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想搶幾十塊錢上網,卻鬧出了兩條人命。三個人都跑回家躲了一整天,見警方並沒有找上門來,才放心。
所以五月二十二日一早,方舒又背起了書包去上學,卻被警察攔在了學校裏。
「所以說啊,談戀愛的時候,別傻乎乎地往沒人的地方跑。」大寶坐在我們返程的車上,說,「沒人的地方說不准就是犯罪的地方哦。」
林濤點頭,說:「本來還准備花前月下的,結果月下消魂了。」
「我說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你還不信。」大寶笑著說,「知道銷魂是什麼意思嗎?銷魂是指因過度刺激而神思茫然,仿佛魂將離體。形容悲傷愁苦或性感極致。」
「我說的是『消』魂,消滅的消,消失的消。」林濤辯解道。
【5】
我們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由陳詩羽提議,大家表決通過,翹班兩小時,回家休息,等第二天再去上班。
結果翹班的報應來得很快,當天夜裏兩點鐘,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午夜凶鈴的厲害,沒有人比刑警體會得更深了。我在睡夢中掙紮著爬起身來,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師父」二字。
我見鈴鐺仍在睡著,沒有動,悄悄地下床走到客廳接通了電話。
師父在電話那頭說:「剛才清潔工人在城東垃圾場清理垃圾的時候,發現垃圾場旁邊有一具屍體,你趕緊去看看吧。」
「哦。」我老大不情願。
師父說:「我知道你們剛出差回來,很辛苦,但是這個案子肯定得你去。」
「為啥?」我低聲說道。
師父說:「因為屍體旁邊的垃圾箱上,寫著『清道夫』三個字。」
剛才的睡意突然不知道哪裏去了,我瞪著眼睛掛斷了電話,快速地穿上衣服,輕吻了一下鈴鐺的額頭後,飛奔下樓。
我家距離現場最遠,所以當我抵達現場的時候,大寶、林濤、陳詩羽一幹人等都已經圍在了警戒帶外。
我走到胡科長身邊,說:「怎麼?又來一起?」
胡科長沮喪地點點頭,說:「這是『清道夫』系列案件的第三起了,三起有兩起在我們龍番,而且這兩起都正好在我值班的時候發。真是倒黴!」
我笑了笑,說:「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胡科長說,「和前面的情況完全一致。死者是智障人員,流浪漢,平時就在這裏的垃圾場附近活動,住在那邊一排垃圾箱後面,吃的就靠在垃圾堆裏面找。沒名字,因為天天穿著一件不知道哪裏撿來的紅褂子,所以周圍的人都叫他『紅褂孬子』。一個小時前,往這裏送垃圾的清潔工人發現垃圾箱上有大量血跡,紅褂孬子就死在幾個垃圾箱之間的夾縫中,所以報警了。」
我點點頭,穿戴好勘查裝備,走進警戒帶。
死者上半身靠在垃圾箱的一側,敞著懷,露出黑色的胸部皮膚,褲子脫到了膝蓋處。整個頭面部已經被血染,血液的噴濺延續到了垃圾箱的箱壁上。垃圾箱上赫然寫著幾個血字:「清道夫。」
在陳詩羽走近拍照的時候,我仔細看了看那個「道」字。果然,和前兩起一樣,這次也寫了個錯字。看來吳老大判斷得沒有錯,這個凶手在寫這個字的時候,習慣性錯字。
林濤從技術員那裏問來了消息,說:「哎,這裏的地面更髒,更沒辦法看足跡了。但是從垃圾箱上的那幾個字來看,凶手依舊是戴著一副乳膠手套寫的,由此可以判斷,他肯定也是穿著鞋套來的。」
「你們不覺得這個死者的衣著很奇怪嗎?」大寶說,「褲子都脫掉了。」
「不奇怪。」我說,「前面兩個案子,兩個死者都有明顯的脫衣現象。當然,這個統統存在的脫衣現象究竟提示了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
「那就趕緊檢驗屍體吧。」胡科長說,「市長都驚動了,坐在局裏的會議室等報告呢。」
屍體檢驗很簡單,和我預想的也一樣。
死者紅褂孬子,左側頸動脈被一把刃很薄的刀割開了。全身除了這一處致命損傷,沒有其他任何約束傷、抵抗傷和威逼傷。
「又是一刀致命。」大寶說,「又是類似手術刀的工具。」
「對了,」我說,「上次你說,你在現場聞見一股香水味,這次聞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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