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金棺陵獸

 張牧野 作品,第1頁 / 共55頁  

 大小:

朗讀: 

內容簡介:

清朝末年,四方戰亂,民不聊生。本書講述了摸金校尉前輩張小辮的傳奇一生。誤入年久失修的前朝貴妃陵墓,見金棺、遇奇人、得奇書、曆奇險,習得一身不傳之秘。從此也開始了張小辮詭譎的曆險傳說。破解“造畜”謎團,率領“雁營”大戰太平軍……每每涉險,都有深藏不露的神秘人物“林中老鬼”相助。“林中老鬼”所言能讓張小辮大富大貴,最後卻是一場早已安排好的大陰謀。』

第一卷 金棺村



前言


中國古代真有相貓辨狗之術麼?

古墓派鼻祖天下霸唱自《鬼吹燈》大結局後再出新書,居然講的是相貓辨狗的傳奇故事,小說定名為《賊貓》,在他筆下出現的諸多貓貓狗狗,如絕雞種金玉奴灶上懶等,都顯得來曆不凡;而傳說中的相貓奇術,如用手抓住貓咪後頸,好的貓咪即會四肢連長尾都會蜷曲成球,而懶貓則四肢乍開,徒自嘶叫。聽上去更是似通非通,不知出處何在。

眾人皆知中國古有伯樂識千裏馬,近年來寵物之風大興,但是卻是西洋人流行的那種血統純正的純種名品,貓有波斯暹羅短尾折耳三花,狗有貴賓比熊吉娃娃京叭,但是中國傳統的相貓辨狗之術,卻極少聽聞。這是否是天下霸唱本人口滑筆快,編造杜撰出來的?

其實我國養貓養狗的歷史長而久矣,也曾遺留下來無數的養寵秘訣。中國至盛世唐朝才開始普遍馴養家貓,並已經形成了具地方特色的不同品種,唐代古籍中就有海州貓、射陽貓、簡州貓等記載。且說清代有一好貓人,名字叫做黃漢,博采古今貓事,特纂《貓苑》一書,分種類、形相、毛色、靈異、名物、故事、品藻七門,是一本相當有趣的貓類百科全書,此書算是匯編,其中內容條目引用最為頻繁的,莫過於當時民間流傳的《相貓經》。

《相貓經》自貓的頭面、耳朵、眼睛、鼻、須等顏面處說起,說到頸項、腰、腳、爪、尾,乃至毛色、品種,無一掛漏。比如說貓咪頭面要圓。面長會食雞,所以說,「面長雞種絕」眼要具金錢的顏色。最忌帶淚和眼中有黑痕,所以說,「金眼夜明燈」。眼有黑痕的是懶相。如此一說,不勝枚舉,而其中有關貓的名物故事,更是雲山霧罩,通靈非凡。

相狗的書現在流傳不多,但從民間流傳的相狗經,相狗歌來看,中國人玩狗也玩得深了去了。不比那西洋的血統流傳一說歷史短,文化薄。

《鬼吹燈》的作者天下霸唱一向旁學雜收,他也曾是愛貓之人,無益中發現中國古代的相貓辨狗之術,即大感興趣,幾經揣摩,便在創作《鬼吹燈二》的同時,宕開一筆,大寫中國失傳已久的貓狗經。

相貓辨狗之術已屬傳奇,手握奇術之人的離奇冒險,人生際遇的轉折變幻,則更是天下霸唱自創作《鬼吹燈》以來一貫的拿手好戲。


  

欲知這一番相貓辨狗之術能造就怎樣的傳奇,請看《賊貓》。

第一章 狗屠人


話說當年有個金棺村,為什麼叫這名呢?只因自古以來,皇帝的棺槨叫「梓宮」,貴妃的棺槨則稱「金棺」。傳說當年有位貴妃生前受寵,但得罪了太後,被賜銀鈴金掛,也就是拿繩給活活勒死了。由於這位貴妃死得冤枉,太後和皇帝晚上一閉眼就看見她身穿紅裙前來索命,為了安撫她的亡靈,就遠遠地修了座墓,將這貴妃的屍骨埋了進去,在下葬之前,貴妃的金棺被暫停在了這村中的一座古寺之中,後來連村子帶寺廟都改了名,村叫金棺村,寺叫金棺寺。但是否真有這麼一回事,連村裏最年長的老人也說不清楚了。那屈死的貴妃埋在地下千百年,丘壟早平,已經沒人知道這座古墓究竟在什麼地方了。只有這金棺村的村名,以及村中那座破舊不堪、隨時都可能倒塌的破廟為證,殘磚敗瓦似乎在默默述說著過去的歲月裏的確有過這麼一段往事。

到了清朝末年,爆發了席卷大半個中國的太平天國起義。由於太平天國的領袖洪秀全是廣東人,這場農民起義又起自粵西桂東,也就是兩廣之地,所以在當時也被稱為「粵寇之亂」。

戰亂持續了將近二十年,金棺村一帶的百姓深受其苦,官軍與義軍之間各有攻守,殺伐甚重。戰事過後,往往殍屍遍野,大部分屍體都沒人處理,附近的老百姓就算想埋也埋不過來,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無數血肉之軀就這麼扔在荒郊野外,任憑烏鴉和野狗隨便啃食。

吃死人的不僅是野狗和烏鴉,就連村中人家所養的家狗和豬也跟著一道吃。經常啃吃死人的豬絕不同於一般的豬,這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啃過死人的豬肥得嚇人,毛光皮亮,就連看人的眼神都冒著凶光。這些豬雖然肥,但知道怎麼回事的人,可一輩子都不敢再吃豬肉了,而且看見別人吃豬肉自己就忍不住想吐。

金棺村裏有個孤兒,姓張,排行第三,兩個姐姐都早早夭折了,他自稱張三,也不知他大號叫做什麼,因為頭發天生又稀又黃,到了十五六歲,這辮子仍是留不起來,只好用草繩隨便紮了個狗尾似的小辮兒,凡是識得他的人,都以「張小辮兒」相稱。

張小辮兒窮得連半間房子都沒有,平時就住在金棺寺那座破廟裏。他推倒了廟中的泥塑神像,鋪些亂草睡在泥台上,白天到各家各戶幫忙挑幾桶水,幹點兒雜活什麼的,幹完了活討口飯吃。他也曾給棺材鋪的師傅當過學徒,還拜過算卦的老道為師。但由於年景不好,師傅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還養得了徒弟,所以這幾樣營生他都沒學到底。有時候生活艱難,他一連幾天都沒東西吃,就只好到了晚上靠偷雞摸狗充饑。他知道自己家道中落前,祖上曾是京城裏的大官,內心深處仍拿自己當爺,對自己偷雞摸狗深以為恥。可兵荒馬亂的年月裏混口飯吃談何容易,餓急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還管什麼出身門庭。


  

近年天災人禍不斷,村裏的糧食不如往年那般富裕,連討口吃的都不太容易。這天夜裏,張小辮兒餓得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橫躺在神壇上蹺著二郎腿,望著從破屋頂上漏下來的月光,心裏琢磨著得弄點什麼吃的充饑,不然實在挨不過去了。這些年來他最拿手的就是偷雞,村裏養雞的人多,隔三差五地偷上一兩只,這麼多回從來沒失過手。從不失手並非走運,只因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獨門的偷雞絕技。

打定主意,張小辮兒就借著月黑風高,摸到了村中王寡婦母女的院子外邊。這家沒男人也沒養狗,門牆又低,而且張小辮兒對各家雞窩的位置了如指掌,沒費什麼力氣就翻過牆頭,發現雞窩裏的老母雞睡得正熟。

張小辮兒看得明白,但他沒有直接探手去抓,而是悄悄把手伸進雞窩裏,施展獨門絕技,輕輕地去搔那老母雞的腹部。不管是有人偷雞還是黃鼠狼鑽雞窩,窩裏的雞必定會撲騰亂叫,那樣主人就會被驚動起來。可張小辮兒自有他的辦法,只輕輕搔得幾下,雞窩裏的老母雞不僅沒撲騰亂叫,反而露出一副愜意的神態,似很享受有人替它搔癢。

張小辮兒心中竊喜,只要第一下沒失手,這只雞就算是偷到手了。看著那母雞,他心中發狠:「我不能白伺候你,等會兒到破廟裏拔雞毛的時候,你就沒這麼舒服了。」他心中高興,手底下也沒閑著,一只手不斷替那老母雞解癢,另一只手揭掉雞窩頂棚,打算把老母雞從上邊抱出來。可大概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偷雞了,手藝生疏,也可能是連餓了好幾頓,反正手底下發虛,竟然把老母雞抱到雞窩頂的時候,一個沒抱住,將它摔在了地上。

老母雞半睡半醒,迷迷瞪瞪地正愜意間,忽然啪嚓掉了下來,立時從美夢中驚醒了。它大概也明白這是有賊偷雞,哪肯甘休,扇著雞翅撲騰了起來,鬧得動靜很大,果然驚動了家中的主人。就聽窗戶裏的王寡婦罵道:「哪個小賊又到老娘門上偷雞,肯定是住金棺寺那挨千刀的張小辮兒。老娘就剩這一只下蛋的老母雞了,你也不肯放過……」說話聲中就見紙窗一抬,一個尿盆從屋內飛了出來。

張小辮兒見黑乎乎一物從屋裏擲出,急忙低頭躲閃,那尿盆本就沒有准頭,當的一聲砸在了院牆上,臭液嘩啦四濺。他心道不妙,想不到三爺名聲在外,那王寡婦一聽母雞撲騰就知道是三爺在此,而且兜頭將一個又臊又臭的尿盆打將下來,被她拿住了少不得一頓好打,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想到這,張小辮兒不敢怠慢,翻身跳出院牆,耳中還聽得院中王寡婦的叫罵聲不斷,似乎在招呼她的女兒小鳳去鄰居家借狗追賊。張小辮兒心中暗罵:「好你個王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此言果是不假。偷你只雞又沒得手,犯得上趕盡殺絕嗎?等將來三爺發了跡,賠你個紫金尿盆……」

雖然嘴上不服軟,但畢竟做賊心虛。四鄰家中有養狗的,這時也都被王寡婦那盞尿盆打在牆上的動靜驚了起來,一時之間到處雞鳴狗叫,整個村子亂成一片,人們都以為是山賊進來劫村了。這回婁子捅大了,張小辮兒知道必須得出去避兩天,否則人人知道他夜宿金棺廟,一旦被堵到那破廟裏,可就插翅難逃了,於是在夜色中一路狂奔,逃出了村子。

最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住腳步,村裏的人聲狗吠都已遠不可聞,張小辮兒心裏的一塊石頭方才落地,呼哧帶喘舉目四望,想看看跑到了什麼地方。只見月冷星稀,枯樹荒草,草叢間墳丘起伏,石碑嶙峋,剛才慌不擇路,卻是逃進了村後的墳塋之中。



第1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