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總統橢圓形大廳開了幾次長會,各行各業的專家們第次發言,均不能自圓其說,部長們搞得昏頭脹腦,總統則一言不發,最後要求緊急把銳夫塔脫替星的軌道准確地加以計算,這件事大家都忽略了。這個意見引起大家齊聲反對,認為那有關世界末日的胡說八道不屑一顧,關鍵問題是美國的戰略布置已經泄露,這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但總統堅持己見。第二天,五角大樓邀請美國第一流的天文學家用最好的計算機進行了計算,證實了2126年8月14日該替星果然要越過地球軌道,但此刻地球已在24小時之前過去了。況且,該彗星因木星引力的作用,還會有若幹滯緩。總之,該彗星與地球的距離不會少於90萬公里,所以不存在任何碰撞或幹擾的危險;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後代此時可觀測到一場美景,作出些驚詫贊歎的反應,如此而已。
下一次白宮會議時,這些數據加強了懷疑派的地位。副總統發言說,為對付這個狂人的挑釁,所用時間過多,他已責令情報單位認真調查泄密情況。他這話針對的顯然就是總統,但總統並未讓步,白宮的辦公室主任堅持此案應歸總統處理,其理由不言而喻,有一個秘密派別操縱其中(他列舉了6個可疑的新教派),其目的是破壞下屆總統選舉;人人均知道總統近來向上議院建議限制這些教派在美國領土上的金融活動,而副總統對此建議曾表示激烈反對。會上氣氛有一觸即發之勢,國家安全顧問則一言不發。
總統接著用平板的聲音又問,如用相當於廣島原子彈爆炸當量5億倍的集束核彈射擊銳夫塔脫彗星,是否能阻擋其運行方向。
與會者中間有人破涕而笑,會場立刻陷入難堪的沉靜。熱核部門負責人嚴肅地解釋說,這種爆炸會釋放出一種高溫,足以把替星溶化,並說如果此種爆炸與地球有精確的距離,即距地球既不太遠,也不太近,人類就可避免受到致命傷害,但替星的許多碎片還會隕落到地面上,這是唯一令人擔憂的事。其餘的碎片則會飛向冥王星。總而言之,這種形式的核彈齊射,是可能消除一顆彗星對地球的威脅的。但他又說,銳夫塔脫彗星的情況不同……
總統一動不動的聽著,臉上毫無表情。後來,他用剛剛聽得清楚的聲音問(每當談到嚴重問題,他都這樣的小聲說話),是否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一個世紀後,有人可以對過去說話。
每個與會者都把目光移向一邊,盡量不看會議桌的中心點,心想總統是否腦袋瓜出了問題,現在副總統正在找他的岔,就盼他說錯話辦錯事以能幸災樂禍,而且報界已對他發動攻勢,他怎能當著副總統的面提了個這麼天真的問題呢?
但他堅持要大家討論,與會者嘰嘰咕咕議論了好大一陣,提出了各種假設,但誰也不公然排除此種可能,以免總統丟面子。最後,總統生硬地合上他面前的檔案,作出結論道:
「我們至少要做這麼一件事:要采取相應措施,防止將來會有這麼一個狂人,此人揚言會用布署在太空軌道的核彈頭攻擊美國,並以此要挾總統。」
此話令在座人人目瞪口呆:或者總統完全精神失常,或者他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才作出如此這般的結論。
說完之後,他才宣布要重新研究某些已經作出的決定,特別是要把霍皮人的圖案從武器密碼編制材料中剔出去,並推遲在太空軌道布署導彈。然後他又以更加低沉的聲音問,在座是否有人可以向他保證,將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過去,取消他剛剛作出的決定並反其道而行之?
聽到他這樣胡言亂語,副總統樂得心花怒放,大家都說總統您想得太多了,而總統則聳聳肩宣布散會。
安全顧問塔勒維茲會後請高爾托貝到他的辦公室來,對他說總統近日過於操勞,十分疲倦,這些情況如果傳出去,會影響他連選連任的。這麼一來,副總統也只好返回他的加利福尼亞老家打高爾夫球,因為一旦總統連選失敗,大家都樹倒猢猻散。
總統認為解開這個啞謎的鑰匙還是在HP5研究中心,因為事情是從這裏鬧出來的。所以他要求安全顧問派一名親信到中心去,把與此案有關人員都詢問一次,亞當姆斯是第一號嫌疑人,自然首當其沖。又因為白宮的人跑到溫斯洛難免引起報界注意,安全顧問決定把自己的助手高爾托貝派來。高爾托貝聽了馬上表示異議,安全顧問安撫說此舉決非把他排擠出中央,而是因為把他作為人選,最易解釋。這樣,海軍大將高爾托貝就成了本研究基地的總管,完成調查任務後就走,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副總統已知道這個任命,並表示贊同。安全顧問最後說:
「情況就是這些,您要把一切向我匯報,總統對您的忠誠,從未有絲毫懷疑,現在該您以行動向他作出證……」
高爾托貝海軍大將把經過原原本本向亞當姆斯交待清楚後,總結性地說道:
「親愛的拉·豐登先生,我可以把聽到的話對您逐句重複:我對您的忠誠,從未有絲毫的懷疑,現在該您以行動向我作出證明了……您應該明白,由於您有歷史問題,某些情報機關認為您完全構成一名嫌疑犯,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您當成替罪羊從而了結此案,並且把您扔出去作為報刊的攻擊目標,若您甘願自取其咎,也就只好再來一次不幸的遭遇了……」
亞當姆斯剛要為自己鳴不平,高爾托貝卻不讓他講話,繼續說道:
「您完全有可能自己編造了這一切,自己對自己發出了這些信息。如此說來,也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麼找不到您的對話人,因為他根本不存在!您這樣做的目的,是宣稱有人能證明您在克拉斯諾雅斯克事件中,原是清白無辜的。您這種可笑的天真之舉,恰好讓報界相信了您的確有罪……我如果這樣幹了,總統也就放了心,我也能立刻回到白宮左廂房我原來的辦公室。但我不願這麼幹,至少目前不願,因為從昨天夜晚開始,我們又找到了另一條線索。我們對巴爾希特寫的東西進行了分析,認為他很像阿爾奎瑞特上校,此人原是個宇航員,乘坐了一趟宇宙飛船翱遊大空返回地面後,轉而研究神學。您記得他嗎?此人已至少兩年去向不明了。巴爾希特的文書語氣,與他在某些方面大同小異,均出自南德克薩斯州某一大學,阿爾奎瑞特正好在這所學校呆過一陣,我們正在尋找他,搜索圈也在縮小。但為了肯定確是此人,我需要您幫我直接與巴爾希特接觸。」
說到此處他站了起來,看了看表,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銀瓶,倒出6顆細小的丸藥,貪婪地吞下。
亞當姆斯回答道:
「與巴爾希特接觸?我看不出怎樣才能幫您的忙,他獨來獨往,在網上時間很短,像是怕什麼。除非您願意安頓在我家……」
對方搖搖頭說:
「我沒有這個打算,但我可以片刻不離地監聽您和他在終端機上的對話,他一出現,我就從網上插進去。」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海軍大將先生,要知道他只信任我一個人,不會同生人談話的。他很可能受到驚嚇,逃之夭夭。」
「那您說怎麼辦呢?我有些問題要對他提出來,我到這裏就是為了幹這個!」
「把問題交給我,由我來提!」
高爾托貝不動聲色地把他打量許久,好似猶豫不決。後來他把小銀瓶放進前任裝機密文件的抽屜,然後說:
「我更願意自己提問題。」
亞當姆斯微笑著道:
「我還真的以為您相信我呢?……好吧,他一出現,您就設法即刻趕到,我所能辦的也就是如此這般了。等……」
海軍大將點點頭,站起身,伸過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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