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讀了一回,就覺得有些順口了。 她玩味著詞句的含意,體會到了兩個男子在離別時表現出的豪爽氣概和哀思。 為了理解這首詩,麻也子又看了解說。 遼闊的大海,無邊無際。 滄海的東方——您的故鄉一帶,我等豈能知曉?離別中國,君歸日本,萬里航程,如同跨越茫茫太空。 海上唯見一輪紅日,歸帆信風送行。 巨龜浮遊于波濤之間,大魚射出目光,照紅了海浪。 渡海后您置身於日本孤島,從此分手,咱倆就成為異域之人。 即使想要溝通彼此的感情,書信又怎麼能傳送呢?麻也子讀完解說,覺得還應該看原詩。 解說沒有詩的意境,哀感情懷在解說里也沒有體現出來。 父親坐新幹線時說過:這是首有意味的詩。 麻也子反覆讀過這首詩的解說,卻沒有發現特殊的意味。 目光落到寫字檯上。 她逐一檢視抽屜。 在最下邊的抽屜里,放著勇造的私人信件。 「快件」兩個紅字映入眼帘。 這時,直感起了作用。 家裡極少有「快件」的信。 麻也子把信拿在手中,看看背面,沒有找到寄信人的名字。 她抽出信紙,信紙上參差不齊貼著的單字,使麻也子產生一股不祥感。 麻也子開始讀信。 「二十日午後二時,在東京鐵塔下,把以前向你通告過的東西,交給頭戴紅色無邊呢帽的男子。 否則,將把你作為殺害理查德。 布魯特的罪犯,報告給警察署。 」這是封恐嚇信。 它證實了哲夫的推理。 麻也子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 到東京鐵塔下送交東西。 為什麼要指定去那樣庸俗的地方呢?這種做法使人聯想到發信人的暴虐和無知。 以前通告過的東西是錢嗎? 二十日——這是惡徒德搜索東京住宅后,勇造從京都返回的第二天。 勇造已經讀過這封信。 十天的不知去向的旅行,或許是為避開恐嚇者的威脅吧?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晨,麻也子給砂原公司廣瀨專務打了電話。 雖然她知道父親不喜歡家裡人跟公司發生聯繫,但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這清規戒律。 「啊!小姐?」 既是父親老部下又是得力助手的廣瀨專務,和藹可親地問候后,便講了一些情況:「您知道了,經理外出旅行去了。 也許小姐還不清楚,近來砂原公司陷入經營危機,處境不妙啦!」「經過經理的努力,總算有了眉目,找到了扭轉局面的措施。 這期間,經理的辛苦真是令人欽佩!為了消除身心疲勞,他說要隨便出走十天左右,這我們是知道的。 留下的事由我處理,請別擔心。 」「經理外出,您不必挂念!他經過四個月的日夜操勞,需要過過輕鬆生活,暫時擺脫一下雜亂事務。 這是我們請求他這樣安排的呀!」父親操勞的難道都是公司的事嗎?廣瀨專務近來對父親的其他活動完全不曉得?不,也許父親不讓他知道。 麻也子客氣地道謝后,掛斷電話。 回到東京的收穫,只是看到一封恐嚇信。 這對搞清迄今為止的問題和父親此時的動向,沒有多大用處。 倒不如說,這是些助長麻也子不安的情況。 兩、三天白白過去了。 這期間,麻也子從廚娘定子那裡了解到那伙歹徒搜家的詳清。 這也沒有多大價值。 定子反覆地咕噥:「了不得呀!」因為強盜是突然闖進來的,自己被倒剪雙臂、蒙上眼睛,所以對他們的身長、容貌等等一概不清楚,強盜幹了些什麼,也弄不清。 「下面是第三天的事。 麻也子在信箱里我到一份寄來的黑木診療所函件。 它是霍亂預防注射證明書。 怎麼回事呢?麻也子驀然產生疑問,但很快就省悟過來。 這以前,勇造去台灣、香港旅行時,麻也子曾幫助準備。 去外國旅行,必須進行預防接種。 換句話說,成人如果進行霍亂預防接種,就意味要去外國旅行。 爸爸去外國旅行啦?連女兒也沒告訴。 麻也子可有些心慌了。 麻也子穿好外衣,決定去鍛冶橋大廈走訪黑木診療所。 到國外旅行的人辦理出國手續時,要委託國外旅行代理店申請辦理護照和簽證。 預防接種也要在與代理店有協作關係的診療所進行。 麻也子想,根據以往的經驗,找到黑木診療所,就能搞清勇造委託的旅行代理店的名稱。 不出所斷,麻也子一到那裡就弄明白了。 「您問砂原勇造先生嗎?檢疫證直接送外國航空旅行社啦。 」辦事員說。 麻也子又打聽了地址,是在八重州口的那個旅行社。 「啊!砂原勇造先生呀?」外國航空旅行社的服務員問。 「是的。 我是他的女兒麻也子,是從福岡趕來的。 家父去國外旅行的消息,我今天剛剛得知。 我想詢問一下父親的旅行日程。 」服務員點點頭,取出卷宗查閱起來。 「府上的護照是以前辦理的,現在仍有效。 簽證是去香港和台灣的。 另外,兌換了一千美元外幣。 至於日程,因為不是團體旅行而是單獨旅行,我們就不曉得啦!只在這兒辦理了從幅岡去香港的飛機票。 」「什麼時間出發的?」服務員的目光落到卷宗上,而後文看了一眼牆上掛鐘。 「今天七五一次客機。 啊!恰好現在從福岡板付機場起飛,午後二時四十五分。 」麻也子不由地看了一眼手錶,錶針剛好指向二時四十五。 「噢,」服務員又說了,「您還有位身體很棒的叔叔吧!」「什麼?」「對勇造先生來說,應該是弟弟啦!前天他也來這裡象您這樣詳細地打聽了砂原勇造先生的旅行日程!」勇造的弟弟?勇造沒有弟弟!有人探聽勇造的動向,麻也子頓時覺得脊背上透過一股寒氣。 在歸途地鐵中,她胡思亂想起來。 此時,勇造已從板付機場起飛,坐上飛往香港的七五一次客機。 是逃往國外?還是幹什麼去呢?也許有人在跟蹤勇造。 回到家中,麻也子給哲夫的大學研究室掛了電話,把今天調查結果告訴了他。 「還有,請您核對一下:爸爸今天是否去香港啦?為什麼爸爸不從東京出發,偏要從福岡走呢?真是怪事」「我立刻查詢!」哲夫生氣勃勃地回答。 麻也子停了一會兒,又和福岡和白的伯父通了電話。 伯父說,三天前,勇造匆忙趕到那裡,進起居室只呆了五分鐘,就出門了。 哲夫的回話來了:「航空公司答覆:七五一次沒有旅客退票。 報告書上確切記載著砂原勇造上了七五一次客機,今晚七時五分抵達香港,過一小時就到了。 」此時,麻也子心裡說不出是憂慮還是欣慰。 她打算追趕父親。 「麻也子小姐!」哲夫聲調突然尖銳起來,「方才我了解到一個意外清況,準確與否還拿不準」「什麼事?」「我在報上看到:昨天本地太宰府街一位老人被殺,死者叫橫田。 」「聽您說過:拜訪您父親的那個人,名字叫橫田吧?報上登的不太清楚,我又向熟悉的記者打聽過,死者年齡與拜訪您家的那位老人相似,我再去了解」又是殺人麻也子的臉色蒼白了。 殺人事件日期正是父親離開福岡去香港的前夜。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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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彩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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