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跟我來吧。 亨利-馬丁大街的銀行家已經離家有八天了。 我們可以在您願意的時候動手……哪怕就在今晚。 」 貪婪兇狠的傢伙儘管很鎮定,但也頗感吃驚。 「一切就緒。 」拉烏爾繼續說,「我有必要的工具。 這是小孩把戲。 只需盯緊房子的老用人就行。 我建議讓他昏睡過去,沒有必要對他施暴。 」 「真善良。 」兇狠的傢伙冷笑著說,「我們看吧……我們看吧……如果他動彈,我就負責他……您打算讓我們到哪兒會合?」 「說定在特羅卡德羅劇院前面。 十一點,可以嗎?」 「我們可以。 」 「我再跟你們重複一遍,我會準備好一切。 你們沒有必要自尋麻煩。 只需戴上手套就行。 我向你們致意,先生們。 」 拉烏爾告辭出來,他對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還是滿意的,只是對私下裡辱罵他「不吉利」的那個人感到惱火。 這是一個終有一天要被幹掉的人!他不出聲地笑了笑,同時想到了當他十分自然地提議去襲擊富人住宅時,這個傢伙的那付蠢相。 「你們想看拉烏爾先生的工作?哼!等著瞧吧!小菜一碟,我的王子!只是,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次的入室盜竊失敗!」 羅平回到自己家中,心情格外舒暢。 他以各種不同的姿勢照了鏡子,又長時間地查看自己開鎖用的鉤子,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之後,他吃了一點兒小點心,然後點燃一支專銷英國的哈瓦那雪茄煙。 「在我這個年紀還要通過考試。 」他自言自語道,「而且是在『爪子』面前!真是過分了!『喪門星』將監視我的所有活動,評判我的每一個動作。 如果我不能做得比平常好的話,我想我將會被淘汰。 等著瞧吧!我的首屈一指的裝備。 黑褲、深色外衣、軟皮鴨舌帽,橡膠底的皮鞋,工具和我帆布袋裡的氯仿小瓶,以及衣袋中的手電筒,橡皮棍也沒忘記……」 他走近壁爐,輕輕地把雷蒙德-德-聖韋朗的照片轉了過去,讓它面對牆壁。 「別看了,雷蒙德。 我向你保證我的心思不在這裡,可是有了邀請總不能拒絕吧。 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向你承諾,一切都會順利的。 」 他走進車庫,掀起他的雷諾車的引擎蓋,檢查了一下點火裝置和化油器。 這可絕不是出丟醜的故障的時候。 整十一點鐘時,他把車停在了特羅卡德羅劇院廣場。 兩個黑影馬上就溜到了他的車邊,然後悄然無聲地鑽進了汽車。 彼此間沒有一句話。 拉烏爾把車開到亨利一馬丁大街,然後很快拐進了蓬波路,他把車停在了兩個路燈中間地帶的黑暗處。 「剩下的路我們走過去。 」他低聲說道。 他們折回大街,又走了近百米的樣子。 「就是這兒。 」拉烏爾說。 他指了指前面是柵欄圍起的小花園的二層樓的富人住宅。 「塞巴斯蒂安留在外面擔任警戒。 」 他如此肯定地發布著命令,使得兇狠的傢伙頗感震驚,竟聯想都沒想到要與他爭辯。 「塞巴斯蒂安……如果你發現有什麼異常,你就吹《我在金髮姑娘的身旁》,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鎮定地走開。 別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嗯?」 「明白了。 」 拉烏爾從他那串鑰匙里找出一根金屬棒,然後把它插進柵欄門的鎖頭上。 門馬上被打開了。 「您先走!」 「可以。 別裝模做樣了!」倒霉蛋低聲抱怨著。 拉烏爾關上了柵欄門。 兩個人穿過小花園,登上了台階。 兇殘的人快速地查看了一下門上的兩把鎖。 「這些就不會讓您笑啦。 」他冷笑著說。 拉烏爾不慌不忙地選了一件新的工具,敏捷地忙活了一會兒。 然後,他用手輕輕地把門推開。 「行啦。 」他輕聲說,「請原諒,這一次我要走前面。 」 他點亮有護罩的手電筒,照了照大廳的深處,心裡踏實了許多。 然後關上門,就像關柵欄門那樣。 「您是瘋了,是吧?」倒霉鬼低聲抱怨著,「如果要逃跑,那不就糟糕啦。 」 「噓!……如果您害怕的話,就去替換塞巴斯蒂安。 」 另一個人氣得要命,聳了聳肩,緊跟著拉烏爾,後者像個幽靈一樣,悄悄地朝華麗的樓梯走去,從那裡可以看到大廳深處的紅色地毯。 他們站在樓梯腳靜靜地聽著。 在他們右側的某個地方,他們聽到了掛鐘的緩慢的滴答聲。 一輛汽車從大街上開過,它的聲音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拉烏爾把手電筒照向樓梯台階,照出自己的腳,好給他的同伴引路。 他開始向上爬。 地毯很厚。 沒有任何聲響揭示這兩個人的緩慢前行。 他們沒遇到任何麻煩地走過了第一層的樓梯平台。 突然,兇狠的人抓住了拉烏爾的手臂。 他們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一陣新的響聲又傳了過來。 有人在說話。 他們前腳懸空,在等待著。 又是一陣靜寂。 而突然,羅平感到抓住他手臂的手神經質般地捏緊了,而且還在發抖。 兇狠的人害怕了,而且瀕於崩潰了。 先是一陣織物的——聲,隨後是松扣聲,一把帶保險卡糟的刀亮了出來。 「給我收起來!」羅平壓低聲音命令道。 他朝上走了幾級台階,然後轉過身來。 「別像野豬似地喘氣。 」 另一個收斂了一點。 他們現在距第二層的樓梯平台很近了。 話音再次響了起來,同時還嘟噥著什麼,誰也聽不懂。 它很低沉、含混不清且急促。 羅平微笑了。 「這是老用人。 」他低聲說,「一個令人厭惡的人,肯定的。 」 他們一直走到通向各個房間的走廊里。 羅平踮起腳尖,走到了最後一個房門前,然後慢慢轉動了門把手。 一盞夜燈射出的弱光照在床上。 以一個麻醉師的準確和鎮定,羅平準備好一個滴了幾滴氯仿的棉團,然後他十分鎮定地穿過房間,來到睡者的身邊,把棉團放在了他鼻子底下。 效果極快。 不一會兒,用人的腦袋便歪到了枕頭的一邊。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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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森·羅平的第二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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