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靜些,凱利先生,」文德爾-傑肯森偵探說,「告訴我們你了解的事實,我們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再調查。 」 「你們是不是不明白,」凱利說,「你們只是把它當做偶發案件了,以為是哪個著了魔的傢伙碰巧把勞拉選作了犧牲品。 我告訴你,其實……」 這次談話持續了一小時,凱利並沒有把它看成問詢,那些問題大失水準了。 凱利覺得去警察局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穿得跟平時一樣。 舊牛仔褲、牛仔靴、一扣到底的襯衫、毛衣(這樣的衣服他衣櫃里還有一打),這種組合也代表了一種風格。 他也有幾件西裝,甚至還有晚禮服,這些他都要用於很正式的場合。 不過,他的臉比他的衣服更能留住人們的目光。 他的美國祖先和阿茲特克血統的母親賦予他紅色的捲髮、寬闊的下額和黃銅色的皮膚,還有在他臉的上半部,尤其是在臉頰、鼻子和藍眼周圍雲河般分佈的褐色雀斑。 要猜出拉蒙-凱利的血統不是件容易事。 凱利出來的時候向偵探們道了歉,向他們解釋說勞拉-弗洛瑞斯是他的一個很特別的朋友。 「用不著不安,」彼得森偵探送他從他們辦公室出來到大門,「我理解。 」 「謝謝。 」凱利說。 「不過有件事你知道嗎?」 「什麼?」 「我們並非無能,只不過幹得太多,工資卻太少。 」 凱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要是想起什麼來,給我們打電話。 祝你今天愉快,凱利先生。 」 他回到墨西哥力量組織,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叫接線員不要轉進任何電話。 他在一個小記事本上花了一小時作了筆記。 到了中午,他說他下午要出去,「我不能接電話,晚上打給我錄音電話,告訴我這一天都是誰打過電話。 我會從墨西哥給他們中的一些人回電話。 幾天後見。 」 他走過兩個街區,到了停車場,交了錢,放上了一盤號稱墨西哥麥當娜的艾斯特瑞德-哈達的磁帶,慢慢地把他灰色的1992宏達車開出來,沿著第十七大街向南駛去,又拐到通往喬治-麥森紀念橋的路上。 最後到了喬治-華盛頓和羅伯特-李的故鄉、歷史名港重鎮亞歷山大。 他在聯合大街上找了個停車位,下了車,走進聯合大街公益廳。 弗古森已經在酒吧等他了。 凱利在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 「交通不便嗎?」吉姆-弗古森問。 「我來晚了嗎?」 「沒有。 只想了解一下交通狀況。 」 凱利笑了,「你在喝什麼?」 「弗吉尼亞土人。 他們專門為這裡釀製的。 」 「噢?」跟吧台侍者說,「來一杯弗吉尼亞土人。 」 「餓了吧?」弗古森問。 「不餓。 有一點。 今天早晨在警察局呆了一小時。 」 「一次頗受鼓舞的經歷吧。 」 「對。 」 「這樣吧,我們先說再點菜,還是先點菜再談?」 凱利四下看了看。 酒吧和整個房間都漸漸坐滿了人,「我們先找個桌子。 」 「上樓吧。 」 他們端著啤酒杯上了二樓,找了個僻靜舒服的角落坐下。 弗古森叫了蟹肉蛋糕,凱利要了一個俱樂部三明治。 「跟我說說吧。 」女招待走後,弗古森說。 凱利參考著他的記事本,向弗古森介紹了今天早晨在警察局的情形,又把他了解的關於勞拉-弗洛瑞斯和莫林-沙被殺的情況也告訴了弗古森。 弗古森一直挺直地坐著,靜靜地傾聽。 他二十年海軍情報官員的經歷全寫在他的身上:他的鹽和胡椒色的頭髮剪得很短,緊貼著太陽穴,眼睛明亮,很少會眨一下,他的皮膚對於一個45歲男人來說顯得年輕無暇,不過要是了解一下他生活規律,這也並沒有驚人的——他每天都要運動,從不抽煙,偶爾才喝點啤酒,通常還會剩下半杯。 他的穿著風格也跟拉蒙-凱利不同。 他曾驕做地20年四季都穿著軍裝。 現在退休了,他也幾乎總是穿著他的民用制服:純藍色運動上衣、白襯衫、領帶、灰色寬鬆褲、亮得可以照見影兒的皮鞋。 他們的午飯來了,暫時打斷了凱利的獨白。 喝咖啡的時候,凱利又繼續講,弗古森很少說話,靜等著凱利講話停頓時偶爾問上一兩個問題。 「我想就是這些了。 」凱利最後說。 弗古森在消化凱利的話和他的蟹肉蛋糕時,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那麼,」凱利問,「下一步怎麼辦?」 「這我可沒法說,」弗古森答道,「我會把你所說的一切都傳到上面。 他們會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 「我擔心他們什麼也不做。 」 「只要涉及到政治,這就非常可能了。 」 「我昨晚跟勞拉的父親說了。 」 「很艱巨的任務。 你怎麼告訴他的?」 「只是說我對他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到很遺憾,告訴他我們是朋友。 」 第3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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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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