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民轉身正要走,我絆倒了他。 他面朝下倒在地上,我像猴子一樣騎在他的背上,扯開他的襯衣。 賈維斯拍攝近鏡頭;戴維森也過來掩護。 沒等他喘過氣來,我已經亮出了他的肩膀。 肩膀上光光的,和我的肩膀一樣幹淨,沒有寄生蟲,沒有寄生蟲的任何痕跡。 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我放他站起來前就仔細看過了。 我扶他站起來,撣去他身上的土。 他衣服上沾滿了灰燼,我的也是一樣。 「真是太對不起了。 」我說,「我完全弄錯了。 」 他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小——」看來他一時找不到一個適合我的詞。 他看著我們幾個,嘴唇也在顫抖,「我要讓法律制裁你們。 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的話,非親手收拾你們三個不可。 」 「相信我吧,老前輩,這是個誤會。 」 「誤會!」他的臉一皺,我以為他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我從奧馬哈回來,發現我的家被燒掉了,我的牲口有一半都不見了,哪兒也找不到我女婿。 我出來想瞧瞧為什麼陌生人在我的土地上四處轉悠,卻差點被打個半死。 誤會!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想我能夠回答最後一個問題,但我沒有那樣做。 我確實想補償剛才讓他丟面子的事,可他把我給他的錢摔在地上。 我們夾著尾巴逃跑了。 我們回到車上向前開,這時戴維森問我:「你和老頭子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我會犯錯誤。 」我怒不可遏地說,「可你什麼時候聽說過老頭子犯過錯誤?」 「嗯……沒有。 從來沒有。 下面去哪兒?」 「直接去得梅因電視台。 這一次絕對不會錯的。 」 「不管怎麼說,」賈維斯說,「我從頭到尾部拍下來了。 」 我沒有答話。 進入得梅因收費站的入口處。 我把錢遞過去的時候,收費人員居然有點猶豫。 他瞟了一眼筆記本,又看了看我們的車牌。 「警長在找這輛車。 」他說,「靠右停下。 」他沒有升起欄杆。 「好,靠右。 」我說,把車子倒了大約三十英尺,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欄杆又粗又結實。 幸好部門的車是加強型的,發動機功率也大。 沖過去之後我也沒有放慢速度。 「這,」戴維森迷迷瞪瞪地說,「可真有意思。 你還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別再嘮叨了。 」我嚴厲地說道,「就算我頭腦發熱,可我仍然是負責人。 聽著,你們倆:就算死在這兒,我們也得把那些照片拍到手。 」 「聽你的,頭兒。 」 我把追捕者遠遠甩在後面。 來到電視台前,我猛地停下車子,我們一擁而出。 這時用不上「查理權叔」那套委婉手法——我們沖進第一個開著門的電梯,按了頂樓的按鈕——巴恩斯就在這一層。 到了頂樓之後,我讓電梯的門開著,希望等會兒還用得上。 我們走進外間辦公室,接待員想攔住我們,但我們一把推開她,直接進去了:姑娘們全部驚訝地抬起頭來。 我徑直走到巴恩斯裏間辦公室的房門,想把門打開,可門上了鎖。 我轉身對他的秘書說:「巴恩斯在哪兒?」 「請問你是准?」她彬彬有禮地問。 我低頭看她毛衣的肩膀部位是否合身。 鼓起來了。 老天在上,我心裏想,就是她。 我殺巴恩斯那次,她也在這裏。 我一彎腰,一把拉起她的毛衣。 我是正確的。 我不可能弄錯。 這是第二次,我眼睜睜地看著寄生蟲鼓起的一塊生肉。 我想嘔吐,可我太忙了。 她又是掙紮,又是抓撓,還想咬我。 我以柔道手法砍在她脖子的側面,手差點沒碰到那令人厭惡的東西。 我用三根手指狠狠朝她胃部戳了一下,一個大背挎把她摔倒在地。 「賈維斯,」我喊道,「近鏡頭。 」 那傻瓜拼命撥弄著他的設備,他彎著腰,我與攝像頭之間是他的大屁股。 他直起身子。 「完蛋了。 」他說,「燒了一個管子。 」 「換一個——快點!」 一個速記員在房間另一邊站起來,開槍了。 不是對著我,也不是對著賈維斯,她打的是攝像機——射中了。 戴維森和我同時開槍撂倒了她。 似乎是一個信號,大約六個人猛地撲倒了戴維森。 他們看來沒有槍,赤子空拳撲倒了他。 我仍然緊緊按住那個秘書,一邊開槍射擊。 我用眼角餘光一瞟,扭頭看到了巴恩斯——「巴恩斯」第二——站在他的門口。 我射穿了他的胸膛,以確保射中鼻涕蟲,我知道那東西就在他背上。 我轉過身,而對屠殺場面。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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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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