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發生的事感到很難過。 」奧斯汀說。 彼德對她的關心表示感謝。 「我的生活就是學校和繪畫。 我一個人住著。 我對自己的才能不抱幻想。 但是——」他拽出一條手帕,擤了一下鼻子,「我努力在孩子們面前製造一些小小的不同。 」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當時為挽救凱特做了什麼?」 「我——」他嘆了口氣。 停頓了很久。 「我努力地回想怎樣進行人工呼吸。 可是我想不起來……怎麼做……我上過課,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很抱歉,這對我來說非常困難。 」 「你有沒有把嘴對著她的嘴?」 「有,不過只是一下子。 」 「嘴裡有血嗎?」 「她鼻子流血了。 」 「有血流到你身上嗎?」 彼德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已經把我的襯衫扔了。 」 「我能不能接近一點地看一下你的臉?」 他既不舒服又尷尬地坐在凳子上,奧斯汀仔細地看著他。 「你感冒了嗎?」 「是啊。 流鼻涕。 鼻塞。 」 奧斯汀深吸了口氣:「你的眼睛難受嗎?」 「是的。 我一得感冒或是過敏它們就很難受。 我經常過敏。 」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眼睛里的感覺?」 「沒什麼,就是發癢,流淚。 跟過敏性反應一樣的。 」 「我很擔心。 」 「擔心我?我覺得很好啊。 」 「我不能給你作檢查——我不是臨床醫生。 」她沒有告訴彼德自己是因為沒有在紐約行醫的執照而從法律上被禁止給病人作檢查。 「我希望你跟我到醫院的急診室去一趟。 我們會找到一個醫學小組來為你檢查。 」 彼德看上去很吃驚。 「不過很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 」她說。 「我真的不想去醫院。 我覺得自己很好。 」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舌頭?」 她沒有舌頭壓器。 不過,她的手伸進包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個小盒子來。 她從盒子里取出一個筆形電筒。 她打開它,要彼德說「啊」。 「啊——」 「嗯,你的扁桃腺有點發紅。 看起來你確實得了感冒了。 」她說,「我可以——不好意思——看一下你的眼睛嗎?」彼德很不情願。 他現在似乎非常緊張。 奧斯汀在屋裡轉了一圈,關上百葉窗。 然後她開始做「搖擺閃光測試」。 她把電筒光線依次對著兩個瞳孔。 虹膜的顏色看起來完全正常。 彼德的眼睛是深棕色的。 奧斯汀觀察著瞳孔遇到光線的反應。 她認為自己看到了瞳孔反應的延遲。 這可能就是大腦損害的輕微癥狀。 這真是太荒謬了。 我反應過度了,她跟自己說。 根本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凱特得的是傳染病。 而且人與人之間的傳染也沒有發現。 她說:「如果你的感冒癥狀有任何變化,請給我打電話,好嗎?」她把自己行動電話的號碼和她在基普斯灣的電話號碼都告訴了他。 「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白天或晚上。 我是醫生。 我時刻都在等著電話。 」 在她回地鐵站的路上,她一直在考慮自己做的事是否正確。 作為美國衛生和公共服務部的一個少校,奧斯汀具有要求人員隔離的法律權力。 雖然如此,疾病管制中心的官員們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這個權力。 疾病管制中心的政策要求外出衛生官員安靜地工作,避免引起關注,不做任何可能使公眾引起恐慌的事情。 她掃了一眼蘇格拉底。 他沒有什麼建議,除了要她了解自己。 一無所知 回到基普斯灣的那天晚上,奧斯汀又累又餓。 在調查中通常是會忘記吃飯的。 她找到一個泰國的外帶飯館,買了一盒食物,帶回了她的房間。 當她把食物帶到卧室時,海林太太的表情明顯是不贊成的。 奧斯汀坐在桌子前,用她的童子軍刀、叉和勺吃著麵條和檸檬香草雞肉。 同時,她用手機給在家的沃爾特打了個電話。 她不想讓海林太太聽到談話內容,她總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海林太太一定會偷聽的。 「事情怎麼樣了?」沃爾特說。 「沃爾特——這件事真嚇壞了我。 它可能是損壞大腦的一種不知名傳染物。 它不是細菌傳染,可能是一種病毒。 我認為——」她停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前額,額頭上都是汗。 沃爾特在電話那端保持著沉默。 「我認為我們今天早上做了一次傳染屍體解剖,在沒有嚴密生物安全防護措施的情況下。 」 沃爾特沉默了幾秒鐘。 「天啊!」他說。 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會繼續觀察的,沃爾特。 」她把她的發現告訴了他:眼睛里的光圈,腫脹,布滿紅點的光滑大腦,嘴巴和鼻咽的血泡。 她還提到了索引患者吹口琴的人,他的大腦細胞上清晰可見不明物質的腫脹。 「如果這真是傳染物質,那可真是太糟了。 」她說。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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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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