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補充道:「他說,是看了你的廣告之後來的。 」 阿尼密「哦」地一聲,近六年來,他的廣告,第一次有了效果,有人來找他了。 阿尼密不敢希望甚麼,這個人可能是窮極無聊,看到廣告上有高額的賞金,所以來胡混一番的,但是他還是直向那個人走了過去。 他來到那個人身前,伸出手來,道:「我就是阿尼密,閣下是--」 那人忙道:「葛克,葛克少校。 」 阿尼密略揚了揚眉,打量著這個自稱葛克少校的人。 梆克少校看來有點像軍人,但是可以肯定,近十年來,他的生活一定極不如意,以致使他原來軍人的氣概所剩無幾了。 阿尼密也無法從他的衣著和外形上,來判斷他是哪一國軍人,他只好道:「少校,你好,你是看到了我的廣告來的?你能提供我什麼消息?」 梆克少校的神情有點忸怩,他道:「我怕我不能提供給你什麼消息,但在多年之前,我有一段經歷,不,我聽到的一些事,可能對你奇異的搜尋,有點幫助。 」 阿尼密點了點頭,他喜歡葛克少校這樣說法,這表示他並不是想來混騙什麼,在這種情形之下,或者他真可能提供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阿尼密道:「請到我的房間去。 好麼?」 梆克少校連連點著頭,他們一起進了升降機,來到阿尼密的房間之中,葛克少校主動地要求喝酒,當他幾乎一口氣喝去了半瓶威士忌之後,他才抹著口說道:「我是個混血兒,父親是荷蘭人,母親是印尼的女傭--」他苦笑了起來,接道:「我大約是最倒黴的人了,荷蘭人統治時期,不將我當荷蘭人,印尼獨立了,又不將我當印尼人。 」 對於葛克少校的訴苦,阿尼密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他只是道:「看來你也很有成就,你是少校。 」 梆克「哈哈」笑了起來,通:「少校?我應該自稱少將的,日本人來的時候,我和十幾個混血兒,一起退到森林去打遊擊,我領導他們,就成了少校。 」 阿尼密作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道:「要是你能幫助我,請你告訴我。 」 梆克少校又喝了一杯酒,才搓著手,坐了下來,道:「日本軍隊打進來的第二年,我被日軍通緝,離開了爪哇島,逃到了西裏伯斯,一直向東逃,有時,坐著獨木舟在海上流漂,經過了伯魯島、索蘭島,最後,就到了新畿內亞。 」 阿尼密皺了皺眉,他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是他並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沒有打斷葛克少校。 梆克少校繼續說道:「在新畿內亞我住了三年之久,在這三年之中,我有好幾次,到達--幾乎到達過新畿內亞的心髒部份,我可以算是文明人到達新畿內亞最深入的一個了。 」 阿尼密又點了點,葛克少校又道:「有一次,我記不清楚正確的日子了,在一個土人部落之中,我聽得一個土人,說了一件有關奇怪的嬰孩的事。 」 阿尼密陡地緊張了起來,挺直了身子,又作了一個手勢,示意葛克少校,可以繼續喝酒,葛克少校老實不客氣,又連喝了兩杯,才道:「這個小村落,在地圖上是找不到的,只怕到如今為止,還不曾有文明人到過,我因為長期在土人部落中生活,所以學會了七種他們的語言,你或許不知道,即使只隔一座山嶺,由於他們根本不相來往之故,他們的語言是不同的。 」 這一次,阿尼密也忍不住了,道:「你只管說有關那個嬰孩的事。 」 梆克少校道:「好的,那個土人是部落中很有地位的一個勇士,他們這個部落,雖然已經是文明人所不到的地區,可是再向腹地下去,在新畿內亞的中央山脈之中,還有著根本與世隔絕的土人部落,根本是他們這些土人部落也去不到的地方--」 看到阿尼密又皺著眉,葛克少校忙搖著手,道:「我快要說到正題了,那個奇怪的嬰孩,就在新畿內亞腹地深山中的一個部落之中,是經過了許多人的口,輾轉傳了出來的。 」 梆克少校望定了阿尼密,道:「這個嬰孩,在出世後不久,就會說一種十分奇怪沒有人聽得懂的語言。 」 阿尼密急急地問道:「什麼語言?他講了些什麼?」 梆克少校搖著頭,道:「不知道,沒有人聽得懂。 」 阿尼密的雙眼,閃閃生光。 看來他正在深思,葛克少校又拿起了酒瓶來。 可是這一次,他還未曾從瓶中斟出酒來,阿尼密就突然走向前來,伸手將酒瓶,自他的手中搶了過去。 梆克少校睜大了眼,苦笑了一下,這樣的待遇,他像是受慣了一樣,所以也沒有什麼特異的反應,只是聳了聳肩,站了起來道:「對不超,我說的事情,對你一點用也沒有。 」 阿尼密望定了葛克少校,沉緩地道:「你完全弄錯了,正因為你所說的,對我有用所以我想使你保持清醒,不要你喝醉。 」 梆克少校睜大了眼,一臉感到意外的神情,阿尼密已問道:「你見過那個孩子沒有?」 梆克少校道:「當然沒有。 」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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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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