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親愛的阿克賽,我的話將完全和今天的一樣。 」 我們手挽著手繼續走著,誰都不說一句話。 當天所發生的一切使我處於十分激動的狀態中。 我自己想著:「反正七月份還早著呢,為了這一次的地下遠征,叔父還得治療他的狂躁病,在這段時間內還會發生許多事呢!」 我們到達科尼斯街時,已是夜晚,我料想叔父已上了床,馬爾塔剛清理好餐室。 但是我把叔父的急躁脾氣估計得太低了;我看見他四處忙亂,向那些在門口卸貨的許多工人發號施令;老仆人團團轉,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來,阿克賽,」他一看見我就喊道,「快,你的行李袋還沒有整理,我的身分證還沒有安排好,我行李袋的鑰匙找不到了,我的橡皮靴還沒有送去呢!」 我大吃一驚,話也說不清楚了:「我們現在就走嗎?」 「當然羅,你這個傻小子,你現在先出去散散步,別待在我的身邊!」 「我們這就走?」我無力地重複著。 「是的,首先你要知道是後天走。 」 我不能再聽下去了,我逃進了我的小房間。 這件事是無疑的了;叔父整個下午都在收拾這次遠征所需要的東西,石子路上堆滿了繩梯、火炬、長頸瓶、鐵鎬、尖端包鐵的棒等,夠十個人搬的! 我熬過了一個可怕的夜晚。 翌晨很早我就被叫醒了。 我已經決定不開門。 然而我如何能抵制得了那溫柔的叫聲:「親愛的阿克賽!」 我出來了,希望我那由於失眠而造成的蒼白的臉色和紅紅的眼睛能改變格勞班的主意。 「啊,親愛的阿克賽,」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好些了,昨天一夜已經使你鎮靜下來…… 「鎮靜!」我自言自語道。 我驀地跑到鏡子面前。 噯,我的確不象我想象中那樣有病似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 「阿克賽,」格勞班說道,「我已經和我的保護人詳細地談過。 他是個偉大的人物,渾身是膽,你也是這樣。 他已經把他的計劃和希望、他為什麼希望達到他的目的以及他希望如何去達到他的目的都告訴了我。 我肯定他能成功的。 哦,親愛的阿克賽,一個人致力於科學該多好阿!黎登布洛克先生和他的伴侶們將得到多麼大的榮譽啊!當你回來的時候,阿克賽,你將和他不相上下,你可以自由地說、自由地做、自由地……」 她忽然不說下去,小臉唰地漲得通紅。 她的話使我振作起來。 可是我還有些躊躇。 我把她拖到教授的書房裏。 「叔叔,」我說道,「我們真的快去了嗎?」 「當然羅,怎麼了?」 「嗯,我不過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樣著急。 」 「是時間啊!時間象飛一樣過去!」 「今天才5月26日,我們得等到六月底……」 「你難道這麼傻,連我們從這兒到冰島還需要一段時間都不知道嗎‧如果剛才你沒有象個傻子似的走了出去,我本來要帶你到利芬德公司的辦公室去的,那是唯一辦理從哥本哈根到雷克雅未克航程的一家輪船公司。 」 「那末,叔叔?」 「噯,如果我們一直等到6月22日,我們就太晚了,也看不到射在斯奈弗陷口上的斯加丹利斯影子了;所以我們應該盡快地到達哥本哈根,看看我們究竟能看到些什麼。 快去打點你的行李!」 還有什麼話好說呢‧我由格勞班陪同著回到我的房間。 就是她把我旅行必用的衣服什物裝在一只小衣箱裏。 她這次的激動並不比我如果到呂貝克①或赫爾戈蘭②去來①呂貝克(Lubeck):德國北部小城市。 ②赫爾戈蘭(Helgoland):島名,在北海裏面, 面積不到一百五十英畝。 得厲害些,她的兩只小手不慌不忙地執行著它們的任務,一方面她又鎮靜而充滿希望地和我談話。 她迷住了我,可是又使我發怒。 有時候我忍不住發脾氣了,但是她只裝不看見,繼續安靜地工作著。 最後一條皮帶也終於系上了,於是我下了樓梯。 就在這整整一天中,隨身用品、武器、電具都到了。 可憐的馬爾塔忙得頭也昏了。 「主人是不是發瘋了?」她問我。 我點點頭。 「他是不是要帶你一塊兒去?」 我重複了剛才的表示。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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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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