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是一種看似不起眼,但是卻能折磨人的病,我問:「你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嗎,跟我說說」。 「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醒了就覺得四肢麻木,坐一會就頭暈頭疼、背疼背沉、頭搖手顫,每日活的昏昏欲睡,這種日子還不如死了來的幹淨」。 我聽著趙飛燕的話,就點了,這就是羊毛疔折磨人的地方。 所謂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人怎麼會長羊毛疔?這個東西可不是跟羊身上的毛是一個東西,這是一種奇特的病,人受了風寒才長這種東西形成病灶,進而影響局部血液循環。 我說:「姑娘,這個病雖然奇特,但是不是很難治。 只是有些麻煩罷了,需要放血動針,倒是痛的厲害,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了這個苦」。 趙飛燕聽了倒是笑了,跟我說:「死的心都有,又怎麼會怕個疼痛,您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我倒是忍著讓你下針也無妨」。 我聽著點了點頭,這姑娘說話有學問,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從百寶袋裏面抽出一根針套來,打開了之後,手持三棱鋼針,然後讓閻六下火罐。 這事他在行。 芙蓉把趙飛燕的身子翻過去,趴在炕上,遮了一層紗,我在他臀部環跳穴周圍找到了好幾個羊毛疔。 挑破,拔出,放血,拔罐。 一氣呵成,我問趙飛燕:「現在感覺怎麼樣」? 趙飛燕籲了一口氣,跟我說:「倒是不見有多疼,只是感覺這條腿輕鬆了不少,不像是個木頭疙瘩了,像是個活的,沒想到先生的本事真不小。 」 我笑了一下,我說:「有效就好,只是,你若再看那方不大見天日的肉皮,已是千瘡百孔,做涼鞋尚可,做皮鞋肯定是不行了,你用手撫摸一下,肯定是凸凸凹凹,活像一塊剛割過的韭菜地。 」 我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卻被芙蓉狠狠的瞪了一眼,芙蓉趕緊的拿著衣裳披在人家姑娘的身子上,把人家白花花的身子給遮住,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個姑娘家,我的玩笑倒是有些過了。 說笑了之後,趙飛燕說:「先生,可否讓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我身體裏,讓我痛不欲生」。 我聽了,就把白布拿過去,我說:「你倒是不看的好」。 趙飛燕倒是不聽,打開了白布。 就看著白布裏面包著一條條帶著血絲的紅線,像是羊毛一樣,在末尾居然有個肉瘤一樣的東西,血紅血紅的,看著就像是被拽出來的肉,很是惡心」。 「我身子裏,咋會又這些東西」? 我聽著趙飛燕詢問。 我就說:「這個病吧,跟風寒陰氣有關,可能你家住的地方有些陰邪,所以你受了邪風,身上就長這些東西,挑出來就好了,日後換個別的住處。 你家是哪裏的?明天我托人送你回家」。 我的話其實也就是這麼一說,但是突然看著趙飛燕爬起來,穿好了衣服,對我說:「謝過了先生,救我的人還沒有報答,不敢就這麼輕易的走了,我這個人啥也不會做。 只會一些尋常的家務,等日後我來幫你做一些吧,只是在此之前,我還得謝過我的救命恩人」。 趙飛燕說著就朝著王富貴走了,主動拉著人家的手,給我鞠了個躬,兩人倒是走了,看的我跟閻六都是羨慕的很。 看著兩人離開,閻六不住的搖頭,罵了一句:「狗日的門缺運氣咋這好?平白無故的居然撿了這麼一個美人,你說這小娘皮該不會要以身相許了吧?她也不看看那王富貴的年紀,做她爺爺都夠了」。 我聽著就笑了,趕緊捂著牙,嘴裏稀溜溜的。 閻六見了,就奇怪的問我:「咋?」 我說:「酸的,我這牙啊,被酸的厲害」。 閻六呸了我一臉,罵了一句「滾犢子」。 晚上我跟閻六又喝起來了,他這個老小子今晚是嫉妒的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 跟我談論著這個王富貴,這人其貌不揚,性格古怪,但是別說,居然讓他遇到了這種美事,我自己感歎我的功夫高深,算無遺漏。 但是更多的是感歎命運輪回,這個命啊,老天早就安排好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句話說的真對。 這一夜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的時候,那趙飛燕跟王富貴一起趕著羊,路過了我家,王富貴拉著羊進來給擠奶,那趙飛燕幫著芙蓉收拾家務,把我家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弄的我娘還有些不習慣了。 回頭我娘留人家吃飯,但是趙飛燕倒是客氣,死活不願意,非得跟著王富貴一起去放羊,我跟芙蓉看著都覺得特別羨慕,這種日子真的是活神仙。 吃飯的時候,我跟芙蓉還說著這事,我跟芙蓉都覺得王富貴這個好人兒,要是真的娶了這趙飛燕還真是一件美事。 但是我娘不同意,我娘告訴我說:「你們兩看著吧,你們是在作孽,到時候有你們後悔的」。 我聽我娘的話就有些不懂了,我問:「咋?這不好事一樁嗎」? 我娘把碗放下,就說了一句話「老夫少妻遭人妒,你看著吧,肯定有無數的人戳脊梁骨,他們兩肯定沒好下場」。 我聽著心裏就不高興,但是我娘這麼一說,我心裏覺得還真是這樣。 第212章 立規矩 第3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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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筆記》
第3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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