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飛卻在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鄭天印。 不僅是羅飛,在場的其他**也都向他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鄭天印被這些目光搞得很不舒服,他覺得那目光分明就是在看一個**,一個可笑的、愚蠢的**。 鄭天印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目光,在忍受了片刻之後,他終於按捺不住地問道:「怎麼了?你們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你設計得很好,一切都很好。 」羅飛冷冷地說道,「只可惜有些事情卻是你預料不到的。 」 鄭天印凝起眉頭,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 難道真是哪裏出了問題?可他又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言多必失,此刻最好的應對方法便是沉默。 「你需要見一個人。 」羅飛打破了沉默,他轉過頭吩咐一旁的助手小劉,「你去把那個人帶過來吧。 」 小劉應了聲「是」,轉身走出病房。 幾分鐘後,當他再次回到病房內的時候,在他身後跟著一名男子。 看見這名男子,鄭天印的臉色變的刷白,仿佛陡然間又脫去了好幾升血液似的。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眾人會覺得他像個**了,他現在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 那名男子身形瘦小,相貌平平,他站在病床前,微佝著腰背,氣質猥瑣。 可這個人卻給高大強壯的鄭天印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壓迫感。 此人正是被他親手推入到翡翠湖裏的淩廣鋒! 淩廣鋒居然沒有死!鄭天印的大腦裏一片混沌,他所有的設計,那些原本堅不可破的壁壘此刻全都成了可笑的紙殼! 「你是下午兩點四十左右離開的翡翠湖,你的員工將你送到這裏搶救。 所以後來度假村裏發生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 警方三點到達了翡翠湖,在那裏我們除了詳細勘驗了張建南的屍體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收獲。 」羅飛指了指淩廣鋒,「他雖然不會遊泳,可他卻並沒有被淹死。 湖水把他沖到了岸邊的蘆葦灘,後來被巡湖的工作人員救起。 他告訴了我們很多事情——和你剛才的說法截然不同。 」 鄭天印閉上眼睛長歎一聲,他已無話可說,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好了,我想我們已經沒必要糾纏今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事實已是如此的清晰。 讓我們直接切入下一個話題吧:你為什麼要謀害淩廣鋒和張建南?」羅飛看著鄭天印,目光中流露出難以抗拒的威嚴。 對鄭天印後續的審訊雖然順利,但當全部筆錄做完的時候,時間也已過了晚上十點。 羅飛等人走出病房,看到了尚在走廊內等待的淩廣鋒。 「你寄給我的錄像資料我看了。 」彭輝走上前說道,他紅著眼睛,顯得有些疲憊,而他的語氣則帶著歉疚,「可是那張U盤裏帶有病毒,裏面的文件打不開,我們的技術人員到現在也沒能解決這個問題。 」 淩廣鋒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的頭發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可他的精神看起來卻很好:「沒關系——現在已經不需要那張盤了,不是嗎?」 羅飛等人一怔,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涉案的兩個凶手,張建南已死,而鄭天印因殺害張建南罪行確鑿,已難逃極刑的制裁,再追究沈萍的真正死因,似乎已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如此,就讓死者入土為安吧。 至於那份錄像的原始資料……已經沉入翡翠湖底了。 」淩廣鋒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的眼中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 然後他轉身向著出口處走去,步履矯健。 羅飛看著淩廣鋒遠去的背影,他的心忽然激烈地跳動起來,原本倦怠的眼神中也重新綻放出光彩。 「哈哈……」羅飛越想越激動,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羅隊,你……你這是怎麼了?」彭輝和小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明白一貫嚴肅的**隊長為何會有如此表現。 羅飛笑完之後,伸手拍了拍彭輝的肩膀,搖頭歎道:「彭輝啊,我現在不得不承認,你對星座的研究還是准確的。 當一個天蠍座的男子爆發之後,那種可怕的力量,的確沒人能夠抵擋。 」 彭輝和小劉面面相覷,滿頭的霧水。 而羅飛卻不再理睬他們,他自顧自地邁開了大步,向著醫院出口處而去。 半個小時後,淩廣鋒駕駛著自己的馬6汽車行駛在夜色中的龍州街頭,經過一天的折騰,他多少也有些累了,他只想盡快回家,把渾身的湖腥味洗一洗,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是事情卻常常不能如人所願。 一輛警車停在路邊,車旁的**伸手攔下了馬6。 淩廣鋒按下車窗,年輕的**向他敬了個禮:「您好,請配合測一下酒。 」 測酒儀的吹口被遞進了車內。 淩廣鋒把嘴湊上去,淺淺地吹了一口。 「對不起。 」**微笑著說道,「請您使勁吹,我喊停您再停下。 」 淩廣鋒無奈地撇撇嘴,再次把嘴貼近吹口,這次他鼓足了勁,一口氣吹了很久。 可卻始終聽不到**喊停的聲音。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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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翡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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