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她答道,「希臘國家情報局的尼姬·瑪拉柯絲。 」她把自己名字的發音發作Nee—Kee。 「你在這裡的職責是什麼?」阿胥克拉夫特直截了當地問。 「調查這些恐怖活動,跟你們一樣。 」她答道。 「你們的人懷頓被發現死在雅典的一個公共場所——國家公園,那裡曾經是古代希臘的聖地。 這些恐怖活動是有組織的。 它們背後還有更深的圖謀。 我國政府非常關心究竟出了什麼事。 」 「或許你能說得詳細一點?」阿胥克拉夫特說。 「呆會兒再說吧,」她說。 「我得脫掉這身衣服,洗個澡。 」 邦德伸出手去說:「邦德。 詹姆斯·邦德。 」 「我們似乎可以聊聊。 」她說,瞥了一下另外兩個官員,又補充說道:「單獨聊聊。 」 邦德點了點頭。 他讓她與另外那兩個官員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朝兵營里的臨時總部走去。 當他們一起往前走時,她脫掉外衣,露出白色汗透了的T恤。 她那豐滿的胸脯把襯衣頂得高聳聳的。 邦德禁不住偷偷地瞥了幾眼。 她雖沒有封面女郎那樣「美麗」,然而卻非常性感,充滿了迷人的魅力。 「我們認為這是擅長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乾的。 」她說。 「迄今為止,目標還是英國人,但我們認為在這些目標背後還隱藏著針對希臘的企圖。 」她的口音很重,但英語說得很流利。 儘管40歲以下的希臘人大都學過英語,但他們很少在日常生活中運用這種語言。 「你知道這些人是誰嗎?」 「不,不知道,這真是眼下的難題。 我們正在調查懷頓的死因,當然是在你們政府的協助下進行的。 」 「死亡現場是否留下什麼標誌?」他問。 「也許有吧。 古阿戈拉是雅典的集市。 你知道那枚錢幣嗎?」 邦德點點頭。 「懷頓嘴裡含著一枚古希臘錢幣。 」 尼姬繼續說道:「正是。 古希臘人認為死者應該有一枚硬幣,好把它交給冥河的擺渡者卡龍,讓他把死者渡到陰間。 因此,死者被埋葬時嘴裡總是含著一枚硬幣。 」 「所以,屍體擺放的位置、錢幣、數字……這一切都是某種象徵。 」 「象徵什麼呢?」她問道。 「假如我們能發現希臘的謀殺案與塞普勒斯的恐怖活動有聯繫,也許會是一個重大突破。 」 「雕像可能是神廟的替代物,」邦德說。 「也許殺手想傳達某種信息,把死亡事件與古希臘聯繫起來。 這就是懷頓的屍體被拋在神廟前的原因。 由於在塞普勒斯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神像就成了神廟的象徵。 」 「這很有意思,邦德先生。 」尼姬說。 「澤凱利亞的神像是眾神之後赫拉。 而這一尊卻是波塞冬。 這是否也暗示著什麼。 」 「我不是研究古希臘的學者,」邦德說,「但我確實知道,赫拉是一位充滿了復仇欲與嫉妒心的女神。 」 「你又怎麼看那些數字的呢?」 邦德聳了聳肩。 「這是一個確鑿無疑的信號,表明這三起死亡事件都是一個團體所為……而且還意味著,將來還會有更多的死亡事件。 」 他們已經走到了兩幢三層樓的白色泥磚大樓前,這兒距離直升飛機機場約200米。 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橘黃色的風向標在風中轉動。 一架威塞克斯2型直升機正從頭頂飛過。 他們抬眼仰望,目送它漸漸消失在天空,它的輪廓活像一頭背脊隆起的鯨魚。 「我要洗一下,」尼姬說。 她看了一眼手錶。 現在正是正午剛過。 「我們一點鐘在彌撒上見。 我們可以在兩點鐘到達基地前核對一下筆記。 他們想知道答案呢。 」 「很好,」邦德說。 「我也要衝一下澡。 也許我們能在報告案情後去游泳?或許還可以一起吃晚飯?」 「你性子很急,邦德先生。 」她粲然一笑說。 他聳聳肩說:「我明天一早就走。 」 「看著辦吧,」她同他分手時說。 邦德走進了大樓,來到二樓上,那裡照例有一個陽台。 他經過洗澡間時,發現地上的痕迹,說明水龍頭已經壞了。 邦德轉過身來,對尼姬喊了起來,後者正要走進她的房間。 「我要用一下你的洗澡間,我的已壞了!」 尼姬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過去。 他們曾替邦德安排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現在已經騰空了,雖說那幢樓里還住著三個士兵。 房間都一個模樣——亂糟糟地陳設著三張單人床、三隻大衣櫥、一隻沙發、一把吊扇、兩排熒光燈、一打貼在牆上的各式各樣的流行圖片。 他抓起已經打開了的行李箱,朝尼姬所在的營房走去。 因為光著肩膀,她只從門縫裡伸出頭來對他說:「你可以用隔壁那個房間。 洗澡間在過去幾個門裡。 你先過去,我可以等著。 」 「為什麼不到我這裡來呢?我們可以節省不少塞普勒斯珍貴的水資源。 」 房門啪的一聲摔上了。 邦德走進了房間,把行李箱甩在其中的一張床上,開始脫衣服。 他東西帶得很少,因為他第二天一早就得坐飛機返回倫敦。 不過,他出發時倒是在行李箱里扔進了游泳衣和一套潛水設備。 或許,真該有個時間跟那位可愛的尼姬·瑪拉柯絲一起去游泳…… 邦德在手腕上卷上毛巾,走出房間,到洗澡間去。 那裡有五個洗澡隔間、兩隻浴缸和兩個廁所。 四周無人。 邦德扔下毛巾,走進其中一個隔間,扭動開關,打開熱水。 周圍頓時暖和起來。 他走進噴頭灑出的水柱里,沖洗掉身上的汗水。 當他正要擦肥皂時,水柱突然變冷了。 他退出身子,用手心試著水溫。 突然地,水停住了。 幾秒鐘后,熱水又從噴頭裡噴涌而出。 邦德總算在這個軍事基地的可憐的管道系統中贏得了第一回合的勝利,重新站到水龍頭底下。 當水流再次變冷時,他開始警覺起來,走出了洗澡隔間。 頓時,一股阿摩尼亞氣味充滿了整個房間。 煙霧從水龍頭裡冒出來,就像腐蝕性的化學物質流到地磚上一樣。 邦德光著身子跑出洗澡間。 他鑽進自己的房間,迅速套上游泳衣,背上潛水裝置。 這個潛水裝置里還有一支插在防水的槍套里的威懾P99型手槍。 邦德從屋子裡沖了出來。 尼姬用浴巾裹著體態優美的身子走出房間,正好看見他躍過欄杆,動作矯健地落在下面的草地上。 幾個大兵倚著吉普車,迷惑不解地望著他。 邦德沒有去注意他們。 他飛跑著繞過牆角,看到一個身著偽裝服的身影從兵營向直升機場逃去。 早先降落在機場的那架威塞克斯直升機還停在那兒,它的螺旋槳已經轉動起來。 那個逃跑者還戴著面具和防護頭巾,邦德緊追不放。 那傢伙奔向直升機,爬上早已打開的機門。 直升機幾乎立刻就升向空中,邦德奮不顧身地向前一躍,正好來得及抓住它的踏板——一個供士兵上下的金屬裝置。 「威塞克斯」繼續向前飛去,把邦德懸在了空中。 一會兒工夫,他們就飛離了機場,向地中海上空飛去。 機艙的門依舊開著,邦德看到兩個身穿偽裝服的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手待機槍對著駕駛員的腦袋。 飛機被劫持了!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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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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