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有什麼名聲。我只認為,名聲的價值就像是一件能把門打開的工具。名譽地位略超出你本人一點,是有好處的。辦事情容易些。但我真的從不把它當作一個目的。我對她說了這些意思。
但是她緊追不放。「你認為什麼東西是你『走了以後』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說你非常想在你的墓志銘上提到的,或在墓碑上刻上去的。」
「你提到這些事真可笑。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了類似的事。」
你對一位心理學家說到「夢」,立刻引起她的極大興趣。她不再在小本上亂寫亂畫,她做好摘記的准備,往前坐坐,以免漏掉一個血淋淋的細節。「對我說說夢。」
「噢,一定是我在招待會上吞了藥片或者是喝了什麼東西,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我夢見我死了,所有我認識的人都來參加葬禮。就像是我從上空望下來。他們致的悼詞,好家夥,丘吉爾聽了也要目瞪口呆。
「『如果天假以年,琳達-內塞爾羅德的成就無可限量。』有個人這麼說。而我感到心窩發疼了。就因為這件事,我的生命結束了。人們能提到我的地方,也只有這份雜志。」
「所以你並不真正喜愛這份雜志。」
「這是職業。這是活兒。開始的時候,想得很好,有神奇女郎的支持,還有一個工作班子,包括我在內,都相信她的主張。可是,行不通。賣不出去。只好妥協。」
「為什麼?」
「因為不得不如此。投資人希望收回投資。所以我們所做的就是要盡快獲利。」
「這樣你不是也高興嗎?」
「不!」
「那麼你為什麼不退出呢?或者告訴他們,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因為遊戲規則不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什麼東西能暢銷,我們也幹了一點。」我說出這句話似乎要想賣給神經科醫生一份雜志。「不管怎麼說,我不打算退出。」
「琳達,這幾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在注意觀察你。你同你的職工為一份你們並不喜歡的雜志工作累得要死。你自己並不相信它會成功。」
「可是我不打算退出。」
「我也沒有說你應當退出。」
「要是我退出,他們就會說,幄,她應付不了啦。她不適宜做事。」
「你認為你適宜做這事嗎?」
「當然羅!」
「哦,依我看來,一個適宜做事的人的脊梁骨是硬的,他們的信心是不會動搖的。」
「你沒有聽懂。」我說,「做事業大家都有個理解。你必須按別的其他任何人那樣的做法去做事情。這就是遊戲的規則。」
「那你怎麼能在遊戲中獲勝呢?你們是在脅迫下才同意這些規則,而且不論結局如何你們都不可能獲利。你只是按別人的議程辦事,執行別人的命令,還在那裏納悶為什麼不能贏。就像只是一名副手。現在你擔心的是做一名好助手還是差勁的助手。我要問問你,你要是在軍隊工作,首要的事情是什麼?」
「我不打算退出。我不想要一個『退出者』的名聲,我也不想讓他們以為我應付不了。」
她看來無話可說了。於是又重新開一個頭。「跟我多講講你夢中的葬禮。」她說。
「神奇女郎也參加了。她致了悼詞。她說的類似這樣的話:『她是值得我們仿效的榜樣。她樹立的標准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去爭取做到的。』」
「說下去。」
「神奇女郎說,『她的一生說明一個人努力工作會有什麼樣的成果。她是一個真正的神奇女郎』。」聽起來像是在諷刺了。
「你不需要成為神奇女郎,」心理學家說,「你不必追求完美,不必成為這位堅強不屈、從不氣餒的亞馬孫,人。
你就成為你。過去數周內你已經犯了不少錯誤,是你想維持原有的體制與方法才犯的錯誤。現在必須走你自己的路,制定你自己的遊戲規則。」
「我該怎麼做呢?辦一份我自己的雜志?」
「只要你願意,我看沒有什麼理由不能這樣辦。有你這樣的經驗和能力你要是不行,還有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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