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生活,一隻閃閃發亮的玩具拼圖貓

 邁克爾 比什普 作品,第1頁 / 共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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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一只閃閃發亮的玩具拼圖貓

我們是那麼習慣於把科幻小說當成一種體裁,以至於很容易忘記事實上這個領域比所謂的主流要複雜得多。如果哪一天約翰-阿普代克和丹尼勒-斯蒂爾發現他們竟然坐到了同一張餐桌上,他們之間可能也無話可說。但是盡管如此,比起另外一些人比如說邁克爾-比什普和最後一部於關一個銀河王國或者說關於追尋一個金遮陰片的三部曲的作者來說,他們在美學的和含有隱喻的假設上的的確確已有更多的共同點了。換句話說,對於你即將讀到的這本小說,如果我們能夠想象它是阿普代克所寫的有關點瘋狂的人格化作品的話,就絕不可能想象它是遮陽片三部曲的作者所作。

1982年,比什普的中篇小說《複活》贏得了星雲獎。第二年。這個特別的獎項又頒給了他的那部驚人的時空旅行小說《時間是唯一的敵人》。他更近一些的作品包括《菲利浦斯-K-迪克死了》,《獨角獸山》,《蓋伯爵的藍調》和我個人最喜歡的一部既動人又具諷刺性的《日子的祖先》。他的短篇小說收集在《血染阿拉克尼》,《在伊登的一個冬天》,《遭遇上帝》和《絕非科幻小說》幾部集子裏。他的編輯才能也在《光的年代與黑暗》(榮獲第23、24、25屆星雲獎)和《改變》(與伊恩-華生合編)裏展現出來。1994年春,班太姆將出版他關於二戰時的棒球的科幻作品《脆弱的一局》(最後已將片權賣給電影公司),以此作為主流的標志。

當被要求描述一下《生活,一只閃閃發光的玩具拼圖貓》這部作品的起源時當然,這部作品的名字是模仿穆爾-R-迪萊尼的《時間宛如半珍貴的石頭的螺旋線》比什普回答說:

「1990年,編輯和小說家珍妮-斯根特為一本《大西洋月刊》的選集《文學中的狗》向我購買我一篇相當老的故事的再版權。這篇故事叫作《狗的傳記》。正如這本選集的名字所揭示的一樣,它所選的都是同時代的作家(其中有勃比-安馬森,約翰-阿普代克,道利斯-尼森和特比斯-沃爾夫)的獨特的作品。在這些作品中狗都扮演了支配全局的即使不都是處於領導地位的話並且是敘述性的或者是主題性的角色。在這樣的一組作品中能有我自己的一篇故事,我至今都感到十分高興。」

「在編纂《文學中的狗》時,斯報特夫人提議再編一本以貓為中心的下冊,並且問我是否有合適這個計劃的故事。當時我沒有,但是就在她提及此事後不久,我開始深思熟慮《狗的傳記》的下篇。那些組成現在這篇故事的場景開始以千變萬化的片段在我頭腦中閃現,無論在我清醒的時候還是在熟睡時的夢中。斯根特夫人喜歡最後完成了的這篇故事,但她在一封信中告訴我她的關於描的冊子不會出版了,同為有太多相似主題的選集。

「我的事業發展到現在,我已經寫過和出版過近一百部短篇小說,從超短篇的到差不多有一部書那麼長的。《生活……》這篇故事是我最偏受的,因為在整個一批各種各樣的作品中,我認為它是最好的(也就是最富誠意的,從審美的角度看是最成功的)。有些人暗示過我對這部小說的感情泄露了我所有的缺乏客觀性的事實,但我一直在想,他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他們沒有非常仔細地讀過這部小說。」

正文

你的嶽父,雖然你寧願叫他布萊格先生,他卻堅持讓你叫他哈威。他很喜歡拼圖遊戲。如果憑他她的技術和耐心玩某個拼圖遊戲有困難的話,他自然知道用鬼鬼祟祟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你和瑪蒂結婚後第三年的聖誕節裏,你發現哈威穿著一件帶兜帽的防水短外套坐在牌桌旁。戴著一頂表形帽,上面飾有勃良地皮革所做的花冠,腳上穿著有毛裏子的鞋(從十二月到次年二月,在斯波坦堡城外布萊格的都擇式的宅子裏是相當冷的)。他正在組裝一幅巨大的拼圖板,因為布萊格家裏的人每個聖誕節都給他一幅。他所面臨的挑戰是在新年糖缸節之前把拼圖板拼到一塊兒,但不許任何來的客人或家人指點他。

今年,這個拼圖板是關於貓的。

那個動物警察把「電子刺激大腦」程序裝在你身上,他的同事則和貓連在一起。當他們敲擊你樹立起來的電極的時候,所有與貓有關的記憶就紛紛浮現在你腦海裏,象煙花一樣噴湧出來。

拼圖板盒上的蓋子是布萊格先生,也就是哈威的藍圖。它描繪了形形色色有著特殊表現形式的貓,簡直就象是「人口爆炸」。這些貓既是些神奇的動物又是古怪的卡通。拼圖板上沒有任何背景而是被貓滿滿地占據。他們有的在奔跑,有的昂首闊步,有的在吮牛奶,有的扭打成一團,有的在用舌頭舔他們的毛,還有的在打盹。那種只有一個顏色主宰,很快就能拼裝好的了不起的奇跡在拼圖遊戲中是不會出現的。


  

哈威卻自有他的辦法。當盒裏還剩下一把圖片時,也就用刮胡刀片把任何不合作的,不願意乖乖就位的圖片刮出來。這其實是在作弊,連哈威自己也欣然承認。但是在新年前夜,當迪克-克拉克正站在時代廣場上而糖果的遊戲即將開始的時候,一個人是經不起浪費時間的。

「看上去不錯。」你說。此時電視裏的人群已經喧鬧著開始新年倒計時了。「你已基本上完成了。」

哈威承認或者說是抱怨他的拼圖板是「真正的迷幻藥」。要將上千的卡片疊加,拼到最後卻缺乏線索而走投無路,那種情形簡直令人發瘋,哈威卻偏偏落喜歡這種挑戰。但是為什麼這次這幅拼圖就那麼特別呢?而在平時,他通常會拼出一幅攝影的風景畫或者是雷明頓的一幅西部油畫。

「我不喜歡貓。」他告訴你說,「他們大多都是些鬼鬼祟祟的小雜種,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瑪蒂喜歡貓,但是當你在亞特蘭大的派德蒙特運輸公司被解雇之後,她就和你兒子雅各布搬回斯波坦堡去了。雅各布也許有貓過敏症。於是在你養了兩只有斑點的雜種貓之後,瑪蒂離開了你。每當你想喂那兩只貓成者逮住他們的時候,他們總躲得無影無蹤。當然,最後你還是捉住了他們,並且用裝動物的塑料容器把他們送到了動物收容所。這個容器是瑪蒂不知從得爾他還是斯特思或者別的什麼哈茲菲爾德以外的航空公司買回來的。

彭菲爾德,也就是那個動物園警察,想知道你是怎麼丟掉亞特蘭大派德蒙特運輸公司的工作的。他給了你一道多次選擇題:(A)全公司範圍的裁員。(B)頑忽職守加上無法令人接受的工作表現。(C)和某個長官的私人沖突。(D)被懷疑對公司不忠誠。(E)以上全部都是或者全部都不是。

你告訴他一個被毫無根據地斷言為是性騷擾的偶然事件,牽涉到了一個女秘書,而這位女秘書的名字,即使是在「電子刺激大腦」這種裝置的促動下,你現在也想不起來了。你所能想得起的就是現實的或是想象中的每一只貓,他們的形象曾經常常地刻進你的意識裏。

被解雇後,你把你的兩只貓斯布林格和奧賽(全名叫奧賽羅)送到了動物收容所。當你從收容所的門口往回望時,一個十三四歲的職員給了你毫無疑問的是邪惡的一瞥。但這都是斯布林格和奧賽的命啊。在這繁忙的大城市裏誰會要一只雜種的母豬呢!正等待著九歲的雅各布那兩只貓的命運這兩個同謀犯害得雅各布患上了可怕的氣喘病將是進毒氣室。但是今天你就象一個這些日子以來的Eiohmanm一樣對貓的命運無動於衷了。你對分子水平的上升已經麻木。

「我們的確把他們的卵巢切除了。」你為自己辯解道,「難道你們不能利用這點有利條件反把他們送給某些好人家嗎?」


  

你開始笑起來。

這是又一個不良情緒的例子嗎?除了給你笑氣讓你沉住電極之外,你已經脫離所有的藥物有……你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被解雇僅僅三年之後,有一天你發現一直蓋著的那張訃告宣布了一個老朋友的死訊。於是你站起身來,在街上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對著流浪漢們的下流玩笑悲傷流淚。

有一次,一個黑人女孩兒從信仰三位一體衛理公會教徒聯合會的停車場裏討到一支煙。她嚷到:「我得了艾滋病,小子!任何煙都毒不死我了!我那衰老的肺已經變成C形,想死掉都來不及了!」你咯咯地笑起來。

既然彭菲爾德讓你停止服用抗精神病藥,難道那種舊的不良情緒又回來了嗎?還是那是「電子刺激大腦」的副產品。無論如何,猛擊丘腦下部任何相隔不到二百分之一英寸的兩點都會給人帶來完全不同的反應(狂怒或者愛慕;膽顫心驚或者虛張聲勢)。

「別笑了,阿道夫!」彭菲爾德說,「有什麼這麼好笑?」

「貓在變戲法。」你告訴他。(你從沒叫過「阿道夫」這名字)

「什麼?」

《急動》中的斯蒂夫-馬丁。一種違法的墨西哥運動。你知道那是個玩笑。貓要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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