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往桌子下面的地板上敲了兩下:「去給我弄個撬棍過來。 」 負責人臉色一白,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乖乖給我找撬棍去了。 李賢輕輕捅了我一下:「你是在用蒼蠅找屍體嗎?怎麼不用狗呢?」 反正撬棍也還沒找來,我就跟他多說了兩句:「狗只適合普通的案子,遇上跟鬼魂有關的事情就不管用了。 因為狗能看見鬼魂,也容易被鬼魂制造出來的假象迷惑。 」 李賢驚訝道:「蒼蠅膽子不是更小麼?」 「不一樣!」我搖頭道:「你別小看了蒼蠅!你知道普通蒼蠅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可以變成凶蠱麼?因為蒼蠅的老祖宗也是十二凶蠱之一,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全都退化了。 但是他們身上還是有凶蠱的血脈,或者說是基因,所以凶性還在,只要用藥刺激一下,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 」 我正說話的工夫,負責人已經把撬棍拿回來了。 我用撬棍別住地板縫,把雅座的地板給掀開了巴掌大的一塊。 揭開的地板底下,立刻露出了一只像是熨鬥壓過一樣的,顯得平平整整的人手。 我站起身道:「讓現場勘查的人進來,把地板全部挖開。 」 「啊……是……」負責人用手扶著牆走出去不久,就帶回了一大群人。 等他們把包間地板全部揭開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地板下面露出了一具像是面餅一樣的屍體。 那人就像是被人硬給壓在了離地面不到五厘米的地板下面,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給踩了一腳的面團。 尤其是那個人的腦袋,基本上已經變成了一個圓形的大餅,嵌在了軟綿綿的身體裏。 負責人都快嚇攤了,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句話來:「項處……我白天的時候,剛剛在這間雅座裏出入過。 那時候……我的腳正好踩在這具屍體上啊……」 「對了!當時我桌子上的酒杯不知道怎麼就倒了,一杯酒全都灑在了地上。 可是等我拿抹布想擦的時候,那酒就全都滲進地板裏了,一滴都沒剩,地板就像是剛讓人用抹布擦了一樣……那酒是不是被死人喝了呀?我不會有事兒吧?」 「別自己嚇唬自己!他當時不是沒抓你腳脖子麼?」我看對方嚇得嘴唇發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他喝了又能怎麼樣?他喝了你的酒,就等於欠了你的情,更不會找你了!」 「項處,你可別騙我……」負責人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沒辦法,只能解釋道:「山神要酒的事兒,你知道吧?」 「常往山裏走的人,進山之前都往地上倒一杯酒祭山神,剩下的酒自己先不喝,用器皿掛在身上。 有時候,只是在什麼地方輕輕碰一下,不管是什麼材質的容器,都會一下炸開,把裏面的酒灑得一點兒不剩。 這時候再往地上看,絕對看不見酒跡,那酒就像是蒸發了一樣。 那就是山裏的神靈覺得他的酒好,全都給要去了。 它們喝了酒,就等於欠了人家的人情,進山的人不但不會出事兒,還會大有收獲。 」 「你的酒灑進地裏,不僅不會有事兒,說不定還能交好運哩!」 我說這事兒是想安慰那個家夥,所以留了一句話沒說。 那就是,山神要酒的事情一般不會發生。 進山的人一般都不怎麼富裕,能帶多好的酒?山裏也不是處處有神靈。 誰曾想,負責人這下真哭了:「我不用,我不用!我現在活得就挺好!麻煩你跟他好好說說,別跟著我就行……」 「行!」我咬著牙道:「我肯定跟他說!你放心。 」 我和負責人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幾個法醫已經把屍體從地板下面拖了出來,像是扯帆布一樣,把屍體扯成了一個人形,輕輕的放在地板上:「死者全身骨骼斷裂,甚至變成了碎渣。 內髒……」 「我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我打斷了法醫:「我只想確定,他是不是失蹤的那個法醫?」 法醫回答道:「從他口袋裏的證件上看,應該是失蹤的老孔。 不過死者面容嚴重損毀,具體身份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 我蹲在屍體邊上仔細看了一會兒,見找不到那人的魂魄才起身道:「那你們想辦法確認屍體的身份吧,有消息了告訴我一聲。 還有,這件事兒,我們六處接手了,信息不要隨便外泄。 秦濤屍體的事情也不用擔心,我會親自跟你們領導解釋。 」 我說完之後就帶著李賢離開了屍檢中心。 我們兩個剛一上車,李賢就開口道:「項哥,群裏說的事兒,不會是真的吧?」 「目前還不知道。 」我含糊了一句之後,拿出電話給酒舞撥了過去:「你們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查了五個人了,照片上全都是真實事件!」酒舞在電話那邊說道:「有一張拍的是殺人案現場,嫌疑人已經被抓獲了,可他卻沒有犯罪動機。 當時辦案的刑警曾經懷疑他是精神病患者,但是帶著他檢查之後,醫院那邊卻說他的精神很正常。 」 「嫌疑人現在在看守所,我正在往那邊趕。 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也過來吧。 」 「行,我馬上過去!」 我放下電話之後往車窗上指了指:「去看守所……哎?黃燈閃了多久了,怎麼還不變?」 第2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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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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