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阿白仔,我要作一點介紹,他名叫李大白,是我的同學,從小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學生,讀書讀得不好,但體育卻是他的專長,初中畢業考不進中學,他父親想了很多辦法才把他弄進體校,他學田徑,但是這家夥就是不成器,學田徑也學不好,卻迷上了武術,跟著教練學了一段時間,去打架,讓體校給開除了! 沒書讀後,這家夥仍是吊兒郎當的,到處打架,尋常三五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後來還因打傷了一個做官的子弟,給判了兩年勞教!勞教還沒完,他母親就死了,讓他給氣死的。 所以,他出來後,基本上改了亂打人的毛病,居然還去做點小生意。 算是改了邪了歸正。 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卻對我是格外的尊重,因為上小學到初中,他基本上是靠抄我的作業讀完的,二是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贏過我!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從牢房裏出來後,就只有我一個人願意和他做朋友,所以他視我如死党! 李大白到今時今日,已是一個浪跡天涯的老手,江湖有名的人物,由於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人們給他一個綽號,叫做沙膽白,同時,他能說會道,逗得很多女子喜歡他,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雞公白。 我喜歡叫他雞公白,電話打通了,想不到接電話的不是雞公白,而是一把極粗的女聲:「誰?這麼早,不想讓人活了是不是?」又嚇了我一跳,天,怎麼雞公白家裏會有女聲?他與我一樣明明是條光棍啊!我於是有禮貌地說:「請問阿白在家嗎?」 「他死啦!」一聲吼叫後啪的一聲蓋下了電話!電話的這一頭,我半晌說不出話來!今夜到底怎麼了? 我正惴惴不安之際,我的手機響了,我又嚇了一跳,今晚有風聲鶴唳的感覺,一點點小動靜就能把我嚇一跳,我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就是雞公白的電話,我忙對他說:「有時間快點來救我,我快不行啦!」說完按下了電話。 ……雞公白氣喘籲籲地跑來,我一見面就大聲罵了起來:「你家裏怎麼會有女人,到底搞什麼鬼?我等了你一夜,想讓你來救我,原來泡在溫柔鄉啊!」 雞公白直叫冤枉:「那個是小爽的表弟,睡在客廳裏,離電話最近……」 「得得得!你清白,是處男,得了吧,快點救我!」我一點也沒留意他提到小爽這個人。 雞公白說:「你好好的救什麼?是不是中招了?」說完滿臉壞笑。 我不想與他無目的的說下去,用手指了一下那幅畫,他用手去翻轉,看了一下,我發現,他的臉變了色,一聲不吭!我知道問題嚴重,因為我知道,如果連雞公白都會出現這樣的一種表情,那麼多半是出了大事。 只見雞公白嘴裏喃喃自語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忙問:「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快點說嘛,是不是想嚇死我?」雞公白也不做聲,從他的胯包裏掏出一卷報紙,輕輕地放在我的桌在上,然後叫我打開,我意識到這肯定是什麼秘密的東西,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沉住氣慢慢地攤開了那張報紙。 這時外面雖然還下著零星的小雨,但是天色已出現了白色,自然光透過窗口射了進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塊老絹,發黃而且脆弱,絹面上畫有一個人,單腳著地,一只手呈四十五度斜指無腳一方,另一只手竟然拿著一個髏骷!不過,這張絹的後面還有一些山水畫的圖案,顯然,這張東西不單純是一幅畫。 我拿出放大鏡,想認真地鑒定一下這幅東西是什麼時候的,雞公白在一旁說話了:「我也正想找你哩,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找到到我了,真他媽的不敢相信,我剛昨夜才搞到這幅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裏看到?」 昨夜?我好象讓電擊了一下,我自己昨夜也好像模模糊糊的地床畫畫,但是畫過一些什麼也不太清楚,總是想不起來到底自己是怎麼畫出這東西來的,我再看了一下我畫的那幅畫,又看了看雞公白帶來的這幅畫,兩者簡直可以互補,我的那幅畫中穿著白色衣服的那個人女子臉部特征非常清晰,五官也非常清晰,不知怎麼搞的,除了看到她的那個眼充滿了怨恨與凶惡外,怎麼會覺得她的嘴在冷笑? 看到這裏,我已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鑒定雞公白的這幅畫了,追問起他這幅東西是怎麼來的,雞公白對我從來不說謊話,不過總會添油加醋地說起他自己的故事。 原來,自從我迷戀起收藏以後,家中的瓶瓶罐罐多了,雞公白由於是我的老友兼死党,受我感染,也迷戀起收藏來,不過,他的文化太低了,根本就分不清元與明,到底是元早還是明早他都不知道,所以他的眼光極糗,買十次總有九次以上是中招的,而且他從來就是沖動型的,還十分喜歡聽故事買東西,一看好了某東西,非得買下不可!一段時間下來後也是滿屋子的瓶瓶罐罐,但是沒幾件是老的,為此,他受了我不少的氣。 不過,他不服氣,總想找幾件能見得人的好東西,於是那些真假鏟子,他認識的基本上都請人家下過館子,摸過酒杯。 然而,他的情況並不見好轉,仍是越來越多的假貨源源不絕地流向他家。 出於對老友的關懷,我多次好言相勸,要求他不要再買東西了,有錢就請我下館子! 當然,他表面也領情,但是,暗地裏他仍是想盡一切辦法弄東西。 雞公白說:「這幅畫是小爽他的表弟給我弄來的,我好久之前就聽說他表弟是真正的鏟子了,自從那次小爽讓人打斷手後,就失去了與他們的聯系,近來,我又見到了小爽,請下了幾次館子,玩了幾回女人,他以為我是真的大老板,就把他表弟叫來介紹給我認識,他的表弟那個樣子呀!他媽的純粹就是個小混混,我一直看不起他,就是因為他太奶油了,頭發竟然染成了紅色,還學著別人戴個耳環!他還是個基佬!你知道我從來不接受搞基的,我是這麼老實的人,這麼正經的人,你說,我會與他搞基嗎?要不是看在古董的份上,我連正眼也不會看他。 」 我一邊聽雞公白胡侃,一邊泡了一杯花旗參茶定驚,雞公白嚷道:「也給我泡杯吧!你看我說得口都幹了。 」 「得,你繼續說。 」 雞公白又說了:「那個基佬上個月跟我說,要去四川做一單買賣,向我借錢,我也不知是什麼買賣,怎麼能夠借錢給他?不過,想到以後或許能給我一點好處的份上給了他幾百塊錢做路費。 昨天接到他的電話,說有一件好東西給我,我問是什麼,他說是一幅古畫。 」雞公白停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參茶,又說:「你知道,我不懂畫的,但是我知道徐悲鴻的那幅獅子上面有個人的那幅賣了二千多萬,想來古畫也是值錢的,於是叫他送來,但他說要拿一萬塊錢,我說要看了畫才能定,想不到他白天沒有來,而是晚上我睡著了之後才來,那時已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我看了看他的這幅畫,也看不出什麼道道,想著叫你看看,但是半夜三更的,只好等到天亮再找你,這不,我還沒找你,你倒是先把我叫來了。 」 雞公白一邊說,一邊用眼直往我畫的那幅畫上瞟:「真是奇怪了,怎麼你這裏也有一幅這樣的畫呢?是你畫的嗎?」 我只好原原本本地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雞公白,雞公白從不懷疑我說的話,他說:「真他媽的奇了,這幅古畫,敢不敢拿下?那個基佬還在我家等我回去呢!」 我說:「拿下!再殺一殺價五千塊以下拿下!」 雞公白狐疑地看著我:「拿下?這麼高價拿下?你從來不支持我拿下任何東西的啊!」 我白了雞公白一眼,因為他的話有不尊重我的嫌疑,有懷疑我的嫌疑:「叫你拿下就拿下,說哪麼多幹什麼?」 第二章 瘦子 為了把事情弄明白一點,我對雞公白說:「走,我陪你去談價錢。 」阿白巴不得我這樣說,因為他知道,我殺價有一手。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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