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所准備,那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鄭天印似乎很關心張建南的安危,提醒道,「服務點上有西瓜刀,你看看需不需要帶著壯壯聲勢。 」 「好的,我知道了。 」張建南掛掉電話,一旁的冷芸芸問了句:「怎麼了?」 「還是剛才的那個家夥,媽的,想找我的麻煩,看我怎麼修理他!」張建南惡狠狠地說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 然後他便抄起那柄西瓜刀,一路罵罵咧咧地向著碼頭而去。 尾 聲 兩三分鐘後,鄭天印出現在浴場,給眾人造成自己曾被淩廣鋒支開的假相。 然後他快步追趕先行離去的張建南。 當他到達碼頭的時候,張建南正在四下尋找淩廣鋒的蹤跡。 「那小子人在哪兒呢?跟我毛?我他媽的砍死他!」看到鄭天印,張建南粗著嗓門吼道,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又帶著家夥壯膽,他當時顯得底氣十足。 「他已經死了。 」鄭天印一邊說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那日頭實在太毒,照得人頭一陣陣發慌。 張建南驀然一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死了?」 「是的,我殺了他。 」鄭天印淡淡地說道,同時他伸出右手,「把刀給我吧,你已經不需要它了。 」 張建南沉浸在一片驚訝與茫然的情緒中,他下意識地把刀交給了對方,張口結舌地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了你謀害沈萍的事情,而且還掌握了關鍵的證據。 他已經報了警,**很快就會來了。 」鄭天印看起來口渴得很,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艱難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你……你開什麼玩笑?」張建南瞪著鄭天印,用盡力氣才在臉頰上擠出一絲強笑。 鄭天印搖頭歎息了一聲,他不再說什麼,突然搶上一步,左手拉住張建南的右肩,右手的短刀猛地刺出去,狠狠地紮在了對方的心窩上。 張建南毫無防備,他徒勞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似乎要從眼眶裏掙脫出來一般。 「我也不願意這樣,可我沒有別的選擇。 」鄭天印和張建南對視著,這句話說完,他把短刀從對方的身體裏拔了出來,噴湧而出的鮮血頓時濺滿了他的全身。 張建南張著嘴,喉口發出一陣「呵呵」地急喘聲,然後他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去,氣息也漸漸終止。 鄭天印放開張建南的屍體,他給服務生打了電話,通知對方到碼頭來收船。 電話打完之後,鄭天印騰出左手握在了刀刃上,隨即他的右手猛地一拉,在左手掌上劃開一道可怕的傷口。 他把血手印蓋在張建南的肩頭——這會給警方造成自己是受傷後被迫反擊的假相。 但這還不夠。 鄭天印又把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左肋上,然後兩手發力,將短刀紮進腹腔後又咬牙拔出。 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 他知道這個舉動的危險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簡直就是在玩命。 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正如他剛剛自己所說,他已「沒有別的選擇」。 …… 這些就是血案前後所有事情的真相,鄭天印相信這些真相將永遠不會被其他人知曉。 當然,他首先要過的一關,就是眼前的這個**——羅飛。 羅飛已經對著那份筆錄看了很久,現在他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了鄭天印。 鄭天印不動聲色,做好准備應付對方的詢問。 「好了,根據你的說法——」羅飛把筆錄舉起來揚了揚,「今天午飯的時候,淩廣鋒和張建南曾當眾起過一次摩擦,被你從中調停了。 一點過後,其他人都下湖遊泳,不會遊泳的淩廣鋒則租了度假村的遊船到湖中遊玩。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淩廣鋒要求你把遊船開回碼頭,然後他說有一些私人事物要處理,希望你回避一下。 於是你就離開了。 你在周圍的湖灘上轉了幾圈,花費了大約二三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你來到浴場,得知張建南持刀去赴淩廣鋒的約會。 你連忙趕到碼頭,恰好看見快艇上的張建南將淩廣鋒推入了湖中。 淩廣鋒不會遊泳,很快淹死。 張建南企圖殺你滅口,你在身負重傷,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揮刀反擊,致其當場死亡。 是這樣嗎?」 鄭天印點點頭:「是的。 只可惜……我沒能救得了淩廣鋒……」他的臉上顯出一種既惋惜又自責的神情。 鄭天印自認這套說辭是無懈可擊的,至少從法律上來說有一條完整的證據鏈與之映襯:很多人都見證了淩廣鋒和張建南之間的摩擦;張建南的手機顯示,他在兩點鐘過後接到了淩廣鋒的電話;然後張建南便抄起一把西瓜刀,氣勢洶洶地向著碼頭而去;警方應該清楚,淩廣鋒與張建南之間的過節足以引發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有人懷疑到他與張建南之間的邪惡勾當,又能有什麼證據呢?以他的勢力和財力,完全有把握打贏這樣一場官司。 鄭天印越想越踏實,他的嘴角甚至浮出了一絲笑意。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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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翡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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