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簽合同得到了三倍的工資的話。 」 「你是將愛情換算成金錢。 」 「並非如此,」阿伊子說道,「結婚是終身大事呀。 不能看不見前景便盲目決定。 這和沒有愛情是兩回事嘛。 」 「是因為你見識過新海先生體面豪華的生活吧。 」 「並非如此。 我呀,即使過窮日子也是不妨的。 不過,白白地過窮日子並沒有意義嘛。 你是棒球手,也有野心的吧!抓住它不放既是我的責任,也可以叫做是愛情吧。 」 「要是我身體壞了,打不了棒球了,那怎麼辦?」 「你怎麼會——」阿伊子捂著矢后的嘴巴,其餘的話就都在她激烈搖頭中表達出來了。 矢后沒有力量抵抗。 直至阿伊子開始發出平靜的睡眠中的呼吸聲,他才得到解放。 矢后注視著燈光照射下的阿伊子的側臉。 阿伊子朱唇微啟,散亂的頭髮遮住了肩頭。 四下無聲。 此時,矢后突然想起應當在同一屋檐下睡著的檢察官。 於是,他心中浮現了一個辦法。 一時之間,他感到只有這個方法,可將自己和新海的事件分割開。 有人進入過公寓中自己的房間是令人不快的。 不過,可能那是自己和阿伊子之間的問題,與新海清之死沒有關係。 矢后判斷,應當讓檢察官知道這些。 矢后不發出聲響地取來便籌和鉛筆,證實阿仔子睡著之後,寫了起來。 但是,將自己曾經寫過的文字回憶起來再寫一次,是相當困難的事。 寫的過程中曾好幾次想擱筆了,但終於在3O分鐘之後完成。 我擔心起合同的事來了。 我已經失去下個 賽季接新海先生的班的自信。 也就是說,失去 了你。 失去你之後我還剩下什麼呢?我感到你 身上還有另一個支配的人。 沒有理由。 不知從 何時起,我逐漸感到那個支配者在你肉體上的 存在。 但是,我不能抽身而退。 你是個魔女。 但 你已知我正被打垮吧。 我想獨自想個明白。 請 你不要想得太嚴重。 也請你不必找尋我的行蹤。 我會很快回來的。 原想給你打個電話,但感到 一聽見你的聲音會改變主意,所以就將鎖鑰存 在收銀處離去。 讓我一個人呆著吧。 矢后將便箋裝入信封,決定早上交給檢察官。 他將信封塞進立櫃中自己西服的口袋裡。 做完這些事,他望望阿伊子。 看來她正在睡夢之中。 -- 矢后在新橋和阿伊子分了手。 對於菊江和嵐鐵平,就由阿伊子好好向他們說明了。 矢后不想見嵐鐵平。 為此他就與阿伊子在新橋分手了,但凡人有不願見之人時,必反射性地產生想見願見之人的情緒。 自從把信交到檢察官手裡之後,他連見阿伊子都覺得不好受了。 他想到球隊辦事處露露面,在銀座大道上走,遇上了N報體育記者坪井。 矢后與坪井說不上關係親密,但評並倒是往矢后那裡跑得勤。 在報紙上讚揚矢后七郎的大多就是坪井。 「巧啦!」坪井說著,邀矢後來到後巷的飲食店。 這裡到了晚上就是酒館。 因是上午,店子剛剛開門。 一個像是新雇的女孩子在清洗入口的鐵平石。 「你上哪裡去啦?」坪井問道。 「去了一趟旅行。 」』 「是么。 我有新聞哩。 」評並說道。 「上院隊錄用了A大學的森山啦!」 「外野手?」 「是的。 據傳聞要讓他直接打四號。 我還沒有見過加治屋先生,但好像茂木先生是這樣打算。 」 「哦哦。 」 「剛出大學校門豈能打得了四號?不知他們獎金球員的實際作用是如何了。 弄得不好,教練可能就得面臨是靠23人抑或4個人去對付賽季的問題了。 」 矢后不知道這些事情。 但就他聽聞的範圍,明白所謂「獎金球員」制度,是為抑制近年瘋狂上竄的簽約金的勢頭的。 花大錢得到的大學或高中的球員,派不上用場的比比皆是。 但是,作為球隊來說,如此這般打錯算盤,不過是壓住了一筆錢而已。 用不上的球員退到二隊訓練便了事。 所以,只要手中有錢,但簽無妨。 這種做法完全是賭博。 但是,所謂獎金球員的做法,是簽約者最初兩年必須作為一隊球員經常出場。 對於球員來說,這是不必擔心被刷到二隊的好條件。 然而從教練的角度來看,便不能說該球員用不上,將其安排到二隊,提拔其他球員了。 在球隊25名定編球員之中,如果有3名用不上的獎金球員,平時就不得不以22名球員應戰了。 「進了多少人?」 「上院隊的獎金球員是森山一人。 但直接打四號是荒唐的。 因為球迷都在期待矢后你打四號。 」 矢后心想,假如森山坐鎮四號,自己改打五號,也無不可。 但是,如果森山進入外野,就會有人上來。 這名上來的球員轉到內野之時,矢后和森山之間就發生直接關係了。 這種情況會不會出現,應當在公司對矢后的簽約提示金額上顯示出來。 矢后又歷歷在目地回想起今年賽季的最後一天。 慘不忍睹的三振出局和輕擊搶分失敗!球隊經經營者和加治屋領隊如何看待這一現實是問題所在。 「還沒有簽約吧?」坪井問道。 「還沒有。 」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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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人的目擊者》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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