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只需要一條蟲子。 」溫小樓搖了搖頭,看著我說:「有的事情,你不懂的。 」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又考慮了一會兒,終於把溫小樓身上的繩子解開。 「你也小心,事情要是真的不行,不要逞強,可以等待,說真的,我和你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再多呆半個小時? 溫小樓也不問我樂意不樂意,從白胡子祭司的頭顱裏,取出了那條蟲子,微微皺起眉頭,一副要吐的樣子,但他還是把蟲子塞進嘴裏,吃黃連一般的把蟲子嚼爛,咽了下去。 整個過程我都在看,看的胃裏上下翻滾,一個勁兒幹噦。 沒辦法,他在這邊吃了蟲子,就要陷入昏沉的狀態,我只能跑到外面去把風。 這一次依然是半個多小時,溫小樓蘇醒了,簡單跟我說了說這次的收獲。 反正也沒什麼新意。 「你不要遠離這兒,三天以後,我會來跟你碰個頭。 」溫小樓很有禮貌的對我說了聲再見,然後揮揮手,順著峽穀的盡頭爬了上去。 他一走。 就剩下我一個人,現在好像沒什麼負擔了,老王和高富帥還有兩個壯漢都死了,我幹什麼事情都得一個人去。 我想到了丁靈,丁靈的記憶裏,可能隱藏著一些關鍵的信息,但按照溫小樓所說的情況,我估計她被帶走以後,身上的蟲子馬上就會被古陸祭司控制,陷入沉睡。 蟲子沉睡著,就意味丁靈永遠想不起過去的事。 除非,發生一些意外的巧合,但那種巧合是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我寧願這種巧合不會出現。 我知道。 古陸人之所以留著丁靈,是因為要湊齊高富帥,還有老王,把他們三個人一起送出去。 但這一次高富帥永遠都不可能活過來,三個人湊不齊的話,我不敢確定,古陸人會不會放了丁靈。 她那樣的性格和脾氣,如果被長時間關在這種地方,我估計會抑鬱。 想著想著,我就坐不住了,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要做,我想摸到古陸人平時棲息的地方,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把丁靈救出來。 是最好的。 真救不出來,我也可以順便打聽點信息。 古陸人平時棲息的聚集地在什麼地方,我一無所知,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 溫小樓走了以後一個多小時,天色黑了,站在峽穀的上面,偶爾能看到暗夜裏亮起的火把。 我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一直走到古陸深淵的入口處,沒有停留,繼續朝前走。 我記得很清楚,古陸人就是從這個方向帶著丁靈離開的。 路很長,我不敢用電筒之類的光源,借著月光摸黑走,不過已經走慣了這種崎嶇的路,倒不覺得行走有多困難。 我順著峽穀的邊緣,一直走到峽穀另一端,縱深的峽穀在這裏到了盡頭,那邊依然是一片一片的山,看不到火光,到處黑乎乎的一片。 一走出峽穀,就沒有明顯的道路了,四周全都是山。 不過如果沒有外力影響的話,看著頭頂的月亮,還能保持方向感。 我一邊走,一邊仔細的分辨,古陸人經常在棲息地和深淵之間往返,必然會留下痕跡,盡管痕跡不明顯。 只要認真,還是能觀察的出來。 很快,我就在山間較為平坦的地面上發現了痕跡,立即跟著就走。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不過前面人走過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 這時候,兩旁出現了一塊一塊零星但是明顯被人耕種過的山地,這裏不可能有大片的良田。 種地的人選擇適合耕種的土地,種些糧食。 我覺得,既然出現了耕地,那麼距離古陸人的居所,應該不會太遠了。 就在我想繼續朝前尋找的時候,前面那條低窪的路上,猛然出現了火光,火光出現的同時,還夾雜著亂哄哄的人聲。 我馬上就近躲藏起來,火光一出現,人群也隨之出現了,估計能有十幾個人,在一個裹著獸皮的古陸人的帶領下,亂糟糟的湧到了小路拐彎的地方。 我躲藏著一動不動,仔細看了看,這群人看上去很複雜,帶頭的那個,應該是一個祭司,剩下的十幾個人裏面,有負責守衛和打獵的武士,還有種田的普通古陸人。 他們圍成一團,中間四個彪悍的古陸武士,好像按著什麼不斷掙紮的東西。 小路這邊,是幾塊耕地,耕地臨著山崖,地壟不遠處,稀稀拉拉長著幾棵樹,這個季節,樹葉都掉光了,只剩下樹上的鳥巢。 一群人在祭司的帶領下,湧到一顆歪脖子老樹旁。 到了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那四個古陸人手裏提著一個絲麻編織的袋子。 袋子裏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可能是個活物,在袋子裏不停的扭曲掙紮。 袋子被拋到老樹的下面,一群人手裏拎著木棍棒子,祭司低低的說了句什麼,一群人蜂擁而上,朝著袋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砸。 袋子裏的東西本來掙紮的很激烈,但是被雨點般的棍子痛砸了一通,動作馬上遲緩了。 袋子裏的東西生命力好像很頑強,還沒有被砸死,只不過也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救人一命 看著這一群棍棒交加的古陸人,我一下就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這邊想著,那邊的人又亂糟糟的劈打了一番,那只麻袋裏的東西動靜越來越小,估計是快要被活活打死。 「放他出來。 」那個穿著獸皮的古陸祭司一直在冷眼旁觀,直到袋子快沒動靜了,他才擺了擺手,讓人停止圍毆。 祭司在部族裏是地位最高的人,他一發話,下面的人立即收起手裏的棍棒,兩個古陸武士把緊紮的袋子口解開,把裏面的東西給甩了出來。 袋子裏,明顯裝著一個人,這個人很小。 被甩出來的同時,我就感覺頓時一暈,因為我依稀能看到,那好像是一個大頭怪嬰。 袋子裏的人被丟出來的時候,真的就剩下了一口氣,嘴裏鼻子裏朝外冒著血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了。 「拖他起來。 」古陸祭司的語氣很冷,旁邊的人七手八腳的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嬰兒」給拽了起來。 一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之前的觀察好像是錯誤的,這個看著很像大頭怪嬰的人,事實上已經成年了,但他可能是家庭遺傳,也可能是本人患了什麼神經中樞障礙之類的病,是個侏儒。 站起來也不比小孩兒高多少,因為個子太低,頭就顯得特別大。 侏儒的眼神都已經開始渙散了,到了垂死的邊緣,他被人架著胳膊,像是提著一條狗一樣,耷拉著腦袋。 有氣無力,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古陸祭司死死的盯著這個半死的侏儒:「這條規矩,是很久以前,神親自制定的,這麼多年以來,沒有多少人敢於違抗,違抗者,只有一條死路。 」 第20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我的冥妻大人是90後》
第204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