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去看看你父親呢?」 「沒有。 」項青說這句話時,臉上帶著後悔的表情,「如果這時我去看看,也許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 「那你當然也不知道你母親那時是否在房間了?」 「嗯。 」 「項蘭晚間有沒有出過你的房間?」 「可能是沒有,我睡覺很警醒,如果她起來出去,我應該能知道。 」 「直到早上,整個夜間還有什麼較為特殊的情況嗎?」 「沒有。 」 普克想了想,問:「你們家的大門,平時晚上是否會反鎖?」 項青說:「從來沒有,因為母親和項蘭都是常常晚歸的。 」 普克「哦」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第5章 好一會兒,普克才又接著問:「項青,你母親早上來叫醒你和項蘭時,確切的時間是幾點鐘?」 項青說:「應該是六點左右,當時很急,我沒有看錶,只是從天色上估計的,我們出門時,天剛蒙蒙亮,差不多是平常六點鐘的樣子。 」 「你母親看起來像是剛起床嗎?」 「當時我沒有注意,後來在醫院才發現,我和阿蘭都是臉也沒洗,頭也沒梳,但母親卻像是全都收拾過了,而且還和平常一樣化了一點淡妝。 這一點,讓我覺得很難理解,我對馬叔叔談過。 」 「你母親平常早上一般幾點起床?」 「六點半左右吧,有時也會早一些。 但起床后,她一般會到二樓陽台上做做操,然後才洗臉刷牙。 吃過早飯後,化化妝,換好衣服就去上班了。 」 「通常大約幾點去上班?」 「七點四十左右。 」 「她怎麼去呢?」 「她有專車,司機會準時在院門口接她。 」 「休息日是什麼樣的規律呢?」 「星期六,她一般會在家休息一天。 星期天早上,比工作日稍晚些的時間,她會出去,一般也是司機來接,可能是定好的。 」 普克點點頭。 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問項青:「對了,項青,你在什麼單位上班?」 項青說:「我剛畢業時,分配在市裡黨史研究室工作。 過了一年就停薪留職離開了,現在在利基公司企劃部任部門經理。 」 普克笑著解釋說:「我既然冒充你的校友來看你,總得知道你在哪兒工作吧。 」 項青也笑了,說:「說到這個,我們還得企劃企劃呢。 」她有意強調了企劃兩個字。 「你可能陸陸續續要見一些我們家的人,或是跟我們家有關係的人,咱們倆要把一些細節商量好了,免得到時驢頭不對馬嘴的。 」 普克笑著說:「好吧,反正你是企劃部經理,就由你來安排。 」 項青笑過,略一考慮,便與普克談了一些細節。 談了好一會兒,項青忽然說:「呀,真快,不知不覺這麼晚了。 」 普克這才發現,房間里的光線已經暗下來。 初春季節,太陽落山還比較早,窗外只剩一抹夕陽的餘暉了。 從窗子看出去,所有的景物都被一層柔弱的金黃色籠罩著,而那薄薄的色彩也在緩緩地褪去。 項青說:「快到吃飯時間了,反正你早晚得認識我們家和家裡人,不如現在就去,就在我家吃個晚飯吧。 」 普克想想,說:「也好。 今晚你家裡人都在嗎?」 項青說:「阿蘭應該是回來吃飯的,如果她不回來,一般會給我打電話。 我母親可能會很晚才回來。 然後就只有我了……」顯然項青是想到了平常應該在家的父親,在漸漸暗下來的房間里,她的神情顯得十分黯然。 普克本來想說兩句安慰項青的話,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帶上房間的鑰匙,與項青一起出門了。 六 項青家的住房比普克想像的還大、還豪華。 一大片豪華花園住宅區里,除了幾幢高層公寓樓外,全是一幢幢有著獨立院落的小洋樓。 整個住宅區看上去管理很嚴格,項青和普克乘坐的計程車到了門口,門衛顯然與項青認識,笑著和項青打了個招呼,但仍然讓計程車司機下車登過記才放行進入。 到了項青家的院子前,項青普克下了車,計程車調頭開走了。 項青先用鑰匙開了大鐵門,進到院子里,又分別用兩把鑰匙開了防盜門及房門,普克才得以進到客廳。 而在項青開門的短暫時間裡,普克已經很快地觀察了整個院子和樓房的結構,從外表看來,的確如項青所說,整套住宅的安全措施是很嚴密的。 一樓進門是間寬敞的客廳,一通到頂。 米色大理石地面靜靜地泛著冷光,客廳中央環繞著一組黑色的真皮沙發,兩個咖啡色玻璃茶几,純黑色電視柜上擺著一台大屏幕超平電視機。 造型簡約優美的水晶大吊燈,米色的牆壁,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在兩面空白的牆上各掛著一幅油畫。 油畫框是純黑色寬木邊的,客廳里的燈亮著,普克一眼看到兩幅油畫都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一幅是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的《記憶的持續》,另一幅是法國畫家盧梭的《被豹子襲擊的黑人》。 聽到開門聲,一個六十來歲的婦女從旁邊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走出來。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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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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