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好長的一段樹叢,各種毛蟲就出現了,每年夏天,這個裏的毛蟲就多得嚇人,一旦讓這些毛蟲粘住了人,人的皮膚就會過敏,身上隆起一團團的疙瘩,實在嚇人,我就曾有一次差點癢得暈了,幸好,我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雖然大汗淋離,仍是這樣包裝會安全一點。 當我走過了那片樹叢時,四周看了一看,並沒有人,那哭聲還是時隱時現地傳來,我又走過好長的一條林蔭道,這時,作為軍人,我有著與一般人不同的職業敏感,我突然發現,這座林子好多樹木似乎是有表情的,好象很不歡迎我的樣子,黑森森的甚為可怕,於是我拿出了我的手槍,警惕地看著四周,我看到了有一條比較疏朗的小路,應是很久以前人們走出來的路,但是由於好久沒有人行了,路上已長出了很多雜草,地下還有很多枯枝與敗葉,奇怪的是,我看到有一種紅色的花長在路的兩旁,花瓣很大,我一進來,我發現那些花的花心慢慢地轉動,幾乎全都向我照了過來。 我感到好奇怪,突然聞到一股非常清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曠神怡,應在這種時候,我看到那條路平坦了很多似的,各種枯枝好象消失了,腐敗的樹葉好象也不見了,見到了一條非常優美的鵝卵石鋪成的鄉間小路,我快樂地走向了那條小路,腳下啪的一聲,傳來了一條樹枝讓我踩中的斷裂聲,我心中一凜,難道我所看到的是幻覺,我使勁地擰了一下我的手,一陣疼痛使我清醒了,我定了一下神,發現腳下的路仍是那條路,而左腳踩中的正是一條枯枝,右腳正要往前面踩!我馬上把腳收回了,撿起一條樹枝,向前面捅了幾下,當一塊塊的腐葉被我捅開後,一個陷井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探著頭向那陷井看了下去,那個深啊,真是深不見底,我試著拿了一塊石頭丟了下去,咕隆隆的好久也不到底!如果我的左腳一踩下,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這時從那洞口冒出一陣十分古怪的氣味直沖我的腦門,我有一種想哎吐的感覺,瘴氣!我連忙後退了幾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我繞過那個陷井,迅速地向前面走,而這時,那些花竟然從紅色變成了黑色,跟著我轉動,在那黑色的花瓣上長出了花紋,分明就是一張人臉的斑痕!那種不懷好意的臉孔,正一個個憤怒地沖著我,一般人看走來會不寒而栗! 我手裏拿著一條木,使勁地向我走的路捅,這時,那些花的花粉飄向了我,我的身上落下了不少,因為我看到我的手襪上出現了這種黑色的粉末,想必這些東西一定是毒物,我不敢試這些東西,而是走出很遠才拍下身上的黑色花粉! 看來那哭聲越來越近了,她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使勁地辨別著方位,很擔心會迷失方向,同時,也很擔心自己是不是仍處於幻覺當中,所以我時不時地捏一下自己的手,通過痛楚剌激自己。 那哭聲所來的方位好象變了,我四周都能聽到,我向著樹林四周望,四周幽幽的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一聞到這種芬芳的氣息,馬上會讓人想起家鄉的那些田間那種味道,我仿佛回到了故鄉,看到了自己的親人,看到了自己的家,少年時的那種快樂的時光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時,我的老母親向我走來了,叫道:兒啊,你好多年哪裏去了,想得我好苦啊!我母親最疼我了,一眼到我的老母親,我的雙眼便不聽話地流下了眼淚,一下子跪了下來,呼的一聲,我跪下的雙膝好象碰到了什麼尖利的東西,火辣辣地痛!我馬上清醒了過來,是幻覺!我母親死去多年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到我跪下的地方,有一把古代的刀露了出來,刀尖頂著我的膝蓋,已把我的褲子剌穿了,流出了血!在這種地方不能讓自己的血吸引到其它的生物,我馬上把帶來的消毒藥及雲南白藥敷在我的膝上,同時,把我身上帶來的狗血抹了一些在我的頭部。 我要快一點走出這裏,在這種信念的支持下,我迅速地向前面光線好一點的地方前進,後面的哭聲是越來越響,我也顧不上了。 走了一陣子,看看四下無人,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畢竟六十多歲了,哪還能折騰太久?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竟發現這個地方就是我剛才弄傷了膝蓋的地方!難道我迷路了? 我往身後看了看,沒有迷路啊,剛才走來的就是這條路,遠遠的還能看到後面的那些花!難道又是一個迷陣?我默默地記著這裏的每一棵樹木,看看它們的特征,這時,我發現這裏的每一棵老一點的樹身上都模糊地刻著一種十分奇怪的符號,年代久遠了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 這是一種近於符頭一樣的符號,又像一張人臉,甚為嚇人,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冷靜,冷靜,我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字,終於讓我看出了一點端倪,這確實就是一個迷陣,每棵樹的布置都是呈斜四十五度角似的,但是,卻在無意間有些樹的角度傾斜了一些,這條路是彎彎曲曲的,等於繞一個大彎又回到起點,自己還以為走了很多路! 我拿出了指南針,確定了方位,一直前走,有些地方沒有路,要穿過樹叢,沒有辦法,我也只用帶來的刀開出一條路向前走,自然是走得十分緩慢! 前面出現了一塊地方沒有樹,大約有一畝地的樣子,我走了過去,看到了地下竟然有一個易拉罐飲料瓶,這裏曾有人來過,那麼哭聲應該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那麼,現在這裏會不會有人在看著我? 我小心翼翼地穿過那遍草地,來到了對面的那片林中,這邊的樹木與那邊的又不同種類了,這邊長的是樟木多一些,這種樟樹,樹幹並不高,但是樹冠很大,而且樹身上長有很多的樹瘤,樹幹全是全是扭曲的,顯得十分蒼勁,同時又透出了詭異,地下並沒有多少草,只有厚厚的落葉,我發現在我的右邊有人走過的腳印! 有腳印就說明一定有人從這裏走過去的,我也跟著那淡淡的痕跡尋了過去。 奇怪的是,這條路並沒有什麼問題,走得很順利,除了偶爾有幾條從事上吊下來的毛蟲外,沒什麼事情發生。 第二十七章 蛇人 出了這片樟木林,我終於清楚地聽到了有人在大聲叫救命,還有女人的哭聲,就在我的正前方,而我正前方竟是一塊大石!在這塊大石的旁邊有一個用鐵鑄成的柱子埋在地下,一男一女正被綁在那條柱子上,而纏住他們的並不是繩索,而是蛇!而且他們身後的那條鐵柱,纏滿了白色帶斑點的蛇!」 「蛇?」我驚悚起來:「昨晚我們就是被這種蛇追得我們要命的。 」我說。 老和尚說:「你們有沒有讓他碰中身體?」 我說:「沒有,雞公白用匕首砍斷了一條蛇的頭。 」 「糟糕了,你們真的惹出禍來了。 」 我忙問怎麼了,老和尚說:「如果有人碰中了這種蛇,他的接觸過蛇的地方會變成這種蛇的。 」 雞公白嚇了一跳,連忙看自己的手,說:「不知道我的手當時有沒有碰到那些血。 」 老和尚伸手拿起他的手看了一下,說:「好像沒什麼!」老和尚從他換床底摸出一個箱子,打開了箱,從裏面拿出一瓶水狀的東西,倒出來抹在雞公白的手上,並說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些水叫雞公白喝了下去,然後說:「你要保持這只手經常運動,保持血液流通,並且,每天要用糯米擦這只手!」 老和尚說得不用置疑,雞公白卻十分懊惱!說:「要不我把這只手砍掉!」老和尚說:「不用,只要解去了這種毒,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我也碰過這種蛇。 」 剛才老和尚說過碰過這種蛇會變成這種蛇,我想了起來,便問:「那兩個綁在哪裏的人是不是變成了蛇?」 老和尚說:「比變成蛇更可怕!」 當時我看到有兩個人在哪裏,那男的在叫救命,那女的在哭,一看到我,便大聲叫救命,我們出家人當然以慈悲為懷,便拿起一條木,遠遠的想把那些蛇撥開,想不到,一條十分巨大的蛇纏住了我的那條木,我細看了一下,這條蛇竟有五個小小的蛇頭,同時在看著我,而這條蛇的腹部以下,竟連著那個女子的手臂!這條五頭蛇是她的手臂變的! 不多時,那兩個男女不叫了,臉色全變了,變得十分慘白難看,只見他們痛苦地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放下那條木,點著了一把火,想把那些蛇燒開,但是,那些蛇從柱子四散走後,向我追來了,而那對男女倒在地下後,竟也像蛇一樣遊動,向我追來! 我發現,他們的手與腳,身體全部都變成了蛇!好一條恐怖的巨蛇!我慌忙拔腿就跑! 我只聽到後面有人在叫我:等等我,等等我,我回頭一看,是那兩條人首蛇身的人在叫我,我嚇得更是暈了,其它的蛇一直向我追來。 殺了我,殺了我!那男的在叫我,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他正在哪兒打滾,其它的蛇則停在他一旁看他,也不追趕我了,只見那對人首蛇身的男女痛苦地看著我,說:求求你,快殺了我,我已經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我修了這麼多年,那敢殺生?便說殺不得,殺不得,我是個出家人,不能殺生!只見那男子痛苦地說:如不殺了我,我恐怕等一下會吃了你,你快走啊!說完仍在那地上打滾。 我又開始狂奔。 那些蛇又開始追我,我跑出了那塊空地,那空地不知何時冒出了很多那種白蛇,從四周圍住了我,我走不出了,這時,那條男人的象條龍似的爬了過來,張開口一下子把幾條蛇吞了下去,他的口已變成了蛇口,其它的蛇呆了一下,紛紛逃竄,在這一時刻,那男的看了看我,他的眼睛分明已經變色,我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凶氣,趁這一時候,我迅速地走向那長花的樹林,那些花已經全部枯萎,那兩條巨蛇跟著我,我越走越覺得可怕,兩個人變成了這樣子,肯定是那蛇的身上有毒!我繞過那陷井,快速爬到那獨木橋邊,回頭想看看那對苦命的人,只見那對男女的在流淚,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突然,那男的向我用最快的速度撲了過來,用尾巴朝我拿槍的手一掃,我的那支手槍就讓他給卷走了,只見他的一條尾巴卷著那支手槍,一只有五個蛇頭的手對著了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流著眼淚閉上了雙眼,點了一下頭,那男蛇扣響了扳機,那條女蛇頭一偏,死了,但她的身子仍在不停地扭動,翻滾,而那條男蛇停了一下,看了那條女蛇幾眼,流著淚對著自己的頭部扣響了扳機,一下子用尾巴一甩,把槍還給了我,與那個女的抱在一起滾成一團,滾下那溪澗裏了。 第3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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