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殺人動機嗎?」島田很吃驚似的聳了聳濃眉說,「這個時候你還提這樣的疑問,我感到很吃驚。 要說殺人動機,那太明顯不過了。 我認為,在座的至少有三個人有殺人動機。 」 聽到這裡,舟丘從沙發上站起來高聲叫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為了減少競爭對手而把他給殺了?」 清村也憤憤地說:「哼!胡說八道!要是我們殺了人,把警察叫來不就行了嗎?」 「所以殺人者為了不讓報警就把電話線掐斷了。 」 「即便像你說的那樣,那井野君一回來,結果還不是一樣嗎?」 「你的話也有道理。 不過……」島田往後仰了仰身子,含糊其辭地說,「我們暫且不議論這個問題。 目前的問題是無法和外邊取得聯繫。 我們有必要在一定程度上把事情的輪廓先搞清楚,你說是不是?首先,鮫島先生把我叫醒后,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鮫島先生說是保姆角松最先發現的。 是吧?鮫島先生!」 聽到這話,魷島從沙發上站起身說:「你看是否把她叫來?」 「噢,我看可以。 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里也不太合適。 」 評論家魷島點了點頭朝廚房走去。 從廚房可以直接到角松富美住的房間,而不需要繞道走廊。 不久,保姆角松富美出現在大廳里。 她下身穿著裙子,上身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淡咖啡色毛衣。 微黑的布滿了皺紋的臉上還帶著恐懼的神色,凹陷的眼睛一直盯著地板。 島田詢問角松富美髮現屍體的經過,她便用很重的口音問島田剛才說什麼了——看樣子她的確耳朵有點背。 鮫島在她耳邊把島田問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說:「請你說說在客廳發現屍體的經過。 」 角松戰戰兢兢地搖著頭說:「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 在大家的再三安慰下,她才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情況。 歸納起來大致是這樣的:9點鐘她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飯,不到10點早飯就大體準備好了。 大廳里只有宇多山一個人在沙發上睡覺。 她想可能10點鐘大家都起不了床,於是,她收拾完玻璃杯來到走廊——因為井野交代她把娛樂室和客廳也收拾一下。 她先查看了娛樂室,然後又去客廳。 在那裡,她看到了須崎的屍體。 島田問她說:「當時門鎖著嗎?」 角松搖搖頭說:「客廳的門是一直開著的。 」 「噢。 那你有客廳的鑰匙嗎?」 「昨晚我把鑰匙交給井野君了。 」 「那你今天看到井野君了嗎?他好像出去買東西了。 」 「沒有,我沒看見他。 」 「噢……」 「怎麼不見老爺啊?我想回家了。 」 「噢,這個……」 即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她也未必能理解得了。 島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時,鮫島替他說:「先生的病還沒好。 他讓你在警察到來之前暫時呆在這裡。 」 說服角松回房間后,島田回到原來的坐位對鮫島說:「於是,驚慌失措的富美就跑來喊你,對吧?」 「好像她先去了宮垣先生的房間,發現房間里沒有迴音,又去了井野的房間。 井野也不在,於是就來我房間告訴了我。 」 「她是不是也有一張這座房子的平面圖啊?」 「不,沒有。 不過,她好像已經熟悉了這座房屋的布局和路線。 井野每次來都是住現在住的房間。 我想她發現井野不在後之所以到我的房間來,是因為我住的房間離井野的房間最近。 」 「您說得是。 於是您就跑去客廳了。 」 「開始時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口音很難懂。 到那裡一看,我嚇得幾乎走不動路了,」說著,臉色蒼白的鮫島閉著眼搖了搖頭,「當時,角松已經緊張得走不動了,於是我把她留在客廳門口就跑去喊大家了。 宇多山君不在房間,接著給桂子夫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去島田君的房間。 」 島田接過話說:「是這樣的。 後來我負責去告訴清村他們,魷島先生去找宇多山君……好,這樣發現屍體后的經過大體上就出來了,各位從中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 島田像個會議主持人似的巡視了一下屋裡的每個人。 這樣的場面對於在場所有的人,作家、評論家、編輯和編輯的妻子,都是很熟悉的事。 不過,這種場面過去都是出現在他們作為工作所接觸的書本里,而如今卻是活生生的殺人事件。 見大家都不開口,島田又自言自語地說:「不過,屍體的形狀很奇怪啊。 」 桂子不解地低聲問宇多山說:「屍體的形狀怎麼了?」 宇多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這時,清村非常平靜地告訴桂子說:「脖子被切開了一半,兇手在死者脖子上還放了一個水牛頭標本。 瘦弱的須崎先生的脖子上長出一個水牛頭來。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 舟丘瞪了一眼清村說:「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回憶那個場面。 」 「對不起。 」 島田說:「不過,這可能是個重要的線索。 關於死因,不調查是不會搞清楚的。 例如,是砍脖子致死的呢,還是殺人後再把脖子砍下的呢?不過,沙發後邊有一把好像是砍脖子用的斧頭。 」 清村說:「我也注意到了。 斧頭和劍是一套,都是那個客廳的裝飾品。 」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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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館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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