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拿您的傢伙,先生!有更開心的事可干。 」 「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會知道的,備好您的馬!咱們要出去。 「 「散步嗎?這會兒該幹活兒了!」 「呸!,您幹得夠苦了,再說我估計咱們中午就能回來了,那時您愛幹什麼都可以。 」 我報告了班克洛伏特,隨後我們就上馬出發了。 路上,塞姆神秘兮兮的,我也隻字不提我已經知道了他的打算,我們騎馬經過以前測量時走過的路,最後到了昨天塞姆向斯通和帕克提到的那片草原。 草原大約有兩英里寬,四英里長,四周是覆蓋著林木的山地。 由於有一條小溪穿過,草原上十分濕潤,草鮮嫩多汁。 從北面的兩座山之間穿過就可以抵達這片草原。 南面,草原消失在一個向南延伸的山谷里。 我們到了那裡,塞姆勒住馬,審視的目光掃過這片平地。 隨後我們繼續沿著溪流北面走。 突然,他脫口喊了一聲,勒住從迪克-斯通那兒借來的馬,翻身下馬,躍過小溪,走向一處——那兒的草全被踩倒了。 他把那個地方仔細探察了一番,走回來,又翻身上馬,繼續騎,但不再向北,而是拐了個直角,不久我們就抵達了草原的西部邊緣。 在這兒,他又下了馬,自從他觀察過那些足跡后,始終一言不發鬍子拉碴的臉上堆著滿意的神情,就像陽光撒滿了一片林地。 這時他向我要求道: 「您也下馬吧,先生!把您的馬拴牢!我們要在這兒等。 」 「為什麼要拴牢?」我問,雖然我知道得很清楚。 「否則您可能會失去它。 馬趁這種機會私奔,我見到過很多次了。 」 「趁什麼樣的機會?」 「您不知道嗎?」 「不知道。 」 「猜猜看!」 「是野馬?」 「您怎麼會想到這上頭的?」他問,一邊迅速、驚異地看了我一眼。 「因為我讀到過,如果不拴緊,馴服的馬很樂意跟野馬一起私奔。 」 「見鬼!什麼您都讀到過,想讓您驚喜一下簡直辦不到。 現在我可要讚美那些根本不會讀書的人了。 」 「您想讓我驚喜一下?」 「可不是嘛。 」 「用一次捕野馬的行動嗎?」 「對!可現在您利用您那些愚蠢的書本猜出來了。 不過聽著,野馬已經來過這兒了!」 「開始咱們見到的是它們的蹄印兒嗎?」 「是的,它們昨天從這裡經過,是先頭隊伍——您要知道,這就像是探子。 我可得告訴您,這些畜生聰明得很,它們總是先派出小股隊伍,並且是貼邊兒走。 它們有軍官,就像在軍隊里一樣;總指揮是一匹經驗豐富、強壯大膽的公馬。 它們無論吃草還是行動,馬群的外圍總是由一圈公馬組成,依次向內是母馬,最中間是馬駒兒。 我已經給您講過很多遍怎麼用套索套野馬了,您記住了嗎?」 「絕對的。 」 「您有興趣去套一匹嗎?」 「有。 」 「那您今天上午就有這個機會了,先生。 」 「謝謝!我不會利用它的。 」 「不?怪哉!為什麼不?」 「因為我不需要馬。 」 「可是一個牛仔不會問自己是不是需要一匹馬。 」 「那他就不是一個我所設想的勇敢的牛仔。 您昨天提到了那些不需要野牛肉而大批屠殺野牛的混帳獵人、白人,您把那說成是對動物和由此失去了食物的印第安人的犯罪,後來您還親口說對於野馬也是這樣。 您說得很有道理,那我照您的話行事,您就不該感到奇怪。 如果不,我就不能剝奪任何一匹野馬的自由。 」 「這想法很正直,先生,非常正直,」塞姆點頭道,「每個人、每個基督徒都應該像您這樣想、這樣說,並且這樣做,可誰說讓您剝奪一匹野馬的自由了?您練習過擲套索,現在只是要試一試身手。 我想看看您是不是能通過考試,明白嗎?」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好,我干。 」 「好極了。 對我這當然是很重要的,我需要一匹馬,所以得給自己弄一匹。 我跟您說過好多次,現在再重複一遍:在馬鞍上坐穩了,趁套索繃緊、緊接著又一抖的工夫把馬套中。 如果您不這樣做的話,就會被拽倒,野馬就會跑掉,套索上還牽著的您的馬也就跟它一塊兒跑了。 那您就沒馬了,您就成了跟我一樣的步兵了,嘿嘿嘿嘿!」 他還想再說下去,可頓住了,用手指著前面提到過的草原北邊那兩座山。 那兒出現了形單影隻的一匹馬。 它向前慢跑著,並不吃草,腦袋一會兒甩向這邊,一會甩向那邊,鼻子啜吸著空氣。 「您看見它了嗎?」塞姆耳語道。 他興奮得壓低了聲音,雖然那馬根本不可能聽見我們說話,「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個探子,先來探探這地方是否安全。 一匹狡猾的公馬!看它怎麼用眼睛觀察四周,用鼻子聞!這回它跑不掉了,風是向我們臉上吹,因此我才選了這個位置。 」 這時野馬開始小跑。 它先是直著跑,然後向右,再向左,最後兜著圈子,又消失在它出現的地方。 「您注意觀察它了嗎?」塞姆問,「它多聰明啊,利用了每一處灌木做隱蔽,以免被發現!一個印第安人的探子也不一定比它做得更好。 」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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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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