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聽力,但這次真的懷疑耳朵有了毛病。 我實在無法把花村比奈子和結婚這兩個字連在一起。 「她打算和攝影師結婚?」 「她對我這麼說的。 」 石狩遞給我沖泡好的咖啡。 我們都未加糖和牛奶,好苦!那種苦澀該如何說明,我不知道。 不過,很適合當時的心境就是了。 石狩開始談起那位攝影師。 姓名是新藤英吉,據說是社會派極有潛力的人才,年齡27歲。 和比奈子認識於深夜的酒廊,當時,他替比奈子拍照。 「你知道得很詳細嘛!」 「當然了,當時我也在場。 不過,那時候我就發覺了,那兩人像磁鐵般互相吸引。 該怎麼說呢?反正,我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對了。 」 有人用力敲門。 我們動都不動。 敲門持續了很久,後來似乎死心了,聲音也停止了。 緊接著,電話鈴聲響起。 但也未持續太久! 「看來結束了。 」 「已經結束啦!」石狩淡淡地接著說。 石狩所謂的結束指的大概不是電話鈴聲,而是告訴自己,由於比奈子死亡,兩人之間的一切已告結束。 「老闆,你認為她會自殺嗎?」 「或許吧!如果和那攝影師的感情破滅……」 我想起最後一次見面時的比奈子。 現在明白她看起來很幸福的理由,也悟出方才石狩的話極為有理。 「知道攝影師住在什麼地方嗎?」 石狩點點頭,告訴我地址。 第四章 新藤的工作室兼住家在福富町,是四層樓建築的店鋪住宅。 但不管按了多久的門鈴,就是無人應答。 問隔鄰住戶,只說今早就沒見到人,其他的就問不出眉目了。 因為那是一位耳聾的老太婆,問也等於白問。 我回到記者俱樂部,希望知道解剖的結果。 關於這點,福地已經採訪過,據說在胃內檢測出相當分量的安眠藥。 「葯的種類是?」 「種類?」 「是呀!雖然通稱安眠藥,但卻分成很多種,依成分之不同,致死量也有差異。 」 「我並沒有深入追問。 」 我走出俱樂部,打算採訪負責解剖的井澤法醫。 井澤已有解剖一千具屍體以上的經驗,就算每三天拿一次解剖刀,估計也要花費十年。 在法醫界來說,是屈指可數的人物。 身為跑警方新聞多年的記者,我也數次進出過井澤的解剖室。 不論是何種情況從未有過心理上的排斥感。 躺在我面前的屍體大多是認識的人,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有機體。 我直接前往解剖室。 敲過門,不等對方回答,徑自推開房門。 解剖台上躺著全裸的屍體,由顎下至下腹部,被直直的一刀剖開。 井澤看了我一眼,說:「原來是你!」 我點點頭。 井澤正忙著縫合割開的部分。 雖然目前已有機器可代勞,他仍堅持採用手縫的方法。 縫到胃的部分,井澤把一旁的報紙搓成團,塞入已拿掉胃的空間,然後,迅速繼續縫合。 從外表上看,根本不知道是以報紙填塞在胃部。 我伸手撫摩自己的胃部一帶,那是情不自禁的動作。 之後,我看著死者的臉。 一瞬間,以為是另一個女人,而非花村比奈子。 當然,因為她已死,才會給人這種錯覺。 事實上,眼前這個有機體,毫無疑問是曾躺在我床上的那女孩! 「怎麼回事?臉色如此難看,一點都不像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 」井澤看了我一眼,說。 「確實不是第一次,但……」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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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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