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說:「啊,算他走運,幸虧我並不是平克頓的偵探,也不是邁阿密警察局的警察。 」 女郎聳聳肩,「啊,這他才不在乎呢。 他可以向你行賄,他能夠收買任何人。 沒有誰能夠抗拒黃金的誘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在乎地說:「除非他直接出海關,否則他總是隨身攜帶著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黃金。 過海關時,他繫上一根腰帶。 腰帶里裝滿了金幣,要不就是用薄薄的金片,塞在他那些手提皮箱的底部和旁邊。 這些箱子是真資格的牛皮包黃金手提箱。 」 「那它們一定有一噸重。 」 「他總是乘汽車旅行,這輛汽車裝了特殊的彈簧。 他的司機是個彪形大漢,他能扛動這些箱子。 其他的人,誰也不能碰他的東西。 」「他為什麼總是把許多黃金攜帶身邊?」 「是為了應付各種關係吧。 他知道黃金將會買到他所需要的一切。 這些黃金都是24K的成金。 總之,他喜愛黃金,好象人們喜歡珠寶、郵票或……」 她微笑著。 「女人一樣。 」 邦德也報以微笑,「他愛你嗎?」 她臉紅了,憤慨地說:「自然不愛。 」隨後較平靜地說:「當然,不管你怎麼想,事實上,他真的不喜愛我。 我的意思是說,他喜歡人們認為我們相愛。 你知道,他並不討人喜歡,他這麼做,我認為是一個虛榮心的問題。 」 「我明白。 那麼,你是他的秘書?」 「伴侶,」她矯正他的話,「我不會打字,或做其他的工作。 」她突然把她的手舉起來,放在她嘴唇上。 「啊,可我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你! 你不會告訴他,對不對?他將會開除我。 」她的眼睛流露出驚慌的樣子,「我可說不准他會怎麼對待我。 真的。 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 不過,這對於你的生活有多大的意義?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她尖刻地說:「一星期一千鎊,還有這一切,」她對著房間里揮揮手,「這些東西都不會自己從樹上長出來。 不過,當等我把錢攢夠了,我會離去。 」 邦德懷疑金手指是否會讓她走,因為她了解的事情太多了。 他瞧著她那美麗的面貌,絕妙、自然的身體。 她也許沒有考慮過,為了他的錢,她受到這個人的極度折磨。 女郎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笑了笑,困惑地說:「我想我穿這樣的衣服和你說話太不體面了。 我可以去穿件衣服嗎?」 邦德不知該不該相信她。 不管怎樣,一星期付她一千鎊的人,並不是他。 他快活地說:「你這個樣子不錯,和在游泳池那邊許多人一樣,我覺得很體面。 你還是呆在這兒吧。 」他伸伸腰,現在,該給下面的金手指一點刺激才對。 邦德不斷地瞥視著下面,牌局似乎仍在正常地進行。 邦德又彎腰看看望遠鏡。 杜邦先生已經完全變成為另外一個人了。 他那淡紅色的臉上容光煥發。 在邦德觀看時,他摸了一手好牌,擺在桌上。 邦德把望遠鏡調高了半英寸。 金手指紅褐色臉上出現沮喪的神情,正耐心地等待著機會,以把自己劣勢扳回來。 邦德看見他舉起一隻手去摸助聽器,把耳機往耳孔中塞緊,等待著接收新的消息。 邦德退回身來,「多麼精巧的小玩意,」他問道,「他告訴你怎樣發報嗎?」 「他對我講過的,不過,我記不清楚了。 」她把她的眉毛聳起來。 「170什麼東西,它好象是什麼兆……?」 「兆波,可能。 不過,我感到奇怪,因為這個波段很容易聽到出租汽車公司和警察局的通訊。 它一定有更強的擴大器。 」邦德微笑著,「好了,現在,一切都安置好了嗎?該給他攤牌了。 」 她突然走過去,把一隻手放在他袖口上。 在她的中指上戴有一枚戒指,上面刻著兩隻金手緊捧著一顆金心的圖案。 她一面流淚,一面說:「你必須這麼做嗎?你不能饒了他嗎?我不知道他將會怎麼處置我!請你……」她遲疑著,滿臉通紅,「我喜歡你,我已經有很久時間沒有看見象你這樣的男子漢了。 你再在這兒多呆一會兒好不好?」她往地上看了看,「如果你能饒過他,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 邦德微笑著,把女郎的手拉下來緊緊握在自己手裡:「很抱歉,我是別人出錢來做這件事的,這件事我必須做,再說……」他的聲音放低了,「我自己也想干這件事,也該讓金手指接受一點教訓了,準備好了嗎?」他沒有等她回答,就低頭看了看望遠鏡。 鏡頭仍舊對準著金手指。 邦德清了清嗓子。 仔細地觀看著他的面孔。 他的手摸到麥克風,把開關打開。 助聽器中一定出現了一點輕微的響聲,但金手指的表情並沒有改變。 不過,他慢慢地抬起頭來,向著天空,然後,又望著地下,好象在禱告一樣。 邦德以一種輕輕的,威脅語氣對著麥克風說:「金手指,現在你聽我說。 」 他停了一下,金手指並沒有現出顫抖的樣子,他把頭低了一點,好象在傾聽。 仍專心地看著他的牌,雙手把牌握得緊緊的。 「現在是詹姆斯·邦德在說話。 記得我嗎?牌局已經打完了,該付錢了。 我已經拍攝了一張照片。 全部的把戲都納入鏡頭。 金髮女郎、望遠鏡、麥克風和你以及你的助聽器。 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這張照片將不會送到美國聯邦調查局或英國倫敦警察廳,如果你了解這話的意義,點點頭。 」 金手指的臉部仍舊不動聲色。 他那圓形的頭向前低下來,然後又抬起來。 「把你的牌攤開,放在桌上。 」 金手指的兩手放下去,隨即張開,手上的牌滑離了手指,落在桌上。 「把你的支票簿拿出來,開一張兌付五萬元美金的支票。 這筆錢包括:你從杜邦先生那裡騙取的三萬五千元,一萬元是我的工作報酬,另外五千元用來補償杜邦先生和你打牌所耗費的寶貴時間。 」邦德看了看,發現他的命令都已執行。 他又向杜邦先生看了一下,杜邦先生這時正靠在椅子背上,喘息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手指先生慢慢地把一張支票撕下來,然後在它的背面簽名。 「好,現在請你按我下面的要求記下來,不許記錯。 今晚在紐約的白色彗星飯店中替我定一套房間。 房間里要放一瓶冰鎮的葡萄香檳酒和大量的魚子醬三明治,要最好的魚子醬。 不許和我搗蛋,不許玩弄小聰明。 如果明天我沒有完好無恙地在紐約出現,那麼這張照片將會連同一份詳細的報告由郵局寄出,供有關方面拆閱和採取行動。 如果你聽懂了這些話,點點頭。 」 金手指那大圓頭慢慢地低下去,又抬起來。 在那高高的沒有皺紋的前額上滲出了汗珠。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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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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