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遜清了清喉嚨,先是比較平和地,停了一下之後,接著又氣呼呼地繼續說:「您聽著,拜厄利先生,我們是得到了對這個住所進行徹底搜查的特別指示的。」
「難道你們還沒有搜查徹底嗎?」
他們明確地告訴過我們應該搜查什麼。」
「是嗎?」
「簡單他說,拜厄利先生,我們脆告訴您,我們奉命要對您本人進行搜查。」
「搜查我?」檢查官說著張嘴一笑,「那麼您打算怎麼搜呢?」
「我們帶來了熒光攝影機……」
「那麼就是說,你們想對我進行調光照像了,你們奉命這樣做的嗎?」
「命令已經給您看過了。」
「可以再看一下嗎?」
哈羅遜的臉上現出一種超乎一般殷勤的神情,把公文再遞給他。
拜厄利冷漠地說:「你們應該檢查些什麼,聽我給你們念一念:『伊文斯特朗,柳林大街三五五號,史蒂芬·拜厄利所屬的房產,以及車庫、儲藏室和其它一切與本房產有關的建築、設施和所屬的全部地段,……,嗯……等等。都對。但是,親愛的,這裏只字沒有提到要對我的五髒六腑進行檢查。我並不是房產的一部分。如果你們懷疑我口袋裏藏有機器人那你們可以搜查我的衣服。」
在哈羅遜的心目中,他應當向誰盡職十分明確的。他現在剛有一點可以得到了一個更好的,也就是說掙錢更多的差事的可能,他就更不肯後退一步了。他以帶有幾分威脅的口吻說:「告訴您,我奉命對您住處的全部家具、陳設和一切可能找到的任何物件統統進行搜查。您也身在這個房子裏,難道可以例外嗎?」
「多麼高明啊!我是在這所房子裏。但我不是這裏的一件家具。
我是一個成年的、享有全權的公民。我有精神病科醫生的證明證實這一點。我享有一定的受法律保護的權力。如果您對我進行人身搜查。這將被認為是一種蓄意侵犯我人權的行為。您這一紙公文是不足為憑的。」
「當然羅,但如果您是個機器人,那也就談不上什麼人身不可侵犯。」「說的完全對。但您這個公文還是不夠的,這上邊明明承認我是一個人?「在哪兒?」哈羅遜一把奪過公文。「就在寫著·該住所屬於……」等字樣的地方。機器人是不會擁有財產的。哈羅遜先生,您可以回稟您的主人,如果他企圖再弄到類似這樣一份公文,其中不明確承認我是一個人,那麼,我作為一個公民,我將立即對他提出民事訴訟,要求他必須就其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對我是機器一說拿出他所有的證據來。如果他拿不出這種證掀那他必須要對妄圖非法剝奪我法律規定的各項權力的行為,付出一筆巨額賠款。您就這樣對他說。」
哈羅遜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算您是個能言善辯的律師……」
他一只手揣在口袋裏,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走了出去,朝著電視攝像鏡頭一笑,逗留了一會兒,向采訪記者們揮揮手喊道:「夥計們,明天會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我這不是開玩笑。」
哈羅遜坐到車裏。腦袋往靠背上一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機器仔細看著。他還從來沒有拍攝過調光的逆光照片。他但願這次能正確的拍下這張片子。
奎因和拜厄利兩人至今還沒有單獨地直接會過面。但電視電話和面對面的會晤幾乎沒有區別。盡管他們每個人所看到的對方的面孔是光電顯像管顯示出來的一幅黑白畫似的影像,但從實際意義上講,也完全等於面對面的直接會晤。
這次對話是奎因倡儀的。也是他首先講話,開門見山,沒有特別的客套。
「拜厄利,我打算向公眾宣布這樣一件事實:即您身上穿著調光身線防護服,我想,您對此會很感興趣嗎?」
「真的嗎?即然如此,您大概已經把它公諸於眾了。,我想,咱們那些千方百計想獵取點新聞的采訪記者們,恐怕早已在竊聽我從辦公室和外界的一切電話聯系了,所以最近幾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呆在家裏。」
拜厄利說話的口氣親切友好,令人感到仿佛是在聊天。
奎因輕輕地抿著嘴唇。
「現在的談話是受到妥善保護而不會被竊聽的。我安排這次談話還是冒了幾分個人風險的。」
「我也這樣想,沒有人知道您是這場競選的幕後人。至少不會有人正式了解這一點。至於非正式,那當然無人不曉。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那麼,我身上是否帶有防護罩呢?我想,在您的代理人拍的那張照片第二天顯影過度時,您就已經發現了。」
「拜厄利,您已經感覺到大家馬上就會看清楚,您是害怕調光射線的。」
「同時我還感覺到,您,或者是您的人,在非法地蓄謀侵犯我的人權。」
「他們才不在乎這個呢!」
「可能。看來,這時你我二人的競選運動來說是很有象征意義膩對嗎?您根本就無視一個人的公民權利,而我卻沒有忘記這些。
我不允許對我進行調光透視,因為我要堅持維護自己正當權利的原則。我一旦被選上,我也將同樣去維護他人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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