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堡壘心理。 而這也是一種堡壘心理:一個人處於另一個天體之上,他就是敵人,不是同胞而是異類。 我們將憎恨他。 這就是堡壘政治:防禦必須堅定,而且它必須是有效的。 堅定和有效的民眾無法共有的特性,無法長時間共有而不消散。 這兩點只能從上而下強制實施。 一個堡壘必須由一個人或少數幾個人統治。 民主是不可能的。 在有記載的歷史中出現過民主政體。 屈指算來,為數寥寥。 它們的命運如何?它們改變了政府形式,或政府形式為它們而改變。 逐漸加強的中央集權使它們變成了獨裁統治,抑或它們被征服。 曆數星系的主要力量。 個人統治者,教會,商人。 統治者是滿足的,教會是滿足的,商人感到滿意。 惟一的失政者是人民。 那麼,沒有希望了嗎?回答是,沒有。 人民無法反抗,因為他們沒有能力。 他們沒有能力進行戰鬥,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能力進行思考,或者,即使有思想也沒有能力傳播。 人民是無知無識的。 統治者們使人民始終處於這種狀態。 要是出於某個奇跡,他們造了反,那會怎樣呢?在隨之而來的大混亂中,最近的天體就撲將下來進行征服。 我們就這樣看著焱星星並為黃金時代而歎息。 我們的歎息是沒入虛無之中的一縷虛無的風…… 西勒拿著我的衣服進來時,我合上書,將書放在一邊。 幾件衣服已經改過,合我的身了,頸項四周的深色汙跡也已去除。 附近沒有一個看上去像雇傭兵的人,西勒報告道。 要是薩巴蒂尼仍在尋找,那他就是在秘密地下,西勒聽說大教堂正在修繕。 修繕工作進行得很匆忙,因為有傳言說大主教可能視察布蘭庫什。 說到大教堂的時候,他的眼睛看著我,可我的臉由於灼傷的皮膚不能動彈,所以幾乎就像是面具。 我穿衣服時他望著我。 「那姑娘留下了什麼?」他隨隨便便地問。 「她留下……」我開口說,又打住。 「什麼?」西勒急切地問。 「我想不起來。 」 「坐下,」他說,「我們該談談了。 」 我坐在一張椅子的扶手上,覺得疲憊不堪。 我臉上作痛,頭又痛起來了。 「談什麼?」我問。 「談那姑娘,她為何進入教堂,她在教堂裏留下了什麼,以及你為何得將它交給我,」西勒直截了當地說。 他那不動感情的自信的聲音使我心寒。 「我……」 「注意,」他說,「你記得的。 你不要裝模作樣了。 」 「我不能,」我疲乏地說,「我無法將它交給你。 即使我能把它交給你,我也不會。 」 西勒譏嘲地微微一笑。 「那是一塊用晶瑩的水晶做成的小卵石。 一個商人在外圍地區一顆小行星的一些廢墟中發現了它。 那些廢墟很古老,古老得無法描述。 它們表明,那個業已消亡的種族具有太空飛行能力與可觀的文明程度。 那商人發現了它,要它,並拿了它,他疑心它含有一個有價值的秘密。 他在布蘭庫什登陸時,隱情泄漏了出去。 他被殺身亡;他的船員們也慘遭屠殺;那個天體的位置不得而知了。 但那塊卵石結果落到了皇帝的手中。 他警惕地守護著它,可昨天它在皇宮裏被人偷走了。 」 我聽著。 這個信息可能有用,若它正確的話,但它證明不了任何東西。 「你怎麼知道那姑娘要把它拿來給你呢?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芙莉達。 她是皇帝最小的愛姬。 」 西勒把那姑娘、她和皇帝的關系,以及她離宮時的裝束描述了一番。 我聽著,胃裏一股奇異的難受感覺在不斷增大。 「這可不是證明,」我說,使勁將難受的感覺咽下去。 「這一切薩巴蒂尼可能早知道了。 再說即使她准備把它交給你,我為何也要給你呢?」 「你想要什麼,夥計,憑據?」他問道,他的聲音高起來了。 「你可以擁有那塊卵石,可你永遠不會擁有任何別的東西。 你甚至活不了很久啦。 把它交給我!」 我困惑地搖搖頭,「我不能。 」 「為什麼?」西勒尖叫著說,「生命對你無所謂?你不想離開布蘭庫什?重新開始生話?卵石對你毫無意義……」 卵石對我毫無意義。 那塊卵石使我現在來到這兒;它使我失去了成為神父的希望,使我恐懼並面臨死亡和嚴刑的威脅;它使我殺死了三個人。 但是,即便帶來更多的不幸……我也不能將它拱手相讓。 「我不能!」我說,「它有意義你不會明白的。 」他不會明白,不可能明白,對於他這一點,我足確定無疑的。 他瞪大眼睛怒視著我,臉色煞白。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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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世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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