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說:「哎呀!畫家啊!別太謙虛了,我確實弄不清楚這東西,你就隨便說說嘛。 」 雞公白也一個勁地一旁幫腔:「對,你自己家裏不是也有幾個嗎?就說說嘛!」說完,滿臉的壞笑,這小子一直在想看我出醜,因為自從上中學後,他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怎麼威風過! 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只好硬著頭皮朝著這件紫砂看,這是一把調砂壺,壺的表面都起了「梨皮」,那包漿十分自然老舊,而且很厚,在邊角的地方也很均勻,很顯然,這不是做舊做得出來的,在凸出的弦線部位,十分光潔,一眼便能看出是一把養得十分精到的老壺,而且從來不把汙垢留下。 我輕輕地揭開蓋子,看了看壺蓋的子口,發現裏面倒是十分幹淨,但是在子口外面卻有很多茶垢,於是,我心中有底了,對著李醫生說:「好吧,既然要我說,那麼我就說一下吧,說得不對,您要多多指正啊。 」 雞公白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你們讀書人就是酸,說就說嘛,哪有那麼多廢話的。 」李醫生也說:「對啊,隨便說嘛,有啥要緊的。 」 於是我說:「這把砂壺名叫仿鼓壺,調砂細膩,做工嚴謹,一絲不拘,器裏修削潑辣,這是一件十分精到的老紫砂,而且包漿自然厚重,時間應該在民國以前,民國時期做這一種壺做得最好的是顧景舟!」 話一說完,李醫生滿臉堆笑:「哎呀!真是行家啊!幸會,幸會!」說著把那壺底亮了出來,上面款式是顧景舟的印章款。 一旁的胖女人湊了過來:「是不是很值錢啊?」李醫生覺得自己受到了誨辱似的,厭惡地說:「不是什麼都能用錢來衡量的,今晚我和這兩位朋友出去吃飯,你就不用煮我的飯了。 」 那胖女人說:「你們去,我就不煮了,給我打包回來就行了。 「說完。 自己開著電視看。 李老站了起來說:「現在天色已經很暗了,燈下不看瓷,這是老祖宗傳下的傳統,我也想堅持一下。 走,我們出去先吃了晚飯再說。 」 第四章 通靈碩士 李醫生帶著我們乘電梯來到他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開著一台淩志出來了,很厲害,想不到這老頭子的車術頗為了得,載著我們在很快就穿過了鬧市,這時,天已開始悄悄暗了下來。 我們到了位於廣州郊區的「假日農莊」酒店,想不到,這間不起眼的酒店生意十分好,門外停著很多很高級的小汽車,我們下了車,李醫生帶著我們一直往裏走,這家假日農莊,坐滿了食客,熱氣騰騰,猜拳鬥酒之聲此起彼伏。 這時,一個穿旗袍的漂亮小姐走了出來,一見李醫生,便說:「喲,李醫生來啦,阿紅,快帶李醫生到賞梅間。 」原來,李醫生是這裏的熟客,我不知道什麼叫賞梅間,只見那個阿紅帶著我們上到三樓的一個小房,把門一關上,外面喧嘩噪鬧的聲音基本聽不見了,而這房子的窗口外面竟是一大遍的菜地,空氣清新!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我們坐下,雞公白連忙給李醫生倒酒,這個李醫生,不抽煙,但是喝點酒,他也給我們倒上一杯酒:「今晚高興,我們喝點酒。 」我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但是為了陪李醫生高興,讓他斟了滿滿的一杯酒。 喝完了一杯,李醫生高興地說:」今晚難得遇上同道中人,我給一件東西讓你們開開眼界!」說完他把手伸向褲子裏面,從裏面掏出一塊玉,那塊玉用紅繩子結在外面皮帶上,他解了出來,得意地揚了起來:」你們看,這是什麼玉?」我接了過來看,說實話,我不太懂玉,不過直覺覺得這塊白玉很不同凡響的樣子,於是我問,這塊是什麼玉?也許是喝了兩杯,李醫生十分興奮,他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羊脂白玉啊!什麼是羊脂白玉?你們看過北方天冷的時候那種凍凝了的羊油嗎?就是那種顏色啊!所以,古人起給它的名字真是起絕了。 」 我對玉不感興趣,又喝了一杯酒後,我對李醫生說:」我們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您是真的有一幅畫請您鑒定一下。 」李醫生十分高興,說:「飲酒賞畫,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他說完,忙叫我把東西拿出來,雞公白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畫放在他的面前,只見李醫生拿出隨身戴的眼鏡,認真地看起畫來。 只見他看了一會兒,又從眼鏡盒裏掏出一個很小的放大鏡,放大鏡上有一個小電燈,他俯身對著那幅畫看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我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看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先前的那份酒勁看來全退了,一聲不做地看著那一幅畫。 好一會兒,雞公白忍不住了,便問:「這幅畫怎麼了?對不對?是不是老的,值不值錢?」 一提到錢,李醫生滿臉的不屑,只是說了一聲:「我正在看。 」喃喃自語地說:「畫是老的,這一點沒什麼可疑的,只是這幅畫太奇怪了。 又不像是佛道,又不像是仙人,分明就是一個婦人,一個沒有腳的女人,看來這幅畫不像是藝術作品,倒像是一幅暗示性極強的符咒。 」 我嚇了一跳,符咒?我見過的那些符咒都是畫了一些古怪的、扭曲的文字,畫在黃紙上面的,還沒見過這種畫上人物的符咒。 李醫生又說,也可能是一種提示。 我也隱隱有這麼一種感覺,這種畫面應該就是提示別人要幹什麼?但是一個提著罐子的獨腳女人到底想向我們提示什麼呢? 李醫生說,這我也搞不懂了,到了這個時候,我只好把我自己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醫生,看看他能否從醫學上尋找一些答案。 他聽後,說:「太不可思議了,在人體信息學方面是會有一些感應的,例如孿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一方有問題,另一方也會感受到,這是真的,但是你與那個販子沒有血緣關系,這就很難說了,難道你與這幅畫有什麼關系?會不會這個婦人是你的先祖?」聽他說了,我再一次全身毛管直豎。 雞公白則笑嬉嬉地說:「是了,說不定就是他的太奶奶。 」我白了雞公白一眼,對李醫生說:「李醫生,你看看能不能幫我破解一下這個問題?」 我試試看,我試試看,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阿路?你在哪啊?來一下假日農莊賞梅間,我等你。 」說完按下了電話,李醫生不論做什麼都是那麼的權威,那種不容置疑的感覺讓人不能不感到他有一種威儀。 我們一邊吃喝一邊等人,李醫生介紹說:「這個阿路名叫胡山路,是一個留日的碩士,現在回來建設祖國,自己開了個診所,以前是我的學生,他在日本進行了一項人體信息學研究,能通過信息的手段知道人的前世今生。 」 阿白口快:「那不是通靈嗎?」李醫生說:「對,就是我國民間說的通靈!這一方面的研究在國內會有很多人說是迷信,但是,有很多婦女通過通靈的辦法明明白白地預測某些事情卻是十分准確,這又從何說起呢?所以,我們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千萬先不要定性,說什麼是封建迷信,現在國外就有專們的這種機構研究人的生死,人死後會是怎樣,到底有沒有靈魂等問題。 還有易經,你們聽說過嗎?這也是一部講述預測的學問,現在有民間人仕研究得很高深了,預測的准確率也非常高。 」 對於易經,我是了解的,因為以前學過,對於通靈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為我母親帶我去試過,只是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想到這個事兒,今天李醫生說出來了,倒是給我很大的啟發。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子敲門進來了,李醫生給我們介紹,我們已經知道,這個眼鏡仔便是名叫阿路的會通靈的人物。 只見李醫生跟那個眼鏡仔說,叫你來就是有件事要你幫幫忙的,這裏有幅畫,看你能否用你的方法解釋一下,於是,把那幅畫放到那個眼鏡仔的面前。 眼鏡仔看了一下,說:「這可能是一幅古代的地圖!」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我忙問:「這是地圖,畫的卻是一個人?」只見那個眼鏡仔說:「地圖不一定就是要畫地才是地圖,畫人也能成地圖,你看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獨腳?一個完整的人又怎麼會沒有腳?要畫畫為什麼要畫一個沒有腳的女人,難道古代的畫家會認為這個女人是美的嗎?為廣大貧苦大眾造像嗎?這都不會,你們看這個女人的左手在指著這個方向的地下,說明這個地下有東西,有什麼東西?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再看她的右手,抱著一個人頭骨,這也不一定就是一個人頭,而是某個地名或者是某個地方的一種暗示,你們知道推背圖吧,裏面的圖畫也是這樣的,是一種暗示,只有事情過了後人們才會恍然大悟。 」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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