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每天的聯絡暗號,時間快到了。 」 「當然當然。 毫無疑問,就用這裡的電話。 」他指著他辦公桌上5部不同顏色的電話中的一部說道。 「你要我離開嗎?」 「喔,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邦德已經開始撥號了。 這一次倫敦在第四聲電話鈴后才接電話。 「捕食者,」邦德說道。 「第三天。 」 「貓爪,」長途電話線中傳來聲音道。 「重複一遍,貓爪。 」 「知道了。 」邦德正要掛上電話時對方問道,「一切都順利嗎?」 「他們對我是這麼說的。 」 「知道了。 」對方掛了電話。 看來他們仍然是聰明的。 但這一次的暗號和形勢非常吻合,但丁的詩句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子裡—— 前方和中心就在這裡,格里澤利和赫爾金…… 還有你,-嗦鬼…… 綣毛鬼,負責帶領十人的小隊。 受賄者和龍牙也和你一道。 皮格福斯克、貓爪、抽筋鬼,瘋鬼。 「你在等我說你可以走了嗎?」托比正對著牆上的鏡子整理他的領帶,鏡子上貼著《時代》雜誌的封面,因此每次照鏡子就要看到那幅封面。 「你相當講究禮貌,托比。 」 萊倫伯格瞅了他一眼。 「你感到滑稽嗎,孩子?」 「是啊。 」 「好。 」他咧著嘴笑道。 「我今天把寶押在貓爪上。 」 「那你就押對啦。 」邦德大笑,他們一道離開了辦公室。 晚會是在一間顯然是高級指揮官餐廳的大房間里舉行的。 他們用你在美國的商店裡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的小玩意裝飾了這個房間,一切看起來都很可愛,但不真實。 華麗的天使們嘴裡吹著不知名的管樂器,在落著白雪的聖誕樹上閃爍發光;成堆的禮物就堆放在最大最神奇的掛滿「維多利亞時代」小禮品的聖誕樹下,看上去和真蠟燭別無二致的電燈泡像蠟燭的火光一樣閃動著。 克洛弗-彭寧頓是出席晚會唯一的女性,當她看到邦德時,她從一夥年輕軍官的包圍中抽身出來向他走來。 「原諒我,先生,」她說著,吻他,吻得有力而且吻的是嘴巴。 「這是許可的。 」她指了指懸挂在他頭上搖搖晃晃的槲寄生樹。 ① ①英國風俗在聖誕節用槲寄生樹做裝飾,那天走過槲寄生樹下的女子大家都可與她接吻——譯者 「今晚你打算提供最佳服務吧,彭寧頓大副。 」邦德微笑著但卻並未變得和藹些。 「貓爪,」她心平氣和的說。 「正確。 貓爪。 」 「他們安排我坐在你身邊用晚餐,先生。 希望你不介意。 」 「可別不三句話不離本行。 」 她點點頭,咬著嘴唇,兩人一道走進人群里。 用晚餐時,他說話不多。 在詹姆斯-邦德的一生中他學會了約摸400種殺人方法:其中用槍、刀和繩子的方法403種。 他還是個合格的文件偽造者——為自己提供各種各樣的文件以便在國外生存。 現在他在計算著有多少方法使他能偽裝死亡。 死,或是不死,在祖國或是在異國,無人知道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找出了整整20個方法,儘管他還說不準第21個方法是否可行。 抑或僅僅是紙上談兵的想法? 晚餐非常精彩,邦德留意節制自己的酒量,雖然其他人都在開懷痛飲。 朱利安-法西已酩酊大醉,還有一兩個人也喝得吵吵嚷嚷了。 另外兩個身強體壯的人,若不是托比-萊倫伯格從中阻攔,差點大打出手,他那不緊不慢的腔調很有一點鞭子的作用。 「就跟在家裡過聖誕節一樣,」邦德面無笑容地對克洛弗說道。 「順便問一下,你在這兒呆得長嗎?」 「我31日回去準備皇家海軍女子勤務部隊的任務。 」 「回到尤維爾頓皇家海軍空軍基地嗎?」 她點點頭。 「我想今晚是個不談公事的夜晚吧。 」然後,突然說道:「我們能重歸於好嗎,先生?譬如一切都從頭開始……詹姆斯?求求你。 」 「可能吧,等一切都過去之後。 現在還來不及想。 要等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後才談得上。 」 她點點頭,看上去很悲涼,雖然邦德在第二天早上用早餐時所看到的那張臉比現在的要更為悲涼,他們告訴他晚會要開到深夜。 說話聲音如同驢叫的朱利安早餐時過來說,請他在10:30時到3號房間去。 「彙報會。 」他解釋道。 於是,到了10:30,邦德準時會晤那兩個美國軍官——麥克和沃爾特——以及那個和他一樣來自英國間諜機關的德雷柯特,此人與他預想的大相徑庭。 執行任務情況詢問會出乎意料地徹底,比他預計的要徹底得多。 沃爾特年紀較大,卻具有巧妙的揪住枝節問題一追到底的技巧,而且結果很奏效。 麥克,正如托比比喻的那樣長得像一墩消防栓,有一張永遠無動於衷的臉。 儘管他也頻頻微笑,但臉和眼睛依然空虛,而且很難對付:難以捉摸。 德雷柯特也很有心計,帶有斯卡頓傳奇色彩的方式:一個貌不驚人的人,就好像他會在英國鄉村過得十分快樂似的。 他抽著煙斗,用得很吃力——裝煙斗時不得不停頓下來,在吸煙斗時不得不中斷問話。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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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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