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丁太太皺皺眉頭,八成是來收舊瓶子或破銅爛鐵的人。 她慢吞吞、極不情願地開門。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竟是善良的喬-千德勒,她的臉上立刻綻放笑容。 似乎在這潮濕、多霧的空氣中走得太快了,他的呼吸有點急促。 「喬!請進。 」班丁太太招呼著,「班丁出門了,但是很快就會回來。 最近忙些什麼?好些天沒來了。 」 「班丁太太,你知道我在忙什麼——」 她看著他幾秒,腦子裡思忖著這話的意思。 突然她想起來了,對啊!他正在忙一件重大的案子——逮捕「復仇者」。 這可是她丈夫在閱報時一再提起的事。 班丁現在又恢復訂報,在閱讀這份半便士的晚報時,他總會將謀殺案的相關報導念出來給她聽。 她領客人進入起居室。 多虧班丁堅持在出門之前先生起爐火,現在屋內暖和又溫馨,而外頭可真是冷得嚇人啊!剛才在前門才站了幾秒鐘,她就覺得一股寒氣貫穿她全身。 不只是她感到如此,千德勒也說: 「屋子裡真舒服,可以躲開外頭的寒氣。 」 說著,他一屁股坐在班丁的沙發椅上。 班丁太太想,千德勒一定又冷又累。 他看起來臉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而且因長時間在外奔波,臉上曬得黃黃黑黑的。 她很客氣地問著: 「要不要我幫你沏杯茶呢?」 「嗯,好的,我正想來一杯呢,班丁太太。 」然後他四下張望,又叫了聲她名字:「班丁太太……」 他的語氣如此詭異、沉重,她不禁問道: 「喬,怎麼了?」突然,她掠過一絲恐怖的念頭,「你該不會是來告訴我班丁發生了什麼事吧?他沒發生意外吧?」 「天啊!不,你怎麼會這樣想?不過班丁太太,又發生了一件事!」 他的口氣低得像是耳語,他憂愁地看著她,眼神略帶驚恐。 「又一件?」 她茫然地看著他,瞬時,她明白了,他所說的「又一件」意味著另一宗恐怖神秘的謀殺案。 這讓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真有那麼一刻以為喬是來告訴她班丁出事了呢!事實上,如果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件新發生的案子上,她必然會感到震驚;但此刻聽到這消息,她心中還挺高興哩! 幾乎是身不由己地,班丁太太已經開始對這一連串震驚整個倫敦市,並且高深莫測的犯罪事件引發興趣。 過去兩三天來,班丁不斷提及的恐怖話題已經佔據了她原本純凈的心靈,他們已不避諱此事,反而以一種開放、關切的心面對「復仇者」事件。 她提起茶壺,吸了口氣說: 「真可惜,班丁不在家,他多麼喜歡聽你談這些啊!」 說著,她將燒滾的熱水倒人小茶壺裡。 千德勒沒說話,她轉身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你的氣色看來很差!」 的確,他的氣色看來不太好,其實是非常地糟。 「沒辦法,」他喘了一口氣,「剛才所說的事讓我覺得心神不寧。 我是第一批抵達現場的人,那一幕真令人反胃,可怕極了!班丁太太,別再提了。 」 他喝了口熱茶,茶還沒泡開呢! 她同情地看著他: 「喬,你見識過許多恐怖的場面,我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令你如此沮喪!」 「這回和以往發生的完全不同。 」他說:「還有,還有……噢,班丁太太,這回是我發現了那張紙條。 」 「真的?」她驚叫道,「真的是復仇者本人寫的紙條?班丁一直這麼認為,他不相信有人會拿這開玩笑。 」 「我真的看見了。 」千德勒勉強說著:「你不知道嗎?即使,即使——」他壓低了聲音,彷彿隔牆有耳似的。 「即使在警界,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班丁太太,這些謀殺案實在令我們神經緊張。 」 「不可能!」她說,「你該不會認為這些案子是警察犯下的吧?」 他不耐煩地點點頭,彷彿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在我發現這張紙條時,屍體還是微溫的,」他顫聲說,「為了這一點,我今早還到了西區,我的一位上司就住在現場附近的亞伯-泰倫王子區,我必須向他報告這件事。 他們連杯水都沒招待我。 我想他們應該給我一杯水,是不是,班丁太太?」 她漫不經心地答道: 「是啊!我想也是。 」 「不過,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說:「他把我帶到他樓上的化妝室,聽我報告,表現得非常體貼、周到……」 班丁太太突然問道: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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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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