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刮掉胡子的長相。 紅黑胡須下面的確長著人模人樣的下巴。 威魯一直以為警長年齡大約在四十五歲左右,看來應該要再減個十歲才對。 在主人的勸誘下,威魯坐上椅子享用早餐,一邊確認道: 「警長,你幾歲了?!」 「三十五歲,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你胡子剃掉變得好年輕哦。 」 「我本來就很年輕,而且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 這年紀的人早就該結婚,小孩也生兩、三個了好不好!想歸想但威魯沒有說出口,只是專心掃平早餐。 吃飯前會說:「我要開動了!」,吃完也會說:「我吃飽了!」這部分跟一般家教良好的小孩沒兩樣,也算是祖母教導有方吧。 早餐很可口,意思是比他想像中來得好吃。 「接下來,填飽肚子以後是不是該做功課了?」 飯後,警長這句話讓威魯的腦細胞開始活躍起來。 他一股腦兒把空餐具收起來,放進狹窄的廚房。 本來他想幫忙洗碗盤以做為一宿一餐的謝禮,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只有暫時擺著待會再做。 昨天簡直一團混亂。 形跡詭異的汽車施加攻擊並逃逸之後,威魯拉著法萊抄警長奔向調車場。 約有一打各自穿著制服、便服的警官也跟著趕至,集體在街上奔馳,宛如這陣子流行的馬拉松競賽一般。 調車場上停了好幾節車廂,車內空無一人,只剩毛毯及餐具零亂散落,比較奇怪的是,空氣中彌漫著某種肉食動物的體臭。 從破裂的窗玻璃證實了威魯目擊的事件正確無誤,但是搜查行動並無進展。 警長帶著氣餒的威魯回到自己公寓住處,把床鋪借他,自己則睡在沙發上,迎接五月二日的早晨。 發生這種事怎麼還睡得著!想著想著,威魯還是睡著了,畢竟他年紀還小。 餐桌搖身一變為會議桌,兩人把昨天的事件重新整理,做出筆記,各自提出想法相互討論。 「警長,來到亞普菲蘭特的那群奇怪的外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呢?」 「比較有可能的是俄羅斯革命党,或是波蘭的獨立運動份子,也可能是德意志社會主義份子,賽爾維亞民族主義份子。 」 警長折起粗厚的長指。 「這些人都是從事政治活動,如果再加上罪犯跟流浪漢,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了,這樣完全無法掌握實際上的數目與狀況。 」 在提到流浪漢這個名詞時,警長的視線似乎往威魯的方向瞥了一下。 「拜托不要把我跟那些奇奇怪怪的流浪漢混為一談行不行?我可是胸有大志的呢。 」 「大志?什麼大志?」 「跟你這個拿政府薪水安定度日的人講也沒用啦。 」 「你要去巴黎嗎?」 一句話就被猜中,威魯差點沒被咖啡嗆到。 警長雖然明白自己猜對了,但也沒有加以嘲諷,反而轉移話題。 「看來必須透過護照局跟中央車站的海關幫忙,如果對方擁有外交特權,麻煩就大了……」 幸好警長沒有問及到巴黎要做什麼,威魯鬆了一口氣。 兩人不斷討論之後做出結論:先搜集情報,再促請政府封鎖國境。 在出門之前,兩人先把碗盤洗好,也許看來是芝麻小事,但是手在活動時腦子也會跟著動,繼討論之後,可能會激發出新的想法也說不定,況且廚房的水槽已經擠了滿滿一堆待洗的鍋碗瓢盆,雖然在別人家,威魯還是看不下去。 「威魯,你爸爸好像有固定工作對吧。 」 「嗯,聽說是老師。 」 「那你要不要去上學?」 「不要。 」 「可是我想你爸爸一定很希望你繼續念下去。 」 威魯的全名是威魯吉爾,是古羅馬著名詩人的德語名,他自己覺得這名字很誇張。 此外姓氏還跟奧地利素有「圓舞曲之王」美譽的音樂大師一模一樣,這個姓名對一個沒有父母又失學的少年來說充滿了諷刺意味。 「我才要問警長你,為什麼把胡子剃掉啊?明明很好看啊。 」 「以文學用語來說,就是一種心境的改變。 」 「吱,裝模做樣。 」 「不要槍我台詞,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到底要不要去學校?」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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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普菲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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