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俺真的無罪,複審時能澄清嗎?又要國家賠償這個那個的,轟動太大,國家也會拚命證明俺有罪的。 俺一直很擔心呢。 」飯島慢聲細語地說。 「不要緊,不要——緊。 真犯人!是你告訴我們的,再沒有比這更可靠的啦。 加上夜來香之說,令人下淚呵。 經警察調查過,你又出席了法庭的審判,20年間,這件事始終沒忘。 誰也沒有你對案情更了解。 一定會無罪的。 到了那一天,賠償費得全部分給我們兩人哪!」岩本說。 「儘管那樣,平常是向右側身睡,為什麼那天夜裡向左側身呢?警察審問時,纏住我問是不是把右邊看錯了。 我厭惡警察的態度,所以堅持說是左邊,好歹才算通過了。 這次起作用了。 這回林先生一說是向右側身的,大家認為合乎道理,也就輕易地相信了。 」 八 幾天後的報紙上,在社會消息版的顯要位置上刊登了這起案件,題為「要求複審董事夫人被殺事件,要求國家賠償」。 同一報紙的下部書籍廣告欄里,〈周刊事件〉登廣告宣稱:「本雜誌獨佔真犯人和無罪犯人進行的劃時代的對話。 」 難道是偶然的?還是提出複審請求之時,恰恰趕上了刊物的發行日?不管怎麼說,時間怎麼趕得這麼巧呢? 那時,被害人之夫遠山榮造,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回顧20年前的往事。 他很晚回家。 剛進屋,在蚊帳里被刃器刺傷了的妻子痛苦萬般地說: 「你,你……疼啊,給我拔出來……叫醫生來……疼……」 他佯作拔刀的樣子,卻突然竭盡全力,刺了進去。 妻子身體急劇地痙攣幾下,就此一命嗚呼了。 由於重刺,傷口更大了,鮮血從傷口咕咚咕咚地冒出來,紅了被褥。 不一會兒,血止了,臉面和指甲變成了紫色。 在鄰室,母親和不滿5歲的長女呼呼地睡得正香。 自己幹了的事就不用說了,連第一次事件也全然沒察覺的母親,對警察的盤問也只是抽抽搭搭翻來覆去地說:「我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很抱歉。 」 遠山很不喜歡年子。 她是由專務董事一手包辦強嫁給遠山的。 那時遠山和一個愛情不專一的女人熱戀上了。 遠山麻疹出的晚,痕迹很重。 從學生時期起就為入公司、升遷、步居人上的道路而忙碌,以致參加工作時,對女人的吸引力是不足的。 正當他為尋求與妻子訣別辦法而大傷腦筋之際,發生了那起案件。 可是,事件后才知道那個女人既有孩子,又有丈夫。 從此,他對女人的熱情便驟然減退了。 女兒麻子那時不過5歲。 夜又那麼深,她不知道是理所當的。 然而母親是上年紀的人,也那麼覺重么?在眼皮底下兩次發生行兇事件卻一無所知,所以……於是,她終於帶著一無所知到黃泉去了…… 遠山把注視佛龕靈牌的視線,又撤回到報紙上。 用被害人的丈夫姿態繼續讀有關自稱真犯人的報道。 假如此刻佛龕的靈牌張嘴講話,遠山定會受驚。 因為遠山的母親才是真正的知情者:—— 我壓根兒就討厭兒媳年子。 不知是不對脾氣呢,還是打心眼裡討厭呢,要是和她在一起待一天,心裡就悶得沒法。 然而,鄰近的一個名叫飯島的電工總是跟在兒媳的身後轉悠。 那天又是中午,他來家裡做電工活的時候,向兒媳說:「晚上去!」我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事先打開了套窗。 我當時心裡合計,當他爬進兒媳的蚊帳里時,就抓住他,大聲喊叫:「通姦!」逼她離婚。 無可挽回了,哎,無法彌補啦!你回來之前兒媳就呼救,我卻裝作沒聽見。 我早就知道你也不喜歡媳婦。 那天早晨又和你吵架,說是在扭打的時候胳膊扭壞了。 我才樂呢,活該!對啦,以往都是向右側身睡覺,而惟有那天,為把痛疼的胳膊放在上面,才向左側身睡的。 你乾的事我也知道。 知道事件全貌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呵 新幹線劫持案 -- 來往於新幹線上的「光二十四」號列車,經新大阪開住東京的對間是十四點五十分,比發車時間推遲了四十分鐘。 原因是關原一帶下起了少見的大雪。 一月二日。 大概是因為正好在年末開始的連休期吧,在年末休假開始時擠滿人的車廂內,今天的乘客卻意外的少。 為了招攬乘客,每當這種情況時就採取降低車票售價的辦法,但今天也不過只有百分之六十的乘客。 儘管如此,在車廂中看到身著漂亮服裝的姑娘時,也可以使人感到現在是過新年的時候。 在國鐵幹了二十年的列車長小池,從列車一駛出新大阪站后,為了查票,很快就從十二號車廂的「乘務員室」中走了出來。 他來到洗漱室,對著鏡子輕輕地正了正帽子和領帶。 這個習慣,是他當乘務員時養成的。 他把襯衣重新在腰間扎了一下,他一邊等著另一名乘務員野村,一邊來到車廂過道上向車廂內掃了一眼。 正好車廂門開了,從一個座席上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個的男乘客。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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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美紗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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