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這有點兒不對頭!『將軍』打算去山上的公園,這就是說他往西部走了,而他們卻是去東部了。 」 「沒錯。 他們倒退是為了更快地前進。 這很清楚,他們是想從聖路易斯坐火車去堪薩斯。 」 「真見鬼!他們打算在哪兒與『將軍』會面呢?」 「他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 」 「怎麼?您認為,他……他……他是跟他們一起坐火車走的?」 「沒錯。 您是在什麼地方見到托比-斯賓塞的?」 「在火車站。 他跟他那五個同夥已經坐在車廂里啦。 他們好像從昨天起已經認識我了,因為他們通過車窗幸災樂禍地對著我笑。 」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對著您笑,而是小心翼翼地朝窗外觀望著。 」 「您指的是那個『將軍』?」 「是的。 我敢肯定,他是跟他們一塊兒坐火車走的,特里斯柯夫先生。 」 「假如真是這樣,那麼我在這裡找這個傢伙真是白費勁啦!當他離開時,我就站在離他乘坐的車廂幾乎不到五步遠的地方!」 「毫無疑問!」 「真氣人!不過如果我們改變我們的計劃的話,這個錯誤還可以彌補。 」 「怎樣改變?」 「我們不坐船走,而是今天夜裡乘下一趟去聖路易斯的火車走。 」 「我建議不要這樣干。 光是為了馬的緣故我也情願放棄火車。 再說溫內圖不在這裡,我還得找一個人去他那裡接他過來。 另外那些傢伙很可能沒有立刻乘車離開聖路易斯,而是出於某種原因留在了那裡。 倘若是這樣,我們就走到他們前頭去了,然後我們就無法知道到該上哪兒去找他們啦。 」 「說的對!」 「您明白這一點了,對嗎?那樣會毀了我們的整個追捕計劃。 不,我們必須得讓我們要追捕的人走在我們前面,而不是走在我們後面。 然後我們跟蹤追擊,這樣我們就不可能走錯路。 現在您同意了吧?」 「是的。 」特里斯柯夫回答。 「同意還是不同意這倒完全無所謂,」迪克-哈默杜爾解釋說,「關鍵是要確實按照您所說的那樣去做。 我們這兩個笨腦殼最好還是跟著您來。 你對此有什麼要說的,皮特-霍爾貝斯,老浣熊?」 皮特-霍爾貝斯又用他那種枯燥的方式回答說: 「如果你認為你是笨蛋,那麼我不反對,親愛的迪克。 」 「胡說!我說的是咱們兩個人的腦殼笨,而不是我一個人的。 」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怎麼能夠對根本不屬於你、而只屬於我的腦袋說三道四呢?我從來不允許自己說你的腦袋笨,但是你自己說了,而且你肯定比我更加了解你自己的腦袋,親愛的迪克。 」 「我是不是你的親愛的迪克這完全無所謂,不過倘若你侮辱我,我就不會再是你的親愛的迪克了。 老鐵手先生,現在請您說說吧,今天是否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兩個去乾的?」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 明天帶著你們的馬到汽輪碼頭集合,這就是我還要告訴你們的一切。 對啦,我差一點兒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們的錢被偷了,那麼你們現在身上沒有錢了吧?」 「您願意借給我們一些錢嗎,先生?」 「願意。 」 「謝謝!我們也願意借給您錢,如果您需要的話。 我甚至可以把整個錢袋提供給您使用,並且視此為極大的榮幸,要是您能夠賞臉把它作為我的一件禮物收下的話。 」 說著,他從袋子里取出一個又大又滿的皮錢袋,把它扔到桌子上,錢袋裡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聽起來是純金幣的聲音。 「如果我拿了您的錢袋,您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回答說。 「這不要緊,因為皮特-霍爾貝斯有一個同樣大、而且同樣滿的皮錢袋。 我們很聰明,我們只把證券放進了皮夾子。 還有幾千美元被我們換成了硬幣,這些錢統統都裝在這兩個皮錢袋裡。 我們可以付錢購買我們所需要的所有的東西。 不過,現在聰明的做法是睡上一覺,因為從這裡一直到堪薩斯城我們不可能再睡覺了。 大家都知道,在汽輪里幾乎根本無法合上眼睛。 走吧,皮特-霍爾貝斯,老浣熊!或者你還有興緻呆在這裡?」 「嗯。 如果我的考慮是正確的話,那麼從辛克媽媽這兒的酒桶里流出的啤酒,將是我們在山上的峭壁中不可能再盡情享受到的一種液體。 或者它不合你的口味,親愛的迪克?」 「合不合我的口味這倒完全無所謂,不過,這確實是一種了不起的飲料。 既然你仍然想在這裡再呆上一會兒,那麼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裡,何況我只是為了讓你一起走才說了剛才那番該睡覺的話,其實我也感到有些渴了。 」 於是,他們繼續坐著。 我同特里斯柯夫一樣,還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地讓他們兩個獨自留在這間舒適的小屋裡。 漸漸地大家興奮地聊了起來,這兩位捕獸者的詼諧的談吐使我感到非常愉快。 儘管他們被偷了,可他們照樣言辭幽默,並且不停地開著玩笑,這兩個「合併在一起的吐司」。 在西部,人們就是這樣稱呼他們倆的。 眾所周知,吐司是烘烤過的黃油麵包片,人們把有黃油的一面放在裡面合併在一起;哈默杜爾和霍爾貝斯在戰鬥時為了彼此掩護,他們喜歡背靠背地站著,因為他們是背面合併在一起,所以得到了「反轉的吐司」這樣一個綽號。 我很高興在這裡遇到了他們,有快活的迪克和乾巴巴的皮特這兩個人的陪伴,我估計一路上不會感到無聊了;他們是比拉爾夫-韋伯斯特和尤斯-霍雷之類好得多的西部人,這樣我就無須擔心他們會以錯誤的行為破壞我的良好的情緒。 特里斯柯夫不是西部人,但他是一位有思想而且經驗豐富的紳士,他知識淵博,同時又非常謙虛,可以預料,我們將會處得很好。 辛克媽媽為我找來一個可靠的信差,我派他去找溫內圖。 這個人一定跑得很快,因為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樓上喝咖啡的時候,阿帕奇人的酋長溫內圖已經出現在客店前面。 當然,他把我的馬也帶來了。 在場的人都用敬重和欽佩的目光望著他,辛克媽媽也以客氣友好的方式招待他,儘管他只要了一杯啤酒。 我看到這些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我向他講述了發生了什麼事以及為什麼我讓人去把他找來。 他馬上認出了特里斯柯夫,不過他好像同時想到了曾經犯過的錯誤,因為他說: 「我們要少流一些血,並且避免犯任何一個錯誤。 老槍手走的是哪一條路?」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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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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