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天的事。 館長說有匿名信聲稱我參與文物非法走私活動,現在可能要展開內部調查,所以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 」 「難道這件事……」 「很難說,可這兩天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誰都不會認為純粹是巧合。 」 「你有沒有報警?」 「暫時沒有。 我想先聯系你,商量一下。 」 又是一陣沉默,電話兩端的人的大腦都在飛速地運轉。 「我先給你一個警官的電話,他叫石鐵男,你可以以私人的名義和他接觸。 另外,我明天一早就回上海,不過馬上還得去紹興。 來了一次香港,我發現關於《蘭亭集序》的故事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去紹興。 」 方遒、蔣穎,還有李洛文,抱著各自的^H小說 心態同時收線。 7.殺人夜(6) 一夜無話。 周三,方遒匆匆趕往機場。 香港的行程,就這樣短暫地結束了,他甚至還來不及參觀繁華的都市。 可是,短短三日內,諸多離奇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已經讓他無暇兼顧其他。 現在,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回到上海,認真地整理自己逐漸混亂的思維。 從昨晚起,李洛文沒有再出現在方遒的面前。 他就像一個謎,來去無蹤。 方遒很難判斷他的真正身份和目的,可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和沈若誠一樣,急切地關心著《蘭亭集序》的下落和秘密。 老劉生前說星期天下午前後有兩批人來找過他,一批比較溫和,後來的一批問了同樣的問題,還把他給打傷了。 這些人和李洛文、沈若誠又有什麼關系呢?撞死老劉的人和這一切又有關系嗎? 方遒痛苦地想找個東西管住自己的眼睛,香港之行使事情變得越加的撲朔迷離。 蔣穎確信有人偷換了檢驗報告,將《蘭亭集序》說成是贗品。 那麼,是否可以逆向地推測,被調包的報告很可能得出的結果是真品,即使未必出自王羲之之手,也是眾多臨摹本中的一本,之後字畫的被竊也似乎能證明這一點。 加之蔣穎的停職,這一切又是誰的傑作呢? 出關,蔣穎如期出現在方遒的面前。 不過身邊多了一個人石鐵男。 「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我向警隊請了^H小說 個假,過會兒就要回去。 」石鐵男不等打招呼,搶著說道。 順著自動扶梯,三個人在國際機場二樓的咖啡館坐定。 「石警官……」 「蔣小姐已經告訴了我字畫失竊的事。 我推測偷竊字畫的人很可能是曾經找過劉福貴的其中一些人。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非但要得到字畫,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 「可是,我這次去了香港才發現,對這幅字畫以及其後隱藏的秘密感興趣的人遠不止這些。 」 蔣穎和石鐵男同時看著方遒,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7.殺人夜(7) 「本來以為我這次去香港只是普通的出差,沒想到竟然是董事長要見我。 他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得知我保管著那幅字畫,不過他的興趣似乎又不在字畫上,而是希望我能去一次紹興,替他調查一下一字之差的原因。 另外……」 「在去香港的飛機上,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他似乎也在尋找這幅字畫,在香港的一天內,我覺得他是有意盯著我。 感覺他好像已經知道那幅字畫在我手裏,並且不斷地套我的話。 我對他倒沒有太多的印象,只是他皮膚的顏色白的可怕,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簡直不是正常人的顏色……」 「等等,你說那個人皮膚是什麼顏色?」 「白色,慘白。 」方遒^H小說 奇怪地看著石鐵男,石鐵男神情嚴峻,低頭沉思。 「前天,星期一的晚上,在你家附近的一條弄堂裏,有人發現一具屍體。 死者中毒身亡,身份、年齡均不詳。 法醫覺得死者皮膚的顏色異常,比一般死者的顏色還要白。 最後的化驗結果是,死者的皮膚組織裏黑色素少得可憐,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標准。 醫生的結論是,只有少接觸陽光的人才會這樣,但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人會這樣。 之後,我請求全國各個城市的警方協助,可是絲毫沒有死者的信息,也沒有家人來認領。 但是,讓我氣憤的是,上面無視死者的怪異,以及輕微的搏鬥痕跡,草率地將案子定為普通的自殺案結案。 我搞不懂,為什麼和這幅字畫有關的兩起命案,上面都要草草地結案?」 「那麼老劉……」 「我在交通部的朋友告訴我,肇事司機雖然主動投案自首,可那輛車根本不是他的,而且他對於現場經過的描述和事實也有明顯的出入。 對於為什麼肇事後逃逸,他的解釋也含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交通部還是把它作為意外交通事故處理。 」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沒人提出異議嗎?」 「連死者的家屬都不追究了,還有誰會提出異議?!」 8.會稽之行(1) 8.會稽之行 周三,香港,小雨。 蘇茜妮的葬禮在公墓中平靜地舉行。 茜妮沒有家人,參加葬禮的除了沈若誠,只有張棟勳和幾個貼身隨從。 稀疏的小雨打在沈若誠墨鏡的鏡片上,順著面頰,滴落在黑色西裝上。 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淚水還是雨水,抑或是交織在一起,好像他此刻的心情,無法區^H小說 分。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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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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