛機。 這四人身上都散發出暴力的氣息——那個女子一頭黑髮,模樣十分標緻,但面冷如石,令人望而生畏;那三個男子皮膚黝黑,體壯如牛,動作沉穩,個個都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邦德裝作隨隨便便地到艙前艙後轉了轉,就便記下了他們所坐的位置。 像那四個形跡可疑的商人一樣,他們也是兩人一組地分開坐著,但都坐在邦德背後的經濟艙中。 邦德和那些特航隊員自然都隨身帶著武器。 邦德帶著兩把由錫克斯-費爾班突擊隊匕首改進而成的嶄新的飛刀,平衡性好,且鋒利無比。 其中的一把綁在左前臂內側,這是他最愛用來藏飛刀的位置;另一把上了鞘,橫插在後腰。 他還帶著一把射程極有限的左輪,這是由一家享譽全球的軍火製造公司研製出來的一種專門用於應付飛機上出現的緊急情況的手槍。 這種手槍是一種點三八口徑的小型滑膛槍,彈簡內裝葯極少,射出的是碎片殺傷子彈,只能在幾英尺的範圍內殺傷敵人,因為這種子彈出膛后迅速爆炸成碎片,因此可避免洞穿飛機的機體或外殼。 特種航空隊隊員們也都帶著同樣的武器,並且都受過全面系統的訓練,可邦德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他覺得在飛機上使用任何一種左輪手槍都不是好事。 只要開槍時距離艙壁或舷窗太近,仍然可能對機艙的密封性能造成嚴重破壞。 因此,他打算盡量用飛刀,只有當目標的確距離很近時才用左輪,而他所謂的「近」是指兩英尺的距離。 這架巨型747的機體略有傾斜,邦德還注意到引擎的聲音也有些變化,這表明飛行高度已開始下降。 飛機可能剛飛過比利時海岸,他一邊心裡這樣想著,一邊用目光通掃機艙的前前後後,密切注視著艙內的動靜,嚴陣以待。 一個長身玉立、金髮碧眼、在飛行途中一直很引人注目的空中小姐走了過來,將兩個飲料罐遞給坐在邦德前面幾排的那兩個商人模樣的人。 邦德一看她的臉色馬上就得有些不對勁。 她那原先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而且此時還極不正常地將腰彎得很低,向那兩個耳語著什麼。 邦德也沒有多想,便將目光移向左邊,朝另外兩個衣著整齊的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可就在他注意看著那位空姐的幾秒鐘內,那兩人已不見蹤影了。 邦德一轉頭,卻見其中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身後,手裡拿著一個啤酒罐似的東西站在公務艙後部挨近小廚房的過道上。 此時那位空姐已經走進前艙廚房了。 第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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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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