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點了下頭:「嗯,的確是這樣,一夜白發還能找到歷史記載,但一夜老死似乎就沒有先例。」
「既然在醫學上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我微微笑著。
蓁蓁瞥了我一眼,不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死者是被人詛咒了吧!」
我聳聳肩說:「我的確這麼想,在沒找到更合理的解釋之前,就只有這個假設成立。」
「老大才不會聽你吹牛皮。」蓁蓁白了我一眼。
死者戚承天是在自己家中死亡,而他的房子就位於園明新村。這是一個高尚的住宅區,保安十分嚴密,我們雖然是警察,但進入都必須登記姓名及證件,如此說明了閑雜人等是很難進入這個小區。我們來到死者的豪華別墅門前按下門鈴,沒過多久就有一名年約四十的婦女給我們開門。表明來意後,婦女告訴我們她叫順嫂,是死者生前聘用的傭人。
順嫂請我們進屋後,就給我們奉上熱茶,並告訴我們她的老板死了,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就會離開,我們下次過來可能沒人給我們開門。既然她馬上就要走,我當然得趕緊詢問她一些問題,希望能從中得到線索:「能跟我們說說戚承天的情況嗎?」
我給老板打工已經好三年多了,自從他買了這間別墅之後就請我了來做日常的清潔。本來他在請我的時候說我除了清潔之外,還得給他煮飯,不過我都做了好幾年,他也沒有在家裏吃過一次飯。他平時都是在外面吃飯,而且白天一般都不會在家裏,只是晚上很晚才會回來睡覺。
老板的脾氣不太好,每次回來都是對我呼來喚去,有時候喝多了酒還會莫名其妙地罵我一頓。不過他在家的時候很少,而且給我的工資又比較高,所以我一做就做了好幾年,一直也沒想過要辭工。沒想到他竟然走得這麼突然,而且還走得那麼奇怪。聽說他馬上就要結婚了,那女孩子有來過,長得還算可以,不過脾氣也跟老板差不多,都是看不起我這種下人。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老板卻突然走了,還是會讓人覺得可惜。
雖然他經常在外面吃飯,又經常喝酒,但他的身體似乎沒什麼大問題,最起碼在他走之前我也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妥。不過他似乎跟親戚的關系不太好,我在這裏工作了三年多也沒見過他的親戚過來找他,只是經常會帶一個叫百合的年輕女人回來過夜。當然百合並不是我剛才說的女孩子,我本來也以為她是老板的女朋友,因為他們真的很親密。可後來才知道她原來是個**,不過她好像不介意讓別人知道她是做這種丟臉的行業。
老板走之前的那個晚上,也有帶百合回來過夜,我也是第二天聽見她的尖叫才知道老板出事了。當時她被嚇得臉色也白了,一個勁的大叫,我沖進來問她發現什麼事,她一時說不出話,只是指著床讓我看。我一看就嚇倒了,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而且看樣子還已經死了。我本來還奇怪為什麼會突然有個老頭子跑到老板的床上,可是後來仔細看清楚他的臉容卻越看越像老板,於是就報報警了……
聽完順嫂的敘述後我便問:「戚承天經常會帶**回家過夜嗎?」
她點了下頭:「應該說是經常會帶百合回來,除了她之外就沒帶過別的**回來了。」
「那他的女朋友不知道這事嗎?」我又問。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當下人可管不了這麼多。不過,自從老板談上現在這個女朋友後,就比較少帶百合回家了。」她說著頓了頓又道:「話說回來,百合的確長著很漂亮,比老板的女朋友要漂亮多了。而且人品也挺好的,對付我這下人也沒有一點架子,我給她倒杯茶她也會說謝謝。要不是做這種行當,她肯定會是個好媳婦。」
「戚承天怒既然這麼喜歡百合,那為什麼不幹脆把她包養呢?以他的家底要包養個**應該不成問題。」蓁蓁道出我心中的疑惑。
「這個你們就有所不知了,老板雖然跟百合好像很親密似的,但他在百合背後也會說她的壞話,我這下人也聽過不少。老板好似不怎麼喜歡百合,對她好只是因為她能幫老板拉生意,我已經不只一次聽見老板在講電話時,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讓百合去陪對方睡。而且百合也很奇怪,她好像不喜歡讓人包養。上個星期我聽見老板跟她,有個廳長什麼的想包養她,就算是一百幾十萬也願意出,可是百合竟然沒有答應。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做這種行當的女人不就是想賺錢麼?可是百合卻似乎不太在乎錢……」她突然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時略顯尷尬:「不瞞你們,其實百合曾經借過錢給我。有一次我為了兒子的學費而犯愁,正想著該怎麼開口跟老板借點工錢,百合看見我煩惱的樣子就問我有什麼困難。我如實告訴她,她就把身上的錢全都塞給我。我知道那是老板給她的錢,不好意思要,就說我不知道什麼時間能還給她。她竟然跟我說不用還,我不肯收她就問我是不是看不起她,我只好收下了。」
「戚老板平時跟人有過節嗎?」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因為我覺得他很可能是死於茅山術或者降頭之類的詛咒。
「說實話,老板平時挺拽的,可能因為他太有錢的關系吧!所以應該無意中得罪了不少人。」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頓了頓又說:「剛才我不是說過他跟親戚的關系不太好的,我記得他有一次打電話時,好像說過有個和他合作做生意的親戚跟他鬧翻了,之後還去當了和尚還是道士什麼的。」
聽完順嫂的話後,我突然對這個名叫百合的**很感興趣,而我手頭上亦有她的聯系方式。不過,在拜會她之前,我倒想先到死者的公司看看,因為我對順嫂提及那位去了當和尚還是道士的親戚更感興趣,說不定就是他給死者下了詛咒。
第二章 妙齡少女
一名年僅二十八歲的年輕企業家戚承天,竟然在一夜之間衰老而死,屍檢的結果顯示他是死於自然衰老。中毒的可能基本上能排除,因為現今世上還沒有一種能使人在如此短暫時間內衰老致死的毒藥,所以我懷疑他是被人用茅山術或者降頭之類的詛咒害死。而作為一名企業家,最想害他的大概就是生意上的對手,又或者合作不愉快的生意夥伴,因此我們來到了他的公司作進一步調查。
來到承天金屬制品有限公司的辦公室,這裏地方也挺大的,員工也很多。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是在自己的崗位上專心工作,而是圍在一起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也難怪的,老板突然猝死,下屬當然是人心惶惶,誰知道下個月有沒有工資發。看著這亂作一團的員工們,我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來問話。
就在我正為該找誰來問話而感到煩惱時,一個戴著眼鏡的長發**便出現在我眼前,她一上來就以威嚴的語氣對著眾名員工說:「怎麼了?全都圍在一起聊天,都不用幹活了!是不是都不想幹了?」
眾人聞言馬上就返回各自的崗位,不敢有絲毫怠慢。不過我聽見一個從身邊經過的女生稍有不悅地嘀咕了一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就是老板的堂妹嘛,拿著雞毛當令箭。」原來她是戚承天的堂妹,或許她能為我提供一些線索。
我正想上前向她表明來意時,她就已經向我們走過來,並以不太友善的語氣詢問我們的來意:「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是警察……」我向她出示證件,並表明來意:「我們是為戚承天先生的案子而來的,想了解一下……」我剛說出戚承天這個名字,辦公室裏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向我們這邊望過來,似乎此刻這個名字牽動著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長發**本來對我們並不友善,但她肯定知道不能讓我們繼續呆在這兒,不然就休想這些員工能集中精神工作。果然,她向我們露出一個較為牽強的笑容:「這裏說話不方便,請跟我來。」
她把我們帶到一個會議室,關上門後才向我們作自我介紹:「我叫戚舒泳,是這裏的副總,你們想知道些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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