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班之後,我特意走路回家,連晚飯都沒有吃,在房間裏不斷的跑步,做俯臥撐,我想讓自己的體力透支,讓自己累的連夢都不會做。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我睡著之後,夢魘又來了……臥室裏好像多了一個人,蹲在床下的大頭怪嬰,黑色竹林,竹林後的老村…… 那夢境的真實感,絕對可以把正常人逼瘋。 我實在撐不住了,跟場裏請了病假。 迫不得已之下,我開始重新正視這件事,把所有的細節全部又回憶歸攏了一遍,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探究老李到底為什麼上吊自殺,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我為什麼一直連續做同一個噩夢? 第四天,我沒有逃過噩夢的侵擾,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說實話,我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連續的噩夢,失眠,產生了一個惡性循環,我的精神更差,對噩夢的免疫力降低,每每在噩夢裏,我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是個夢,我覺得夢境是真的,我真的被帶到了那個破敗的老村外。 第八天,天剛亮,我就跑到市區裏一個大眾浴池,等到洗澡的人多了,我躺在浴池外面的床上睡覺。 這個地方很嘈雜,左右都是人,但這樣的環境卻讓我感覺安全。 終於,我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白天,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浴池回家。 一個白天的睡眠,紊亂了生物鐘,入夜之後,我沒有一點睡意。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寧可一整夜不睡,也絕對不願意再做那個重複了幾天的噩夢。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 漫長的夜,很難熬,一整夜時間,我能做的就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機,打開微信,打開QQ。 如果我不說話,房間裏就沒有一點聲音,這種孤獨讓人的欲求變的很低,只要有一個人陪著自己說說話,聊聊天,哪怕聊一些最無聊的話題,也會讓我知足。 但是深更半夜,我微信裏原本就不多的好友,估計都在睡夢中。 就在我打算放下手機的時候,微信的通訊錄上來了條提示,有人加我。 我通過了驗證,順便點開對方的資料看了看。 這個人在微信上的ID叫赫連,頭像和個人資料都是空白的,而且從來沒有發過一個朋友圈。 我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我生活中的同事或者朋友,這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我給對方發了條消息。 對方沉默了兩分鐘,回了一條消息:「你不睡覺,是害怕做夢?」 第六章 過程 對方發來的這條消息很讓我震驚,我甚至情不自禁的就轉頭朝窗戶外面看去,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在暗中偷窺我。 不過眼睛在窗外掃視了一下,這個第一反應就隨之消失了。 就算有人偷窺到我半夜不睡覺,也絕對不可能推測出我是因為害怕做噩夢才不睡覺。 這個叫赫連的人,頓時就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他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苦衷和無奈? 我產生了警惕,在我看來,我做噩夢,完全是因為那個大頭怪嬰的原因,所有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都在懷疑之列。 尤其是赫連這樣來曆不明,突然就出現的人,更無法讓我信任。 但他既然找到我,而且直言不諱的說出了那個夢,這就說明,他至少也是一個知情者。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我一邊用微信跟對方溝通,一邊就聚精會神的觀察著窗外門外的動靜,我居住的北環是整個陽城最荒僻的一段,入夜之後萬籟俱靜,我察覺不出有什麼異常。 對方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應:「來吧,就差你一個了。 」 赫連把我拉進了一個微信群,這個群的名字叫「夢源」。 這個微信群連同創建者加上剛入群的我,一共也只有七個人。 現在是淩晨兩點半,正常人早就睡的昏天黑地了,可我剛被拉進去,群裏就沸騰起來,有人一條一條的發著信息。 這時候,赫連給我發來了私聊。 「你肯定在懷疑,懷疑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因為怕做噩夢而紊亂生物鐘。 」赫連打字的速度不快,但每一句話都很清楚,讓我可以第一時間完全理解:「這個群裏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快被那個噩夢逼瘋了。 」 「噩夢?什麼樣的噩夢?」我的震驚更深了一層。 「一個頭顱很大的怪嬰,一片黑色的竹林,一個老村,還有很多穿著紅衣服上吊的人。 」赫連繼續發來消息:「你,我,還有群裏其他幾個人,都在做這樣的夢。 」 我的大腦就和短路了一樣,甚至暫時失去了思維功能。 事情的怪異和離奇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我自己一連幾天做同樣一個夢,這現象本來就讓人不能理解,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不僅僅是我,原來還有其他一些人,也在被噩夢困擾著。 我把赫連發來的消息看的非常非常仔細,僅就噩夢來說,他絕對是一個知情者,因為他所描述的夢境,和我做的噩夢一模一樣。 「是,我是做過這樣的噩夢。 」我沒有否認,我想知道更多的事,就必須跟赫連建立一種可以信任和溝通的關系,必須跟他交流,所以我心裏保持警惕,卻不能不說實話,我承認了噩夢的困擾,然後問他:「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做這個噩夢?」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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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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