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畢搖著頭,猜不出。
羅維娜一定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轉過身來,面對他們,地的神色驚恐,麗色蒼白,帶著一副不透明的墨鏡,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住那條大狗的鎖鏈和銀制的頸圈。
「威利·巴畢?」她的聲音很尖利,「是你嗎?」
「是我,羅維娜。」巴畢回答著,一邊兒尋思合適的話來安慰羅維娜。但是,羅維娜不等他再說什麼,就立即接著說。「我還是想跟你談談,威利。」她急迫地說,「希望還不太晚,我還能幫助你。
你今天下午能來我家嗎?四點,怎麼樣?」
巴畢喘了口氣,緊盯著羅維娜,猜不出她如此嚴肅的表情到底為什麼,雖然痛苦但仍然溫柔的面容一下從地臉上消失了,讓人看著有些害怕。他回想起她在電話上關於艾溥露的警告,不知道博士的死亡對她的精神到底造成多大的創傷。
「四點。」他向她保證說,「四點我一定到,羅維娜。」
差五分四點時,巴畢准時把車停在了羅維娜家門前。她的紅色磚房在大學街,因為蒙瑞克博士把為基金會籌集的資金,和自己的資產全部投入到了各項研究課題,自家的住房卻年久失修,看上去很是破舊,百葉窗需要修理,草坪裸露著一塊塊沒有草的空地,巴畢上前按門鈴,羅維娜自己來為他開門,請他進了屋。
「威利,謝謝你能准時前來。」她的聲音低沉、和藹而且非常平和。失去丈失的悲痛使她面容憔悴,但是她的風度依然,她的舉止也像有限睛的人一樣自信而准確,隨手關上門後她指著旁邊的一把椅子,清巴畢坐下。
巴畢站在那裏四處環顧,前廳暈的老式擺設依舊,和他與山姆當學生住在這裏時,沒什麼兩樣。
三角鋼琴上一大束玫瑰,散發著陣陣清香,玫瑰下面的名片上寫著山姆和諾拉的名字。老式壁爐裏徐徐的火苗給屋子裏增加了溫暖,大黃狗特克臥在壁爐前,機警的黃眼睛上下打量著巴畢。
「快坐吧。」羅維娜輕聲催促著巴畢,「我打發愛爾浮德小姐去買東西了,因為,我們必須單獨談談,威利。」
巴畢覺得很不自在,也有點兒疑惑不解,不過,還是坐在了羅維娜為他准備的椅子上。
「我想告訴你,羅維娜,我有多麼遺憾。」巴畢結結巴巴地說,「蒙瑞克博士竟在他最輝煌的時刻,突然去世,這真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他不是自然死亡的。」羅維娜的聲音很輕,「他是被謀殺的——我猜你是知道的,威利。」
巴畢吞了口唾沫。他不想跟任何人討論他的憂慮,至少,在他弄清楚並下決心確定與艾溥露的關系之前不談。
「我想,我不知道。」他實事求是地說。
「世是,昨晚上,你見了艾溥露了?」
「我們一起吃的晚餐。」他說完抬頭看著羅維娜。她非常准確地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放在鋼琴上,高挑兒而挺拔的身體,配上裁剪得體而莊重的黑色套裝,顯得格外莊嚴。巴畢心頭忽然生起一股淡淡的憎惡。「我知道特克不喜歡艾薄露·貝爾,可是,我覺得她倒是很不一般。」
「我猜你會這麼想的。」羅維娜的聲音同她的樣子一樣莊嚴,「但是,我跟諾拉·奎恩談了,她也不喜歡那個女人,特克不喜歡,我不喜歡。這裏必定有原因。威利,你應該知道。」
巴畢直挺挺地坐在那裏,很不舒服。他用不著蒙瑞克博士的遺孀,和山姆·奎恩的妻子為自己選擇女朋友,不過,他沒把這說出口。特克在壁爐前蠕動了一下,眼睛一直盯著巴畢。
「那是個壞女人。」羅維娜悄悄地說,「對你很不合適。」她向巴畢湊近了點兒,銀制的首飾和銀制的胸針在燈光下發著寒光。
「我要你向我保證,威利,以後不再去見那個叫艾溥露·貝爾的女人。」
「為什麼,羅維娜?」巴畢覺得好笑,與此同時,盡量不去想艾溥露那一番離奇的坦白,「你不知道我已經是個大人了嗎?」
「威利,我是個瞎子。」羅維娜·蒙瑞克把滿頭白發的頭輕輕向一邊偏了偏,抬一下黑色的墨鏡,好像看見了巴畢似的。「不過,並不是時什麼都熟祝無睹,我從年輕時起就幫助我的丈夫,同他一起經歷著那些離奇的,孤獨的甚至是可怕的特殊戰爭,並享有其中的一部分。而現在,他死了,我認為是被謀殺的。」「說到這兒,她停了一下,才又輕聲繼續道,「而你那極具吸引力的新朋友艾溥露·貝爾,就是殺死蒙瑞克的暗藏著的敵人。」
巴畢倒吸了一口氣,想申辯兩句,可是他知道他說不出什麼。
他很緊張,想為艾溥露爭辯,但是他清楚地記得蒙瑞克臨死前的痛苦,被掐死的小黑貓心髒上的胸針,他也已得艾溥露本人的坦白。他無奈地使勁咽唾沫,小聲而且很不安地說:「我不能相信,這怎麼可能是她幹的,」
羅維娜表情嚴峻地直立在那裏。
「那個女人殺死我的丈夫。」地的聲音變得尖銳了,大黃狗不安地抖身起來,站在地的身後,「馬克的死,我們無法控制。
但是,你現在卻正在危險當中。」
她慢慢地走向巴畢,伸出瘦弱的雙手。巴畢無聲地站起身來,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僵硬冰涼,緊緊地抓住巴畢的手指,巴畢感到了其中的分量。
「讓我提醒你!威利,請你一定聽我的!」她說話的聲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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