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接待的,是一位名叫「澤田」的部長。 他顯耀似地說道,露出一副懷念故人的模樣。 「的確,他在去世前的7月3日傍晚,曾打電話給我,委託我對一個叫『立花智弘』的人馬上進行調查。 」 即便對方是警察,信用所通常也要嚴守委託人的秘密,但因為委託信用所的當事人已經被殺,何況有助於警方對事件的偵破,所以澤田部長毫不掩飾地告訴了警察。 據他反映,他接到武田的電話時覺得非常唐突,內心裡總隱隱地感到有些不安。 尤其是,武田要求他在調查立花的身份之後,馬上向武田作第一次彙報,以立花平時的動向和這次來戶隱的有關背景材料,作為第二次彙報的內容。 「送出第一次彙報以後,我們還正在繼續進行調查時,發生了這樣的事件,實在……」 澤田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這副表情,既像是對武田喜助之死表示悼念之情,又像是嘆息自己痛失了一位大主顧。 「第一次彙報送出以後,你們還監視著立花君嗎?」 竹村問道。 「是啊!我們是從7月5日開始尾隨著立花君的。 以後才知道,那時武田君已經被害了。 7月7日,記得是午間新聞上報道的吧,得知這一事件時,因為武田君與我們有著這樣一樁業務,所以我們大吃一驚。 」 「如此說來,立花先生從7月5日起,到那則新聞播出這一段時間裡,一直處在你們的監視之下吧。 」 「正是那樣。 但是,武田君的死亡時間,不是聽說是7月4日天亮之前嗎?因此,立花的現場不在證明自然就不能成立……」 「這是警方考慮的事吧!」 竹村嚴厲地說道,旋即又徽微地笑著,道謝著站起身來。 「剛才澤田部長說……」 一走出門外,木下便急不可待地說道。 「他說,從5日到7日一直都監視著立花先生,這至少可以說明,在毒平拋屍一事,立花先生不在現場吧。 」 「看起來是這樣的。 但是,說是監視著,不就是監視著他在白天的活動嗎?晚上回到自己的住宅里以後,恐怕就不清楚了吧。 而且,這起事件,怎麼看也不像是單獨作案的。 光證明他拋屍時不在現場,這毫無意義吧。 」 「真是如此。 如此說來,將屍體拋在毒平,也許是在半夜裡進行的吧?若是那樣,立花先生自然就太可疑了?」 「我一點兒也弄不明白。 我的感覺好像也遲純了。 」 竹村說道,煩惱地皺起了眉頭。 -- 立花忽然發現,坐在鄰座上的女學生,模樣很奇怪。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手中緊緊地握著手絹,不時地用手絹捂著臉。 立花從剛才起就注意到她做著那樣的動作,心裡還以為那僅僅是她的習慣。 立花將目光從舞台上移開時,才發現那位姑娘原來是在掉眼淚。 手絹不僅僅只是擦汗,還是拭眼淚用的。 而且,仔細觀察,立花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徽地顫抖著,她拚命地剋制著慟哭的衝動。 立花感到很驚訝。 觀賞著能樂流眼淚,這決不是沒有。 能樂劇的情節大多悲劇性很強,所以沉浸在故事裡,會與觀賞普通的話劇或電影一樣令人動情,有時也會催發觀眾的眼淚。 儘管如此,觀賞能樂時竟然能夠如此投入感情,作為觀眾來說,應該說是造脂極深的。 謠曲中吟唱的歌詞,儘是古歌詩和古代傳說中的美辭麗句,文辭奧博,何況又有特獨的章回,加上表演者在表演時還要藏著能樂面具,在面具底下發聲,觀眾要聽清楚已經很費力了。 要理解並達到動情的程度,需要某種程度的積累,還必須掌握與能樂相關的知識。 鄰座的女學生是一張不太熟悉的臉。 她不是研究班的正規學生,估計也許是今年春季剛入學的新生。 從側面望去,總有一種乳臭未乾的感覺。 如此少不更事的姑娘觀賞能樂,這本身就極其罕見。 然而卻還能完整地理解放事的內容,觀賞到動情處還流著眼淚,作為觀眾來說,這已經是品位很高了。 立花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讚歎著,但同時,他也隱隱地感到有些納悶。 因為,現在舞台上正在上演著的,是能樂劇的第五幕《紅葉狩》。 在能樂中,故事的主人公即主角稱為「仕手」,演對手戲的配角稱為「肋」。 在主角中還分為「神、男(武將)、女、狂、鬼」五種,各種主角上場的順序按下面稱呼和分類。 神——肋能(祭神劇) 像鶴龜、高砂、養老等那樣的法樂。 男——第二幕(惡神劇) 像敦盛、清經等那樣,陷入戰亂中的武將幽靈因游僧的迴向(佛教用語,指將自己修得的功德轉給別人。 )而成佛的儀式。 女——第三幕(蔓草劇) 舞姿優美地演繹著羽衣、井筒、二人靜等王朝文學的戀愛故事。 狂——第四幕(現在妖魔劇、狂物劇) 第3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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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隱傳說殺人事件》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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