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報喜』號縱帆船曾出現在卡亞俄港海面上,一會兒就搶風行駛,然後在武力保護下,很快消失了。毫無疑問,它靠近陸地向裏馬克河口駛去。最好我們的小船去減輕它的貨,你必須在那兒!」
「耽誤了時間就討厭了,而你們的觀察就沒用了。馬丁-帕茲知道他該做什麼,會去做的。」
「以桑伯的名義,我們在這兒向他說了。」
「我以我自己的名義,我親自向您說了。」
「難道你不怕你無法解釋在這時候你呆在聖-拉紮羅嗎?」
「我呆在我的怪念頭和我的意志引我來的地方。」
「就是在猶太人家門前嗎?」
「認為他不好的我的哥兒們今夜將要在山裏與我碰頭。」
這三個人的眼睛閃亮著,就是這麼一些事。贊柏人又回到裏馬克河陡峭的岸邊,他們的腳步聲消失在黑夜中。
馬丁-帕茲很快接近猶太人的房屋。這座住宅,像利馬的所有住宅一樣,只有兩層;底層用磚砌成,高出那由木杆連起後塗上石灰膏而建成的牆;而建築物的整個這部分適合於抗地震,巧妙地粉刷過,畫上底層那樣的磚砌狀;方形的屋頂蓋滿了花,看上去就是一個裝滿美麗鮮花的大陽台。
住於兩個亭子之間的能讓車子進出的寬寬的大門,可以讓人進入院子;但是,按習慣,它的亭子向街那面不開窗子。
當馬丁-帕茲停在薩拉住宅前時,教堂的鐘敲了11下。周圍一片寂靜;幾束模糊的光透出來,證明猶太人薩米埃爾還在客廳裏忙著。
為什麼印第安人一動不動地呆在這些靜悄悄的牆前呢?這是因為新清的空氣使他在這幽香之中散步;因為絢麗的星光向沉睡的大地散發著柔和的半透明的光線;因為銀閃閃的星星以它迷人的光裝點著黑夜;因為心兒以為,這些富有同情心的交流,顧不了時間和距離。
這樣,一個白影子就出現在陽台的花叢中,對於這些花來說,夜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形態,花毫無保留地釋放它們的馨香;大麗菊、薄荷、向日葵等,組成了一個大花籃,在柔和的東風吹拂下,花香混在一起,薩拉,這個年輕漂亮的猶太姑娘,從花叢站起來。
馬丁啪茲無意識地抬起兩只手,崇拜地握起來。
突然,白影子好像驚恐地蹲下了。
馬丁-帕茲回過頭去,正與安德烈-塞爾塔面對面。
「從什麼時候,黑印第安人過夜時要靜修?」安德烈氣憤地說。
「自從印第安人踏上自己祖先的土地。」
「不再在山那邊同自己種族的姑娘唱亞拉維歌,跳包列羅舞了?」
「是霍拉舞,」印第安人大聲回答,「跳這種舞要與對他們忠誠的人跳;印第安人喜歡追隨她們的心。」
安德烈-塞爾塔氣得臉色發白;他向他那個一動不動的對手那邊邁了一步。
「可憐蟲!你們要放棄自由的地位嗎?」
「那麼,請你們放棄這種地位,」馬丁-帕茲大聲吼叫著;兩把明晃晃的匕首握在兩個對手的手裏;他們個子一般高,力氣似乎也差不多,眼睛的閃光從他們拿的凶器的刃上反映出來。
安德烈-塞爾塔飛快地抬起手臂,又更快地向下紮去。但是他的匕首卻碰到了印第安人那把馬來匕首上;這一碰就迸出了火花,安德烈看到馬丁-帕茲的匕首懸在自己頭上,很快就著地一滾,胳臂兩邊都被紮傷了。
「救命!……救我!」他叫道。
聽到他的喊聲,猶太人家的大門打開了。幾個混血兒從這裏跑到相鄰的房間;幾個人去追飛快逃走的印第安人,其他人則把受傷者扶起來,他失去了知覺。
「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其中一個人說。「如果他是水手,送他到斯皮利圖-桑托醫院,如果是印第安人,就送到桑塔-安娜醫院。」
一位老者走到傷者跟前,他剛一看到受傷者就大叫:
「把這個可憐的年輕人抬到我家裏。瞧,怪不幸的!」
這個人就是猶太人薩米埃爾;他剛認出他女兒的未婚夫。
馬丁-帕茲趁著黑夜,又借助他跑得快,希望能逃脫迫他的人;為此他不惜冒生命危險;一個印第安混血兒謀殺犯!假如他能去鄉下,他會有安全,但是這不幸的人知道,城門要在晚上11點關閉,早上4點來鐘才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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