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我知道這個孩子真的是個雛兒,就像剛學了兩天打麻將就四處賭博的人,到處想顯擺自己的技術。
趙家倆兄弟聽完這話臉立刻就木了起來,「你們說這裏沒有人了?」趙旭的聲音尤其大,話音裏充滿了緊張。
那倆得意洋洋的小子也突然收斂了笑容,察覺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因為四周火把上的火苗開始不規則地跳動起來,而趙家兄弟的那只電獍非常緊張地趴在地上對著一個黑暗的角落在低吼。
很顯然,那邊有人。
除了我,其他人一下都緊張起來,尤其是王魁和呂強,有點臉色發白。因為就在電獍對著的那個角落裏好像真的有一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正在不斷的長大。
隨著人影越來越大,我們也借著火焰的光芒看清楚了這個人影的模樣,大腦袋中間有一個光亮的禿頂,一雙惡狠狠的紅眼寒光四射,呲牙咧嘴之際露出滿嘴的尖牙,手臂光潔無皮毛,鳥爪一般的四只爪趾末端是尖利的指甲。
「護墓河鬼!」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不帶一點感情,它們的登場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驚悚效果了,雖然我也害怕它們變態的攻擊,但是就像知道老虎會吃人一樣,看到老虎只會覺得害怕,而不會覺得恐懼,有時候恐懼和害怕還是有差別的。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它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集體行動,我至今仍搞不明白,我都已經將這個地方快翻遍了,怎麼就沒找到它們進來的那個洞口,難道他們也跟那只躺在尿泡裏看熱鬧的披甲獾一樣擁有開山破石的某種神奇功能。
隨著它們越圍越緊,所有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我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們腦袋上那個半透明的角質殼,裏面似乎盛了半碗混濁的液體,隨著身體不斷的晃動。
宋旭東趕緊跨在老鐘前面,用身體護住老鐘,趙家兄弟也都靠了過來,王魁和呂強猶豫了一下也都面朝外和我們靠在一起。
就這樣我們幾個把老鐘和那個受傷的人一起圍在了中間,而外圍則是目露凶光,不斷緊逼的怪猴,也就是老柳頭嘴裏說的:「護墓河鬼」。
我這會兒分外想念老柳頭,因為兩次遭遇這種怪猴都是老柳頭用那支奇怪的九龍玉笛把它們給逼退的。
很快,這些怪猴就逼到了那只披甲獾所在的位置,只見那只披甲獾再也不是四腳朝天曬肚皮的流氓姿勢了,此刻它牢牢地把自己抱成一團,只把自己身體最外層的堅硬盔甲露在外面。
那些怪猴很快就注意到了地上的這個硬甲球,結果接下來的事讓我們目瞪口呆,只見兩只怪猴一起合作,一個抓一半,開始朝兩個方向用力,想要把這只披甲獾生生給撕裂扯開。
這哪能行,我開始著急起來,因為老鐘都介紹了,這只家夥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探墓獸,相當於一部自動尋寶機,要是這哥幾個把它扯開,撕裂當成點心分吃了,我們肯定都得哭出來。
決不能讓這種慘劇在我的鼻子下發生,念及此,我一回頭,從木立的老鐘手裏搶過那把五四手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著那兩只怪猴開槍。
這時候一只大手一下就把槍給搶走了,還是那一聲要死不死的嗓音:「別傻了,這槍是假的!」
我扭頭一看,老鐘頭正使勁地抖臉上的黃色藥粉,恐怕此刻我不是最驚訝的,最吃驚的應該是剛剛覺得自己得手的王魁。
「看你們幾個小子實在是笨死了,老頭兒我裝不下去了。」老鐘諧虐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王魁和呂強。
老頭兒好整以暇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無視那些逼上來的怪猴,很認真地問我:「誰告訴你這些東西是護墓河鬼的?」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老頭兒,都什麼時候了剛剛還假裝中招,差點把我們嚇死。
「是老柳頭,是他告訴我的?」我老老實實的說。
「這麼說,你們都已經遭遇到它們了?」老鐘問。
「是的。」我點頭回答。
「你們當時是怎麼作的?」老鐘完全無視逼上來的這些怪猴,還是跟嘮嗑似的跟我閑‧N波。
「他用一只笛子把它們嚇跑的。」我鼻尖上汗都出來了,因為我看到那些怪猴因為扯不開那只披甲獾,又無從下嘴,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我們身上。
「是九龍玉笛吧?」老頭兒砸吧了一下嘴:「可惜,我們沒有那東西啊!」
「那我們怎麼辦?」沉穩的宋旭東也沉不住氣了。
老頭兒給了我們一個跌破下巴的答案:「跑吧,有多快跑多快。」
我們頓時都傻眼了,放眼這個墓廳也就一個籃球場大小,我們怎麼跑也跑不過一群靈敏的怪猴啊。
就這一霎那間,一只怪猴突然猛地躍起撲向了我們,正朝著王魁和呂強的位置,嚇得兩個人趕緊往旁邊躲,緊接著另外的一只怪猴也飛了過來。
頓時,我們像炸開了鍋的螞蟻一樣頓時四散分開,只有老鐘還擎著我的那支火把牢牢地站在原地,只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包東西抖開之後往地上撒去,白花花的東西頃刻間布滿了他身前的地面。
第18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