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心神不寧,一聽到白領的聲音,那則刊登在報紙上的認屍啟示,還有那張女屍的照片,就不由自主的浮動在腦海中。 「還有,想問你一句話。 」 「嗯?」我在胡思亂想,沒有聽清白領說什麼,過了半分鐘才回過神,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你在幹嘛啊,都不聽我說話。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 」 「我在看電影,沒聽清楚你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就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我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前為止,我還是不敢確定彪子提供的線索會否是事實,但我已經上心了,我得全力捕捉每一個細節。 「我就是想問你……」白領在電話那邊頓了頓,聲音突然變低了,很輕,很慢的說:「要是一天沒見,你會不會……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想我?」 「這個……可能……大概……你剛才說什麼?」我懵了,我這邊正全力回憶著那具屍體,白領突然就兒女情長起來,場景轉變的太快,不敢深想。 「你真討厭!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白領很不滿,抱怨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房間裏又安靜了,我坐在沙發上,仰起頭。 全都是怪事,而且全都是沒有答案的怪事。 只剩我一個人,我也懶得再做什麼,我給彪子打了個招呼,讓他替我在四川那邊准備一下,搞點裝備,最好能搞輛車。 我不想再等了,白領有溫道南照顧,傷也不重,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想,我是該准備啟程,再到古陸去一趟。 我知道,古陸充滿了危機,我能預見的,還有不能預見的。 只要我敢再次走進那片無盡的深山裏,我可能就會走不出來。 但每當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父親的身影,一次一次的在心裏不停的閃現著。 人這一輩子,總會有一些牽絆,有時候,遇到明知不能做的事,卻迫不得已,不得不做。 吃過晚飯,天漸漸的就黑了,我躺在床上,緊張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松懈了那麼一點。 但是看著窗外漸漸黑暗下來的天色,我猛的又開始緊張。 夜幕降臨,意味著要睡覺,但只要睡覺,那個讓人不安的噩夢,就很有可能悄悄的闖入夢境。 此時此刻,我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做噩夢時的狀態。 我很困,想睡,但又不敢睡。 我怕再夢到那個真實的要把人嚇瘋的噩夢。 我開始看一些喜劇電影,想用電影裏的搞笑情節沖淡自己的緊張。 但我看不進去,電影或許很不錯,可是看著總感覺索然無味,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夜漸漸深了,聽著手機裏發出的電影裏的原聲,我開始不安,使勁睜大眼睛,全力跟困擾我的睡意做鬥爭。 我摘下一只耳機,一邊聽著電影的聲音,一邊注意著臥室裏的動靜。 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我又開始和過去一樣,杯弓蛇影,自己嚇自己。 只要不做夢,現實裏的一切好像都是正常的。 我從入夜一直看電影熬到淩晨,熬的自己眼睛耳朵都開始麻木了,才關了電影,拿下耳機。 漆黑而且死寂的夜裏,我不敢入睡,孤獨像一根看不見的絲線,不斷的纏繞著我。 我下意識的打開了手機的微信,想看看那幾個平時聊過天的朋友還在不在。 這個時候,哪怕就是一個平時不怎麼聯絡的微信好友能跟我說幾句話,開幾個乏味的玩笑,也會讓我感覺充實一些。 但已經很晚,那些朋友忙於生活,第二天都得上班,這時候恐怕都睡了。 我只能作罷,打算關掉手機,繼續一個人熬。 就在我准備關閉微信的時候,我看到通訊錄上多了一條提示,有人加我。 我順手通過了驗證,這一瞬間,我昏昏沉沉的視覺神經仿佛猛然受到了一種極其強悍的刺激,緊接著,大腦連同整個身體,都被這種刺激牽動的開始躁動。 我清楚的看到,這個加我的人,ID叫赫連。 這可能是個新號,頭像是空白的,沒有一條朋友圈。 赫連!赫連! 他不是已經落入了古陸深山中那片萬丈深淵裏了?在我的認知中,赫連已經死了!從我回到陽城以後,曾無數次嘗試跟赫連聯絡,但他的微信,始終死灰一片。 「你是誰!?」我震驚了,因為僅僅通過一個微信號,我分辨不出來這個加我的人是誰。 對方沒有馬上回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複了一條信息:「你不睡覺,是怕做夢?」 臥槽! 我有一種錯亂感,有些事情雖然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但因為事情特殊,所以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如果我記得沒錯,前一次噩夢時間剛發生時,也就是赫連用微信加我的時候,他的第一句話,也是這麼說的。 「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是誰?」我飛快的打字,想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一點可以讓我振奮的線索。 打字的同時,我疑惑了,而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警惕。 我現在在白領家裏,是整個陽城最繁華的地段,但因為時間的原因,這塊最繁華的地段也進入了沉睡中。 我在十二樓,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外面閃爍的霓虹,該睡的人都睡了,除了偶爾經過樓下大街的夜車,再沒有別的任何聲音。 這個剛加我的人依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又沉默了一會兒,發來了消息:「來吧,就差你一個了。 」 第9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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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冥妻大人是9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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