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裡吧?」 「大概在。 」 福地的詢問法令我氣得牙痒痒的。 而大貫早已不知去向。 如果我和大貫是同樣的立場,一定也會採取同樣的行動。 依福地的方法,問出眉目時,太陽早就下山了。 我留下福地,開始搜集和自己很親近的人生前的資料,對我而言,心理上毫無排斥感。 不是我冷酷,而是早已養成職業性習慣了。 我查出來的概要如下: 發現者是田穀勝夫,23歲。 時刻為下午兩點左右,正要前往打掃房間時。 上午,約摸10點鐘,田穀想打掃509號房,亦即花村比柰子所住的房間。 但門把手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田穀先打掃完其他房間,正午時,再去看一次,牌子仍未變。 睡到正午的客人並不算少。 下午兩點,田穀先撥內線電話至509號房,想問何時可前往打掃。 另一方面,也是想求證一下,因為有些客人隨手掛上牌就外出。 但無人接聽,這表示客人並不在房內。 田穀帶著備用鑰匙前去,打開門。 他邊吹口哨,邊走進去,心想:果然是忘了拿下牌子。 但客人睡在床上!長發垂至地板,枕頭掉到一旁。 田穀怔住了,一瞬間,他以為見到不該看的場面,狼狽地想立刻退出房間。 因為,客人如果醒來,一定會大罵他! 就在此時,田穀感到情形有點怪。 那位女客人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熟睡! 他小心翼翼,慢步走近。 床頭柜上,有個裝安眠藥的空盒子,藥瓶則掉在腳邊。 田穀慌忙衝出房間。 根據櫃檯的住宿登記卡,女客人是花村比奈子,住在中區日本大街。 但是,經查,並無此人居住。 死者是前一天下午住進飯店。 她在三天前以電話預訂房間,預定住宿兩天。 依接到電話的櫃檯人員的證言,應該是比奈子的聲音。 不過,嚴格說來,並無任何證據可證明是比奈子,櫃檯人員問是誰要住宿時,對方回答說是她自己。 房間是附帶浴室的單人房。 到旅館時,她並未攜帶任何行李。 飯店方面依慣例要求先付費,金額為一萬元。 她當場支付一萬元。 住進房間大約在下午4點,之後,撥電話叫了咖啡,由女服務生送去。 當時,她站在窗畔眺望著海面,女服務生拿出收據時,她在收據上簽寫花村的英文名字。 之後,她似乎外出了。 之所以說「似乎」,因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確定。 但509號房的鑰匙不知何時丟在鑰匙箱內。 8點左右,比奈子來了,說:「我是花村,請給我509號房的鑰匙。 」 接過鑰匙,她搭上電梯,櫃檯男職員曾親眼見她進入電梯的背影。 電梯已改為自動控制,沒有服務生負責。 在記者招待會上說明案情的人是刑事課長永野。 但是,永野的說明很簡略,有件事我一直無法釋懷。 大貴好像也有同樣想法,便問道:「課長,她是在我們常去喝咖啡的咖啡屋工作過的女性,但並非是那種會自殺的類型。 」 「自殺或他殺,目前尚無法斷定。 」 「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疏忽,把藥量搞錯?」 「那也是可能性之一。 」 「沒有遺書吧?」 「什麼都沒有。 」 「也沒有留在家裡嗎?」 「她住在什麼地方,警方還不知道,目前正在問『波尼爾』的老闆。 說不定,在家裡留下遺書也未可知。 」 「有他殺的可能嗎?」福地問。 「這……」永野停頓一下,「尚未做如此判斷。 亦即,沒發現他殺的跡象。 」 不知何故,大貫微笑了。 我能了解他為何微笑。 永野雖說本判斷為他殺,但已發現某種資料,令他不能完全放棄他殺的這條線索。 我不知永野手上握有什麼資料。 但無可置疑的,大貫絕對和我有相同想法。 那是因為忘記是什麼時候了,我和大貫在「波尼爾」碰面,當時,我們和比奈子一塊兒閑聊,而大貫還記得那段內容。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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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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