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羅伯特·海因萊因短篇作品

 羅伯特 海因萊因 作品,第18頁 / 共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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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真空服在哪兒?」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冷靜點,哈裏曼先生。你還不能出去,我們先要對你進行急救。」

「把真空服給我!急救可以等一會兒。」

他們默默地照他吩咐的做了。他的左腿幾乎派不上用場,他們不得不一人一邊攙扶著他穿過密封門。由於他本身很輕,在月球上的重量也只有20磅,因此,他們毫不費力。一下飛船,他們發現,離飛船50碼左右有一處地方可以讓他靠著看看景色,還有一大堆火山渣可以讓他的頭也靠上。

麥金太爾湊近老人,他頭上的帽盔正好緊貼著老人的帽盔,並對他說道:「你呆在這兒看看風景,我們去准備到月亮城的旅行。從這兒過去,有40英裏路,相當近。我們得把備用空氣瓶、食物以及其他一些物品帶上。我們很快就回來。」

哈裏曼無聲地點了點頭,並緊緊握住了他們戴著防護手套的手,力量大得驚人。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雙手搓著月球表面的泥土,細細體味著自己的身體在月球上輕飄飄的感覺,覺得很好奇。在經歷了那麼多的曲折之後,他的心終於有了寧靜的歸宿。身上的傷痛,再也不會煩擾他了。他來到了向往已久的地方——實現了自己的夙願。在他的頭頂上,是高懸在上的地球,一個巨大的藍青色衛星。在他的左邊,一眼望去,只見太陽上部的邊緣矗立在阿基米德環形山的險崖之上。而他的腳下則是——月球,以及月球的泥土。他在月球上了!

他向後躺下,一動不動,一種滿足感就像洪流一般,流遍他的全身,湧入他的內心。

他的注意力一時又分散了,他又一次感到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真傻,他這樣想;我已經老了——愛走神了。

在船艙裏,查理和麥克正在把扁擔裝到擔架上去。「好了。這樣行了,」麥克說道。「我們去把大伯叫醒,該出發了。」

「我去好了,」查理答道。「我去把他背過來。他輕得沒什麼分量。」

查理去的時間比麥金太爾預料的要長。他獨自一人回來了。麥克等他把密封門關上、把帽盔往後一推,便開口問道:「出事啦?」

「別弄擔架了,船長。已經不需要了。是的,就這樣。「他繼續說。「該做的我都做了。」

麥金太爾沒有說話,彎下腰開始系上寬寬的滑雪板,要在粉末灰上行走,這是必不可少的工具。查理照他的樣做。隨後,他們把備用的空氣瓶背在肩上,穿過密封門,往外走去。


  

他們懶得去關密封門外的那道門。

(完)

“你們這些回魂屍——”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淨一只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幹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鬥的凶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台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松弛了一點。在局裏辦的訓練學校裏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杆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複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板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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