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人」不斷在祭台上以驚人的高速掠過,明月照射下,一個個疾走的黑影投射到大圓內拜伏的古人類身上。 除了淩渡宇外,沒有人不在發抖,沒有人敢望上天空,理會不用說象他那樣站直身體。 眼前雖然是滿布人類的世界,但絕對是孤立無援。 周圍的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淩渡宇靈光一閃,高台祭月的祭品,就是可憐的人類。 他們只是天空上驕傲地飛翔的生物的牲畜,象淩渡宇那文明中供食用的豬狗牛羊。 他象月魔一樣,也是異物。 不屬於這時代,來自另一個時空文明的異物。 一股失望的情緒,橫亙胸臆,他想再哭,為人類的無能哭泣,已沒有了淚水。 這是超乎任何想象的悲慘命運。 一陣狂風刮起,沖得他軟弱的仰跌向後,壓在一個古人類的身上,恰好看到其中一個黑點不斷擴大,向著柱台的頂端俯沖而下,一對大膀有節奏地大力扇動,帶起壓體的狂風。 淩渡宇要眯起雙眼,才能減輕狂風割眼的痛楚。 在淩渡宇的眼前,那月魔在柱台上的空間盤旋多幾圈後,緩緩降落台高高在上的頂端。 月色下,他終於看到月魔的形相。 月魔不是人類。 卓立柱台頂的月魔體高十二尺,身體除了比人粗壯得多外,體型並沒有特別的差異,只不過他渾身覆蓋烏黑的鱗片,有種極度強悍了戾的感覺。 頭上生了對粗黑的彎角,向內曲入。 ‧L部拖住一條粗壯的大尾,不斷拂掃。 背後的大翅膀開展時達二十尺。 在強壯的身體後,示威似的一開一闔,它的頭比例特大,在寬闊雄偉的肩膀上有如一個漆黑發亮的圓球,面目沒入黑影裏,只有眼中射出兩道黃芒,探射燈般俯瞰高柱台下臣服的人類。 它額頭正中處嵌了一塊長方板,正是那為禍人間的「幻石」。 這就是月魔。 天空上的黑點狂飛亂舞,站在高台上的月魔顯然是天空中飛魔們的領袖。 淩渡宇心中亂極,想到了個非常可怖的事情。 魔王不斷拍打雙翼中,忽然仰望著天上的月亮一聲狂嗥,響徹夜空。 天上的飛狂嗥應和,一時天地震動,大平原廣闊的空間充斥著它們的聲音。 台下鋪伏的人類抖顫更烈。 就在這一刻,淩渡宇感到一種熟悉的‧寒邪惡力量,籠罩著整個空間。 他兩次遇到紅狐時,每次也有這種感覺。 淩渡宇心中一懍,驀地醒起自己正在與這魔王進行面對面爭鬥,怎可失去意志。 當下奮起精神,傲然望向高台上的月魔。 月魔在高台上靜如峻獄高山,眼中的瞳仁像兩顆小月亮,定靜如湖,一點人類的感情也沒有。 淩渡宇望向它時,它正凝視著高台三百多尺下的淩渡宇。 自紅狐進入淩渡宇病房的「金字塔」內,展開最激烈的鬥爭,他和它終於直接面對面相遇。 以一種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方法交鋒。 它是遠古魔神的領袖。 他是人類的代表。 經過了無數年代和時代後的人類代表。 它若是敗了,將不能重回「人世」。 他若敗了,將淪為它的工具,變成紅狐第二,是它們回來的踏腳石。 四周的古人類在這有著人類無力抗爭的精神力量的上古邪魔瀅威下,過著最卑賤和淒慘的生活。 在人類現在這個文明出現前某一久遠的年代裏,自誇為某物之靈的人類,並不是大地的主宰,主宰是這高台上和正在天空揚威耀武的邪惡生物。 難怪紅狐在給田木正宗的錄音帶中,說「你們全是奴才,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它們不是仇恨人類,人類根本夠不上那資格,人只是畜牲不如的賤物,它們可以任意殺戮,所以它一定要消滅和擊敗淩渡宇,它們的驕狂,並不容許任何人類有任何形式的勝利。 是因為那次全球的大災難,這些住在地底的邪魔,全體被陷埋往地底的深處,地層把它們力量的來源月光的能量隔斷。 於是它們被迫沉睡了幾十萬年。 唯一剩在外界的只有一方「幻石」。 「幻石」成為它們取得能量的唯一媒介,這必需要人類的精神加以啟動,人和「幻石」便像一個氫兩個氧,加起來才會變成水,使深埋地下的魔神取得月能,當經歷了足夠的月圓,儲備足夠的能量,它們便破土而出,回來重新統治世界,成為人類的主人。 在公元前三四千年間,人類中的智者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建造阻隔月能的金字塔,把幻石關閉在月能滲透不入的地方。 不境地在人類的貪婪和無知下,一隊探險隊把幻石帶出地面,在魔王邪惡的力量作崇下,做成不斷的死亡,但仍未做成大害,直到謝教授和紅狐‧差陽錯下,把「幻石」啟動,做成人類文明最大的危機。 它們正在掙紮回來。 鬥爭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魔神深埋地底下後,畜牧般的人類幸而不是象它們那樣在地底下生活,避過了全體埋入地下的大禍,幸存者開始在沒有壓迫下進化成長,服育出今日的高度新文明,以及他們引以為傲的文化。 可是它們並沒有死去,它們只是沉睡了。 在缺乏源源不絕的月能供應下,它們像冷血動物進入「冬眠」的狀態,千萬年來存在於地底裏,靜待回來的日子,重返地面,把大地的主宰權奪回來。 第4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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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魔(淩渡宇系列)》
第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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