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這兒來幹什麼?」傑克問。 「我想跟這兒的主人談一談。 」 他拍了拍襯衣口袋裡的煙說:「我馬上就來。 」 我邊走邊想:如果四周是槍林彈雨,傑克這種人絕對不會走上前去敲屋子門的;他甚至不會跟著我到「無上裝」酒吧里去——他是個廢物! 我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在「熱舞」的屋檐上掛著一條橫幅——上面有一幅經濟餐的圖案和女式內衣的模型。 當時是中午,屋子裡擠滿了貌似建築工人和售貨員一類的傢伙。 坦率地說,他們並不粗野。 他們好像十分喜歡在屋子中間凸出的舞台上跳舞,而且是互相碰撞、旋轉著跳,就像他們喜歡吃雞翅和比薩餅一樣。 屋裡的氣氛因煙霧而顯得猥褻,音樂聲震耳欲聾。 但總的來說,這地方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低檔。 台上的四個舞女穿著古怪的內衣,但是都很年輕、漂亮。 這時,一個上身穿襯衣、下身卻圍了一塊白圍裙的男人在門口擋住了我。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他上下打量著我,然後圍著我繞來繞去,眼睛不懷好意地往我屁股上瞅。 「我想見一下薩爾-伊波里托。 」我說。 他轉過身去,沖著一個正在把比薩餅往櫃檯放的人喊道:「薩爾,這位女士要見你!」 薩爾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我們並不認識。 」 我走過去,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我是瑪吉-麥戈溫,好像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 「你可能有,但我沒有。 」他用刀把比薩餅切成幾片,「我不想讓你們這些傢伙在這兒拍攝,這會影響我的生意。 」 芬吉曾告訴過我:薩爾長得很醜,又矮又胖,而且禿頂,說話時有濃重的新澤西口音,嘴邊還總叼著一支快吸完的雪茄煙。 芬吉是個很軟弱的人——薩爾騙了她,還佔了她不少便宜,薩爾曾向她許諾讓我們到這裡來拍攝,並預收了我們的押金,而現在他卻裝得若無其事一般。 但我必須讓他明白,我並不像芬吉那麼好欺負。 我說:「當我們達成協議后,我希望雙方都能信守諾言。 你曾答應過我的員工在開張前讓我們在這兒拍攝,可現在你卻打算食言了!」 「食言?」他說,「你說得太嚴重了吧?」 「你收了我們給你的錢,伊波里托先生,要麼你現在好好跟我談,要麼,你就等著和電視網的律師打官司吧!」 「他們和你一樣漂亮嗎,甜心?」 「不!而且他們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哦,真見鬼!這條街上有很多跟『熱舞』差不多的地方,雖然都不如這兒,但我想你也同樣可以利用那些地方來拍攝。 我們這兒正在裝修,我看你還不如到別的地方去。 」 「我不想到別的地方拍,我只想在『熱舞』拍!我要在這兒搞一個採訪,被採訪的人以前常來這兒跳舞,所以我想在這裡拍——你在協約上已經簽了字的!」 他把雪茄從嘴角拿下來,然後調轉話題說:「米雪,她長得倒不壞,而且一直在這兒干。 」說話時,他的下巴不停地抖動著,「她舞跳得不怎麼樣,但卻給這幾招來了不少的顧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她拍攝,她並不是非常漂亮。 」 「我沒見過她,而且長得是否漂亮並不重要。 」我四處尋視著那個叫米雪的人,並幾乎肯定地認出了她。 她正坐在台邊上和一個跳舞的人調情,粉紅色的彩燈在她後面旋轉著。 我想到了拍攝:或許我可以用一下薩爾的音響設備以營造出一種低深的背景音樂來。 「我泡過這妞,」薩爾說著,聳了聳肩膀,「她是人盡可夫。 」 說著他笑了。 我問他:「你還記得羅伊-弗蘭迪嗎?」 「當然,」他抽了口雪茄說,「他來過這兒,他長得很有型,他們這些人常到這兒來尋找刺激。 」他用胳膊肘輕輕戳了我一下,並且淫猥地沖我眨了眨眼睛,「來尋找一種特殊的刺激。 」 「他經常來這兒嗎?」 「一星期兩三次吧。 我經常給他們打折扣,這對我的生意有好處——他們可以幫我維持這兒的秩序,甚至會幫我幹掉那些搗蛋鬼。 」 「弗蘭迪也曾經幫你干過嗎?」 「他經常這麼做。 」薩爾滿不在乎地說,好像弗蘭迪幫他殺人與他毫不相干一樣,「很多警察都到這兒來,他只是其中的一個,我記住了他,是因為他出事了。 」他停了一下,「而且後來總有警探來詢問他的事,弄得我都想關門回家了。 」 「現在警察還來嗎?」 「我給911打電話后,他們就不來了。 」 當他再次向我淫猥地眨眼時,我問道:「我們的協議怎麼辦?」 「我想,我還是找你們的頭兒談談吧。 」 「我就是頭兒,伊波里托先生。 」 「就憑你這小婦人?」 可我身高5尺7寸,比他還要高出3英寸。 「不是我,就是F-李-貝利跟你談。 」 「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和米雪-塔貝特在她經常工作的舞台那兒談一談,而且還要實拍。 我們打算明天早晨9點開始,那時這裡還沒開門營業,對吧?如果有什麼異議,你可以看看協議書。 」隨後我又加了一句,「請想一想你的公眾形象。 」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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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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