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我大喊了一聲,眼睛一陣酸澀。 小小的柳兒,對陣比自己強大數倍的紙人,無異於凜然赴死,果不其然,紙人抓住她的小腿,左右猛摔,頃刻間衣服四散,血霧飛騰。 最後一下,柳兒腿被硬生生的拽斷了,飛旋的小身子正好落在了我的懷中,閉著雙目,滿是血漬的身子哆嗦不止,口中呢喃不清的飄出幾個字,好像是在說,「冷冷,好冷……」 我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把她放在自己最溫暖的小腹,「不怕不怕,柳兒不怕,姐姐在這……」 一股股淡白色的氣體從其斷腿不斷湧出,我想捂住,可是卻從指尖飛走了,隨著靈力的流逝,柳兒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身子竟然似在慢慢融化,漸漸的化為一陣青煙,在我頭上徘徊著,形成了一個笑容,似乎在輕聲低語著:「跟著姐姐,柳兒好幸福,來生再見。 」我伸這雙手去抓,卻是一陣虛無,而後這青煙盤旋而上,漸漸泯滅了。 「柳兒!」我的淚腺瞬間決堤,視線被一層水霧所遮掩,一顆心好似被針刺火燒,痛的無法呼吸。 這紙人欣賞這一切,沉沉發笑,「讓你們也嘗嘗生離死別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下面,輪到誰了!」 兩鬼差兄弟此時身子已經接近癱瘓,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我抱拳唱喏道:「我們兄弟無能,前世恩人救了我們,今生我們卻不能保恩人周全。 」 我想說讓他們有機會就逃生,可是胸口堵得厲害,嗓子早就啞了,哽咽之下,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我拉了拉他們二人手臂,用眼神示意他們能走則走。 他們當然會意,但是卻搖了搖頭。 兩鬼差兄弟,互相攬著對方肩膀,哈哈朗笑了三聲,黑面鬼差道:「你我二人,前世是兄弟,做鬼也是兄弟,如果能有來生,希望也做兄弟!」白面鬼差道:「昔日你我共同捉凶鬼,來生我們也要共同除惡人,快哉快哉!」說罷一同朝著紙人撲去! 此時,忽而在別墅之外傳來一陣低吟,似乎是有人在叨念著一首詩:「明月照松間,紅袍披在肩,手執生死簿,夜斷陰府冤,莫為陽世惡,功罪定筆端……」 聲音雄渾卻又輕盈,真實卻又飄渺,十分怪異,明明應該是一個人念出來的,卻仿佛來自四面八方。 鬼差兄弟也停了下來,尋找聲音來源。 紙人與那女鬼有些驚駭,遊目四望,我也把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可是仍未發現吟詩人到底來自哪個方向。 不僅聲音怪異,連其蹤跡也未發現。 紙人怒喝道:「是人是鬼是妖快給本座滾出來,別躲躲藏藏的,做縮頭烏龜!」 而兩鬼差面有驚疑之色,面面相覷,小聲道:「聽這詩作,莫不是判官?」 驀地,有四道人影分別從東西南北飛入別墅,而後又合而為一。 此人身著大紅袍,頭戴鳳尾赤冠,右手拿著一只粗墨筆,左手托著一本古書籍。 而且臉上還戴著一銀色面具。 兩鬼差喜極而泣,雙雙呼道:「真是判官,看來我們有救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判官?我對判官,腦海裏並無定義,也並不了解,只是小時候聽大人講故事,說這判官是陰司職位,,主管查案司,賞善罰惡,管人生死,除此之外,一無所知,沒想到判官竟然是這身打扮。 但是,這判官為何還戴著一個銀色面具呢? 那紙人身子向前一站,單臂指著這判官,「你是何人!?」 「陰司判官。 」 紙人聽罷皺了皺眉,「你說你是陰司判官,可有憑證?」 還沒等判官回答,那兩個鬼差向紙人憤恨的說道:」你眼拙啊,腦袋裏灌屎了吧!沒看見他右手的勾魂筆,左手的生死薄,還有那朱紅袍,赤金鳳尾冠,不是判官是你祖宗啊!」 氣的紙人身子一顫,幾欲咆哮,不過還是壓住了憤怒,可能是他也感覺到,眼前這個判官不容易對付,轉而說道:「我聽聞陰司判官專管幽冥的官司,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麼?」 第四十六章 判官決生死(小修,改錯別字) 還未等判官答話,這兩個鬼差再次搶道:「來這裏幹嘛,來這裏就是為了收拾你這陰陽怪氣,說男不男,說女不女的紙人!」 這對鬼差眼睜睜的看著可愛的柳兒被紙人殺死,怒氣極大,此時也是汙話連篇,這也難怪,別說殺人之仇,就算打架打急眼了沒准還罵一句「你二大爺」呢。 那紙人被罵的怒火中燒,轉了轉脖頸,顯然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此時站在樓下的判官,卻讓他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轉而再次沉聲問道:「判官,你來此到底是所謂何事,真的是想幹涉陽間之事嗎?」 第8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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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不溫柔》
第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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